gu903();“想不到五通神竟然能杀死龙王,还和鄱阳湖水兵几次大战,三界的仙鬼秩序简直要荡然无存了。“窦琼英连忙拿湿布抹去世子脸上的血污和汗垢,一边开始思索能解射工虫之毒的办法,“射工虫,产自十洲之一的聚窟洲,嗜食人胆,毒性猛烈,普通人中其黑气,一刻钟之内必死,世子此时尚有气息,一定是射工虫有些疲累,所以毒气的毒性低了些,不过用不了几日,世子还是有性命之忧。“
“那怎么才能解射工虫的毒?”孤蝶仙子急切地问窦琼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要医好他。”
“据我所知,这射工虫的毒它自己也解不了,三界只有一种灵物能解此毒,就是同样产自聚窟洲的一种雀林草,现在如果要去南海聚窟洲寻找雀林草,且不说海上仙洲雾隐云遮,即使找得到,来回时日太久,也耽搁了。”锦儿掐指算了一算。
孤蝶仙子这次真有点急了,她从怀中取出黄金画卷,双手递给锦儿,“锦儿仙师,这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我本为黄金画卷而来,但这次为了救人,我情愿放弃,只求你告知我一个救人之法。”
锦儿接过一看,黄金画卷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篆字,恍然大悟道:“原来仙子也是为了这桩事而来,据说黄金洞机关重重,你不去涉险也好。”窦琼英也接过黄金画卷看了一眼,“看这几个篆字,如果写的是年月的话,那指的就是后天,黄金洞难道要在后天出现?巫蚫这个老毒物一定也知道了。”
锦儿点点头,“想救世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孤蝶仙子需要去一趟离此地不远的天门山,从这里往西,山上有石洞天门的便是天门山所在,那里有一位云梦仙翁,他之前在聚窟洲遍采名花异草,制成诸多药剂,他那里一定有雀林草,不过,你需在三日之内回来,否则世子必死无疑。”
“多谢,我现在就动身前往,只是世子还要麻烦二位照顾。”孤蝶仙子起身朝两位施礼,窦琼英慌忙还礼道,“这个仙子不必担心,此地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会安排世子离开洞庭湖,在附近的岳阳楼客栈住下,到时候仙子去客栈相会便可。”
众人商议已定,正要各自行事,突然一阵大风刮开了偏殿的大门,众人心里各自一惊,看到一队水兵簇拥着鄱阳湖龙王敖惇走了进来,他戎装执剑,略显疲惫,但是身板笔直,神态威严,身后的水兵刚刚从战场归来,个个挂彩,但是脸上毫无惧色,队伍整齐。
“仙子,听说寒山大师受伤了,老夫前来探视。”敖惇自从在湖边救下仙子和朱载渢,见朱载渢谈吐不凡,文理通顺,自称寒山僧人,故而对他恭敬有加,停战后听说寒山僧人受伤,便来君山岛偏殿看望,那洞庭湖水族军心涣散,各自闭门,君山岛附近已经被鄱阳湖水兵占领。
孤蝶仙子答道:“不劳大王挂心,寒山所中之毒,我已找到解救之法,只是我需要离开这里几日,不能再为大王助战了。”
“救人要紧,这个不必仙子费心。”敖惇叹道,“想不到因这一场恶战,还连累了寒山大师,老夫真是心中不安。”
锦儿和窦琼英向前走了一步,来到敖惇近前,施了一礼,锦儿道:“龙王尊神不必烦恼,我们是南海太守捉鬼鲍家后人,与那巫蚫素有仇隙,若龙王不嫌弃,明日我们当助公一战!”窦琼英也点点头。
敖惇闻言,细细看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个背着松纹古剑匣,暗藏英气,一个姿态袅娜,明露妖魅,颇有些不俗之态,让他想起多年前见到鲍仙姑时的情景,慌忙应道:“不必施礼,数百年前,我与鲍仙姑有过一面之缘,眼下湖中之势,若能得二位相助,实是鄱阳湖水族之幸!老夫不胜感激。”
孤蝶仙子告退道:“既如此,我就此离开,他的安危就拜托诸位了。”说罢,飞身而出,身影消失在茫茫碧水之上。
洞庭湖。
天朗气清,湖上波光泛泛,水面清风徐徐,多日的风雨终于停歇,青天上连一丝白云也无,湛蓝如洗,像美人的蓝色眼眸,鱼鸟的白色身影在天空飞过,飘落到碧波荡漾的湖面,平添些许生气,近处的小岛上树木郁葱,山顶高耸,远处的岛屿只露出几个暗绿色剪影,岸边的枫树林红叶如火,似有落叶萧萧。
一条小型平底沙船从岳阳码头出发,风帆高鼓,缓缓向湖中深处驶去,船上除了两个年轻力壮的艄公之外,顶棚下坐着刘殿宗、尹孟頫、赵石头,正在饱览这片湖光,游仙儿孑然立在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诗句。
昨天赵石头在知府衙门收伏冯天环之后,正要离开,刘殿宗忽然出来相见,假意告知石头自己刚刚赶到,知府大人也在一旁帮腔,石头自然深信不疑,刘殿宗又打听石头同行的人,石头一一告诉他,自己和尹孟頫从茅山出发,路上又遇到游仙儿,他们现在还在岳阳楼客栈暂住。
于是刘殿宗便留石头在知府衙门住了一晚,邀请三人第二天泛舟湖上,共赏洞庭湖秋色,当晚无事,这天一大早,刘殿宗便已安排了沙船,派李头来岳阳楼客栈接了两人上船。
宿醉方醒,尹孟頫从李头那里知道了石头降伏蛇怪的事,他知道石头的法力深藏不露,降伏个把妖怪不在话下,也不十分在意,只是他初见刘殿宗之时,和石头一样有些吃惊,他不曾想到刘殿宗刚刚被朝廷嘉奖,便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他听到刘殿宗嘴上说是洞庭湖风景天下闻名,欲往一观,但是他感觉到刘殿宗背后仿佛有一股力量,这从他调度沙船,派遣衙役的事情上能看出端倪,可是刘殿宗却说自己与知府大人姜坤在京城有过接触,姜大人雅好佛道,故此才会诚意招待,到底是与不是,此刻难以见分晓,尹孟頫见刘殿宗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转变,处处刻意奉承,这让尹孟頫受宠若惊,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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