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gu903();隔着窗子,萧行转身回眸,只见斯斯文文的少年郎冲着空气傻笑,看她笑,萧行也忍不住笑了。

真可爱。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眼睛亮晶晶的。

真可爱,我太喜欢她了。

喜欢到想要投怀送抱,喜欢到对她的身子爱不释手,口是心非,倔强地想等她主动。

阿韭眼观鼻鼻观心地候在一侧,便听主子发话道:去拿我陪嫁的女儿红,今晚本郡主要与侯爷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啧。

阿韭忍笑: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纯情貌美的少年郎。

少年郎晚饭吃得不多,而后一杯又一杯的醇美佳酿熏得她才情顿起。

书房内,萧行敛袖为她研磨,时不时再抬手喂她两口酒,一来二去,淮纵干脆丢了笔,憋屈道:你这样,我怎么写得下去?

那还写吗?萧行眸光温软。

一瞬间,熄灭淮纵所有的哑火。

她当即搁笔:不写了。

写诗哪有陪媳妇好?

怎么突然想起灌我酒了?淮纵从善如流地被她投喂,酒水漫过她的唇,酒香四溢。

我说我今晚开心,你信吗?萧行眉眼弯弯,唇齿缠着酒香:淮纵,我等了三年终于要等到了。我很开心,你知道吗?

残月如钩,星子缀满苍穹,夏日连绵的温热从窗子飘进来,淮纵忍着酸涩,仰头美酒入喉,她认真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嗯,我等着。

这天底下,能教萧东陵心甘情愿等的人可不多,淮纵何其幸?

她酒量比萧行好,月色朦胧,萧行伏在桌案,柔软的长裙无辜而缱绻地堆在那,喃喃闭上眼:淮纵

嗯?

醉眼缓缓睁开,萧行笑着揽了她脖颈,音色绵长带着说不清的戏谑:临椿社长

一句临椿社长,喊得淮纵酒醒了一半!

她仔仔细细盯着萧行那双笑眼,眼前一股脑闪过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于是嫩白的脸快速浮上浅浅的红晕:你、你早就知道了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淮纵不甘心,想了又想,灵光一闪:是那支花坏了事吗?

小傻子

醉沉沉的萧行比醒着的时候更乖,眸子清晰地映着淮纵的影,红唇微张,看得淮纵下意识朝她靠近。

淮纵总觉得此时此刻需要说点什么,她犹豫道:萧行,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蔺妃娘娘白日堵我在角落,央我予她一顿露水情缘,她这么欺负我,你要不要帮我欺负回去?

嗯等我明日进宫,替你出气

你想怎么

一截玉指堵住了她的唇,萧行温温柔柔地冲她笑:要喊我阿行,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眼看她昏昏睡去,淮纵捂着心口,她望着萧行,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样的萧行,她

她根本招架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淮纵:跪倒在阿行石榴裙下(╯3╰)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路人么12瓶;AbNormal遠3瓶;连锁算八字、学习、瑾&池°Bluesy-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阿纵

轻柔绵软的呓语从那红唇流泄开来,如春风吹进淮纵的心。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觉自己的名字有多柔软。

纵,有放纵驰骋之意,将门淮家,几百年来从没孬种。

淮纵这些年行事也是如此,任意妄为,风流倜傥。

她执笔,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登文坛,笔惊四座,鸾国上下,试问谁不晓得凛春侯淮纵的大名?

她与萧行的名字皆为长辈有心所取,世间先有萧行,而后才有了淮纵,萧郡主风姿出众,仅仅比她大了三天。

一行一纵,干干净净的单字,饱含了父辈对她们纯粹的盼望纵行四海,无惧无忧。

淮纵眸光幽深,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阿纵

醉酒陷入昏睡的萧行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淮纵眼眶微湿,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她俯下身,温声道:在呢。

若非萧行,淮纵委实不知自己的名字被她抵在舌尖,再完完全全被信赖地吐露出来,竟是如此的娇软美好。

她更不知,萧行只是轻喊她的名字,就能喊得她浮想联翩,感动莫名。

淮纵干脆坐在她身旁,她最喜欢看萧行喝醉酒的样子,也最受不了萧行喝醉酒的样子。

眸光若有若无地开始飘忽,视线定格在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衣领微微敞开,与淮纵的不同。

淮纵衣领绣的是极其秀气的紫藤花,而萧行喜欢兰花,高雅出尘,衬着那张脸,无声中自带一番清冷的艳。

阿纵

又是一声轻呼。

淮纵忍着心底火热,眉眼越发温柔:嗯?怎么了?

喝醉酒的缘故,萧行意识昏昏沉沉,一声声喊着,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随手抓住一物,恰是淮纵的雪白衣袖。

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淮纵眨眼笑得和小狐狸似的:阿行?

清清雅雅,每个音节都勾着小心翼翼的情愫,细听还有两分俏皮的打趣:我竟不知,阿行,原来你这般粘人啊。

笑意从眸子漫开,有着百花盛开时教人怦然心动的静美。反复深呼吸,仍抵不住想看她的冲动。忍了又忍,索性大大方方看过去。

东陵郡主身段极美,饮过桃花酒后,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比桃花还要粉嫩,吹弹可破,富有光泽。

清醒时,她的美是内敛的,含蓄的,是有意识藏着的,巧妙地避开旁人只看得到她的美貌,看不到她内里渊博的学识以及身为女儿家的坚韧。

矜持知礼,淡然从容,泰然地给人一种强烈的可信服感。

稳重而温柔,自持又庄重。

那她醉了呢?

酒醉的萧行,如一坛绵延的烈酒,唇齿留香,是浸入骨髓的熏然。

就好比现在,她懒洋洋地睡在那,淮纵就已经被她倾倒了千遍万遍。

不要再喊我了,阿行。

年轻的凛春侯清澈的眼睛不可避免地染了丝丝温度:你这样,可就差把我的魂勾走了。阿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