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您呐,‘第一次’多了,姑奶奶非得多替你开开眼界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绿色提示只是改了改错别字哈,没有内容变动~
小可爱们咋都不说话了咧?
明天见~
第31章哄孩子
“还在跟爷生气?”鹰主见佟殊兰只低着头不说话,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哄孩子这种事他不擅长,迟疑着把手放在她头上问道。
佟殊兰歪过头把脸枕在交叠的手背上,安静摇了摇头,不只是余海想不明白,她也不懂鹰主为何对她这样好,虽然她内里很有几分来历,可现如今不过也就是个小丫头罢了。
鹰主瞧着她歪头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额娘曾经养过的那只京巴。
那京巴月份小的时候,喜欢咬东西磨牙,平日里有下人看着还好,有次额娘遣了下人出去,一个没留神,它就将额娘最喜欢的那双翠绸珍珠旗鞋给咬掉了珍珠。
因那鞋是阿玛送与额娘的,当时她冲着京巴发了好大脾气,过后京巴趴在榻上看着额娘哭时,就是这般安静又无辜的样子,闪亮又水润的大眼睛像是蕴含着懵懂,又像是什么都看透。
“是爷说错了话,眼下爷正需要你去将那些人的心思搅乱。”鹰主晃了晃神,语气又恢复了淡然,可掩盖不住的温和还是叫人听进了心里。
“爷不是拿话敷衍我吧?别到时候又来个什么都没说过。”佟殊兰小小试探着继续将爪子往外伸,鹰主看得真真儿的。
“不敷衍你,爷这边事情繁多,确实没那么些功夫应付他们,你做得很好。”唇角带着点子笑意,鹰主话说得认真了些。
“瞧爷说的,这都是殊兰该做的,正该报答爷的救命之恩呢。”佟殊兰自认为没惯着他的臭毛病,毕竟人在屋檐下,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
该不该的你这也闹腾完了,小小年纪怎能如此不要脸皮呢?余海低着头心里颇多赞叹。
“眼下你若不想出门就由着你,这天儿还是太冷了些,等龙抬头过后赏雪寻梅的舒服些,再不能拿身体来说事儿,该进的课业也不许停。”鹰主不置可否的笑笑,站起身来说完就出去了,佟殊兰要起身送都被他眼神制止。
“朱公公,爷这算是脾气好还是不好?”虽然猫三狗四了些,但也没感觉出他有那种说砍人就百八十号一起来的迹象呀。
“爷近几年越发深不可测,奴才不敢妄言。”朱德顺心内轻笑了一声,低着头话还是说的非常恭顺。
那位主子爷不过是将喋血隐进了骨子里头,对着小格格自然是千好万好,若对着外人……只说现如今看看,还有敢在鹰主面前放肆的人吗?
“告诉膳房不必折腾了,每日进些我爱吃的过来就行。”佟殊兰思忖了一下,才轻声吩咐道,“让宝生进来伺候我写大字,再停下去,过了十五叫先生看见要说了。”
“喳。”朱德顺甩了甩袖子出了门,奇峰见宝生打进了门就一直在多宝阁前面的书桌前伺候笔墨,过了许久都未曾有何不对,等芳巧带着人进来当值后,她也就安静退了下去。
到了晚间朱德顺正泡着脚呢,下了值的宝生回来了。
“干爹,格格说……说是……”宝生一路都有些恍惚,进了门看着朱德顺,突然就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格格如何吩咐你就如何说,其他的不该你去考量。”朱德顺靠在床沿上,双手手肘撑着床沿一派悠闲。
“格格说她出自京城佟佳氏,因家人被人陷害才去了宁古塔,如今格格除了让咱们继续查探那位佟殊惠姑娘的下落,还让咱们去查探京城府尹刘子通的底细,顺藤摸瓜瞧瞧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宝生从小就听朱德顺的话,赶紧凑近他低声说道。
“格格还交代,慢慢来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动声色,绝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在查,她的身世很可能大有文章。”
“我知道了,你抽空跟格格说,我定按吩咐行事。”朱德顺早就知道佟殊兰的身份,眼下半点不见惊奇。
“干爹,格格她不是…乌拉那拉氏的孤女,主子爷给了她这身份,咱们跟着格格行事,真的安全吗?”宝生胆子小,他总感觉自己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问这话时脸上满是惶恐不安。
“宝生啊,你只要记得,打从我找人将你放在了格格身边,不论她是何身份,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忠心。”朱德顺叹了口气,到底不是所有人都像小格格那般妖孽,宝生还是年纪太小。
“干爹以前是跟你说过,在主子身边伺候要看情况效忠,可格格的手段你也清楚,她能担事儿有计谋,就算是咱们都背叛,她也有法子不动声色收拾了咱们。这样的主子,你只要听话便可,记住了?”
“儿子记住了!”宝生还有些懵懂,可他是个孝顺孩子,听完这话就狠狠点了点头,干爹不会害他。
“干爹老了,能在这时候跟对了主子是咱们的福分,干爹不求你多出息,只要平平安安活到老就行了。”朱德顺摸着宝生的脑袋,在佟殊兰还不知道的时候,替她在宝生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坚定的种子。
而鹰主这边回到墨安院后,心情很是不错,歪在软榻上看了会儿账簿才拍了拍手。
“南边这段时日做的不错,他们那儿应该也不太冷,告诉他们屯的粮草可以从水路出发了,一路往西北走,遇上雍亲王的队伍,不用表露身份,让西北那边地下势力以民身帮着将粮草的事儿趟顺了便可。”鹰主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内的黑衣影卫淡淡吩咐。
影卫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爷,眼瞅着大将军王怕是更得帝心,咱们再怎么小心将来也会被查出来,您这是……看好四王爷?”
“大将军王确实不错,有勇有谋,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有可能收不到君命,近水楼台你可明白?”鹰主只神色淡然道。
“那也还有八王爷在京城呢,那位可不是真病虎,他能冷眼瞧着四王爷…顺心?”余海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过去可是一直不动声色安排底下人给大将军王行方便呢。
“老爷子说过,能干的人往往不够仁,心善的人往往不够狠,你跟我说说雍亲王这些年可有过错漏?老爷子可是把他儿子带在身边教养呢。”鹰主不介意余海和影卫问,满大清事情太多,很多时候都需要余海和影卫拿主意,他们得明白何为时也命也。
“奴才领命!”影卫心里明白过来,跪地应诺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小狐狸的身世和她妹妹可有消息了?”鹰主吩咐完了正事,才更加惫懒地靠在软塌上问。
“小格格的身份没能查出来,只佟家那位禁军统领的国舅爷倒是也让人在找小格格和佟家二姑娘。”余海躬身回答道,“还有股子咱们查不出的势力也在找这位二姑娘,这可真是奇怪了,左不过一个小小掌事之女,怎得如此多人在寻呢?”
“越是不起眼的,就越可能大有来头,你早该知道了不是吗?”鹰主挑起眉,眼神突然冷淡下来,带着股子莫名的煞气。
余海想起鹰主的身世,见他这样子心下一凛,赶紧继续回话:
“咱们的人在沧州得到了佟家二姑娘的消息,听说是被人救了一路往南逃,可…人已经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搭理呜呜呜~
周四排榜,老样子休息一天哈~
第32章嘲讽(一更)
“什么叫人没了?说清楚。”鹰主面上浮起几分惊讶,抬起寒眸看着余海沉声吩咐。
“鹰卫查到那佟二姑娘在山海关附近出现过,等他们跟着消息赶过去时,只知道有两股势力在关内沧州边界交了手,听乱葬岗附近的人说,有个小姑娘被一拨人杀死扔了乱葬岗,随后那人想发发死人财,还没来得及上前,又出现另一拨人带走了小姑娘的尸首,一路往南不知所踪。”余海不敢耽搁,赶紧躬身回答,“您也知道,鹰卫石统领手下曾奉命盯过佟家,知道那二姑娘的模样,那人说……应是佟二姑娘无误。”
“继续查!直接派月柳带人去,那两股势力也给我查清楚!不管任何情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鹰主想着小狐狸知道这情况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只觉得胸腔中戾气和烦躁纠缠,当下狠狠拍着矮桌冷声吩咐。
“喳!”余海赶紧应诺下来,躬着身子倒退出去安排。
就在佟殊兰不知道的时候,鹰主府内一下子派出去了不少人去追查佟殊惠的事情。
毕竟是千里奔波,转眼到了二月二,也还没有任何消息,包括鹰主在内都感觉那佟殊惠幸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连着好些日子他都没召佟殊兰过来,只怕叫那小狐狸闻出什么不对来。
“格格,佟佳族老府上递了帖子过来,邀请您三日后参加赏梅诗会。”宝生在下午日头正高的时候,顶着光溜溜的脑门儿笑着进了西厢房,看见佟殊兰后才赶紧垂首禀报,帖子也恭敬放在了软塌矮桌上头。
“今天还有人有功夫惦记这事儿呢?哟……脑门儿够亮啊,跟着朱公公出门去看闹龙会了?”佟殊兰懒洋洋靠在软榻上正看书呢,闻言颇有兴致地抬起头伸出手来,还不忘打趣一下朱宝生。
龙抬头又被称之为春龙节,人们在仲春龙抬头这天都会热热闹闹举办消灾赐福的节庆活动,诸如熏虫、食龙须面、龙鳞饼等。
对满族人来说,龙抬头尤为重要,不但是一年初始最大的节日,还在于这天又被称为天赐剃头日。
盛京不管大街小巷的,只要是剃头摊子那保准是红火一片,比酒楼里还热闹。
她今日不用进学,更不用做活,或者说因为龙抬头的习俗,所有的丫头今日都不用做活,佟殊兰干脆给她们放了假,还赏了桌席面,让他们也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多谢格格仁慈,外头可热闹了,这会子前头大南街那块儿还有耍把式的呢,您可想出门看看?”宝生嘿嘿笑着讨巧道。
作为一个才十一岁的半大孩子,他虽喜欢热闹,可以前活着艰难,他并没有机会出府。
这次若不是佟殊兰吩咐,朱德顺也不可能带他出府,他可算是开了番眼界,虽然天还冷着,可宝生心里那热乎气儿直往上涌,连眼神儿里都透着喜庆。
“去找刘佳嬷嬷吃席吧,顺便告诉她这诗会我要去,让人去给佟佳府上送消息。”佟殊兰笑了笑,才懒洋洋地吩咐道。
“喳,奴才这就去,一会儿就过来伺候您。”宝生眼神晶晶亮地快步退了出去。
“格格,您若是要出府,奴婢让人安排车马和随从吧?”奇峰一直没休息,只隐身在门边的阴影里伺候着,眼下听见佟殊兰要出门,赶紧站出来恭敬道。
“这不是朱公公的事儿吗?”佟殊兰漫不经心问完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跟鹰主打个招呼?
“能者多劳,你愿意去就去呗。”她也没为难奇峰,毕竟不管她多大,长个小姑娘样子,佟殊兰也不好意思总欺负她。
“奴婢记下了。”奇峰也不管佟殊兰到底什么心思,反正她这‘小丫头’有多小,估摸着该心知肚明的也都清楚,到底没戳破一层窗户纸,大家就都当不知道。
佟殊兰也没继续说话,只捏着一本棋谱发呆,眼看着她在叶赫那拉府都呆了三个多月,佟殊惠那里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在这样的节日里,能不能跟宝生一样欢喜。
虽说她心里清楚天南海北的寻人,尤其还是不动声色去寻,是快不起来的,可朱德顺那边一直没什么消息,还是让她心里憋闷。
过了清明就是她和佟殊惠的生日,其实原身生日是在七月里,可也许冥冥之中有缘分,她本人和佟殊惠一天生日,都是四月初十。
那是个多雨又多愁的季节,她们俩却都是嘎嘣脆的性子,这也是为何她喜欢佟殊惠的原因。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不再继续等消息,朱德顺那边该查就查着,她只想着快点解决鹰主吩咐的事情,然后明目张胆地让满天下,尤其是不知道在这天地间何处的佟殊惠知道,她还活着,她没有放弃这唯一的亲人。
冲着窗外发了会儿呆,佟殊兰深吸了口气,继续拿起棋谱开始看,明日先生要检查,她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决定了什么,做就要全力以赴。
二月初六一大早,因为佟殊兰要出门,芳菲和芳巧天不亮都过来伺候着。
“格格,奴婢瞧着您头发也长了些,给您梳个正式点的春梅两把头如何?”等把佟殊兰从炕上娃起来洗漱完,趁着芳菲跟刘佳嬷嬷在挑衣服的功夫,芳巧摸着那把子已保养得油光水滑的秀发,凑在她耳边轻声建议。
“春梅太小家子气了些,咱们格格年纪小,不必那般,府里不是进了上好的架子吗?今日就梳蝶架子头,衬着格格的刘海儿显得风雅又贵重。”刘佳嬷嬷正指挥着芳菲和小丫头们将还不曾过水儿的衣服一字排开,听到芳巧的话略提高声音吩咐道。
佟殊兰只眯着眼睛打瞌睡,有刘佳嬷嬷在,她并不管这些。
“架子上就插南边新进上来的那套鎏金嵌宝蓝白玉的步摇,贵气……”
“衣裳就这件玉髓绿罩雪蓝内裙的旗装吧,配上这白玉色的坎肩和芽绿玉佩压襟,敞亮又清新……”
刘佳嬷嬷也确实能干,在芳巧给佟殊兰梳头的功夫,几句话就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等佟殊兰晃着镂金苍蓝珍珠耳坠站在铜镜前时,已然是一颗华贵又清新的小白杨。
“就没有颜色再深点儿的了?”佟殊兰看着自己这身打扮,总觉得还是有装嫩的嫌疑。
“您年纪小,还是适合清亮些的颜色,再说这玉髓绿已然很沉静了。”刘佳嬷嬷笑着劝,她总不好说南风居除了正红,就再没任何深色布料?
“您今日估计要走些路,不若鞋子给您选双颜色深点儿的,这松霜色短靴就不错。”
佟殊兰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知道刘佳嬷嬷未尽之意,想起那个男人的直男审美,也不想再浪费口舌。
“走吧。”
出来南风居的门,她乘着软轿一路过了墨安院和花园,穿过了二进门后拐了个弯,直接到了侧门上才停了下来。
一出轿子佟殊兰就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得有二十几号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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