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怕料到桓决没有杀人之心,萧行依旧惊得脸都白了:那你那你身子可有不适?
不适倒没有,可我好困
那你去睡?
淮纵看她一眼,点点头,临走之前在她脸颊偷亲一口,跑得飞快。
萧行定在那生将自己煮成了虾子,半晌摸了摸脸,羞恼走开。
天明,看着初初睡醒的淮纵,她小心问道:阿纵,你今天多大了?
还是十六。
怎么会这样?
九岁,十一岁,十三岁,十五岁,突然一觉醒来淮纵卡在十六岁的记忆,萧行想不通。
一个月后,就当她以为事情已无转机时,凛春侯淮纵,一朝奇迹痊愈,神思清明,容貌更胜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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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像是一场梦。
梦醒望着睡在她身旁的萧行,淮纵不可避免地红了脸。
她清楚记得那段日子发生过的事,记得萧行的温柔体贴,记得她一点点在她怀里崩溃,记得她所有维护,记得她看向她时毫不掩饰的爱意。
忽然觉得,此生能够遇见萧行,再幸运不过。
然而最教她心跳加速呼吸难继的是,萧行此刻就枕在她胸口。
柔软的身子微微蜷缩,清浅的呼吸打在小片肌肤,像风吹开春水,一层层的涟漪无法阻挡地荡漾开来。
痒,撩人心弦。
眸光朝着那微敞的衣领瞥去,更深处的风景被小衣乖巧遮掩,那道蜿蜒的锁骨,盛着所有她能想到的美好,年轻的小侯爷老老实实闭了眼,心思翻过万重山。
阿纵
轻如羽毛的呓语从那柔软的红唇泄出来,淮纵揽着她的腰肢,温柔道:怎么了?我在这里。
攥着她的衣袖,萧行缓缓睁开眼,眸子犹带了两分水气:阿纵,你今天几岁了?
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淮纵一时未语,她的手抚过萧行漂亮的脊背,感受到她触手可知的清减,强行按下从心涌上来的酸楚,她眼角眉梢浸满笑,笑起来格外好看。
她这一笑,萧行怔了神,痴然的目光盯着那张俊秀迷人的脸庞,再没有了柳叶红痕,有的只剩下令人惊艳的明朗秀美,白玉无瑕,美得不像凡人。
她的手轻而颤地抚摸过去,嫩滑的触感,再真实不过的温软,萧行仅有的那点瞌睡也飘到了九霄云外,话噙在唇边,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回来了?
淮纵侧身贴过去,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鼻尖满了馨香,那些感动和热烈的情重重堆在心口,唯恐将人吓跑了,仅用气音发声:回来了。
藏在心尖的那朵花发出细微的响,开出盛世的明媚。萧行喉咙哽了又哽:舍得回来了?
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什么?
两人姿势暧·昧,谁也不肯倒退一步,仿佛谁先退开,谁就先输了。
淮纵指尖拂过她长长的睫毛,一瞬笑开:舍不得你守着回忆一个人惦念着。
那又如何?萧行慢慢红了眼眶:十六岁的你,我调·教的照样很好。
但不完整。十六岁的我,在很多事上还是太嫩了。她意有所指,藏在字里行间的撩拨听得萧行诚实地乱了心跳。
淮纵喉咙微动:我回来不好吗?阿行就不想我吗?
想,如何不想?
眼看淮纵的唇从她唇角不小心擦过,萧行直接被气笑,这才想起此人劣迹斑斑,她心里可攒着一账本的旧账等着清算呢!
眨眼被推开,淮纵心底轻叹。
萧行眸光流转整个人恢复了最动人的神采,她笑:要我请你下去吗?
她说的请,自然客气不了。淮纵撇撇嘴:你这样,可真教人吃醋。
吃的哪门子醋?萧郡主明知故问。
你说呢?小侯爷委委屈屈地从锦被爬出来,身子暖暖的,犹带着热乎气,萧行目不转睛看着,忍了又忍才没心软。
她自然知道淮纵为何吃醋,因为她对生病时的阿纵太好了,而面对年轻俊气的凛春侯,她没办法再将她看作天真无邪的孩子。
便是碰一碰额头,这感受都是不同的。
她不错眼地望着淮纵穿衣束带,闭上眼,再次睁开真好,人还在。
不是梦。
淮纵真的痊愈了,她回来了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回眸望向床榻,淮纵不放心她一人在背地里哭,长腿迈开凑了过去:阿行,你再冲我笑一笑吧?
冲你笑做什么?萧行裹着锦被背对着她,声音闷闷的,那分哽咽飘在音节末梢,淮纵的心也随着这句话沉沉浮浮。
眸光渐深,俯身在她耳畔落下一语:虽然你哭起来梨花带雨,可我更喜欢你笑啊。你一笑,我眼前的世间都会被你照亮。
萧行破涕而笑,悬在睫毛的泪珠沿着下颌滚落进衣领,笑是笑了,却没回头:你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隐瞒女儿身,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足足骗了我十四年。你被桓决算计,一声不吭,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柔弱不堪扛不住风雨?
淮纵,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死。我嫁给你,余生交到了你手心,想着和你白头到老,不是要看你逢场作戏做个吃黄连的哑巴。
我的错
呵。萧行转过身来,睁着双惹人怜惜的泪眼:知错就够了吗?
不,还要改。
萧行满腔闷气,对上她的眼睛忽然就没了着落,她红唇轻抿: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淮纵乖巧地跪坐榻前,背脊挺直:阿行,你说的我都改。
不要喊我阿行,喊我郡主大人!萧行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拿我的衣服来。
裙衫被取来,淮纵朝她眨眨眼:要我服侍郡主大人更衣吗?
想得美。萧行美眸一瞥:你出去。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去练武场?还是不是淮家子嗣了?
淮纵动了动嘴唇,不知在嘀咕什么。
余光瞥见她嘴唇在动,萧行被她烦得拧了眉:你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呢?有胆子大声点!
怂兮兮的小侯爷小心退开半步,豁出脸皮气沉丹田:再是淮家子,那也得陪媳妇啊!
陪媳妇
余音不绝,心里那根弦倏忽崩了。
眼瞅着萧郡主神思不属地系错了衣扣,淮纵有心提醒,又怕某人恼羞成怒,脚步微抬,就见萧行一副防贼的架势:你要做什么?
gu903();我能做什么?淮纵被她训得找不着北,乍然之下还觉得有点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