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谨不知被什么取.悦,一开口嗓音无比喑哑,“烟儿想朕,朕亦想你……”
穆温烟喜欢情话,有其是萧昱谨拿捏恰当的情话。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方才这话极具磁性,他又故意附耳咬了一口,低低道了三个字。
穆温烟本就经不住任何撩.拨,这三字一出,她的呼吸乱了,小脸红扑扑的,“那……那就来吧。”
穆温烟不做任何抵抗,但就在小衣系带在男人指尖起舞时,她突然想起一事来,忙问,“你、你的腰真的没事么?”
博览群书的穆温烟当然知道,腰对一个男子而言有多么重要。
萧昱谨幽眸暗了暗,起了怀心事,准确寻到了傻皇后的铭感之处,蛊惑她的同时,也不忘.取.悦.她。
“试试莲花座?”
萧昱谨哑声道。
穆温烟已经软成了一滩四月仲春的水。
闻言,她眨了眨眼,她好奇心甚强,又过于顽劣,但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她都想试一试。
穆温烟连连点头,“好!”
她想要爬起来,与萧昱谨换一个位置,但男人没有让开,忽然一手抓住了穆温烟碍事的双手,两人额头相抵。
他再度启齿时,嗓音低沉到了极致,“烟儿,朕等不及了,下回再试别的。”
穆温烟很赞同,她也快等不及了。
不知是不是好些日子没亲热,萧昱谨的.唇.所到之处,如急火燎原,引得她阵阵颤栗。
玉足无措的撅起。
那不可忽视的热,略过山峦白雪,沿途至无尽春光,最终来到芳草幽静处。
穆温烟像条可怜的鱼儿,无意识的揪紧身下被褥,这一刻仿佛忘却一切世事,她脑中只有无尽汪洋.欲.念,在红尘波浪里起起伏伏。
天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飞升成仙了。
穆温烟望着头顶的承尘,眼神微眯。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就在阴阳调和之际,穆温烟突然生疼,她从迷糊中醒过神来,几乎是尖叫出声,“啊——”
萧昱谨,“……”
这不是第一次被卡半道,但帝王能不能承受第二次就难说了,他哑声威胁,“烟儿!别乱动!”
穆温烟疼的厉害,怎么都不肯继续。
她不明白,为甚时隔两月后,会这般阻塞?!
萧昱谨显然不想放开她,穆温烟紧急之下,大喊,“小姐姐救我!”
花菇耳力过人,即便此刻身在屋顶,也听见了穆温烟的求助。
花菇,“……”
咱就是想救,咱也不能救啊!
铁柱是怎的回事?
来时不是精神得很么?怎的喊救命了?有点骨气啊!
穆温烟被困,萧昱谨的强势令得她很是不适,她拱起身子,张嘴就咬了上去。
萧昱谨吃痛。
男人还是理智,他以为穆温烟是在闹着玩,但此刻,他只能将人放开,却见穆温烟不知几时又泪眼婆娑,“萧昱谨,你怎的这样坏?!我肚子快要痛死了!”
第59章
昏黄烛火下,男人清俊的脸染上红潮。
萧昱谨忍的身上肌理僵硬,额头溢出薄汗,费解的看着身下人。
他这还没怎么样……
萧昱谨双臂撑在穆温烟两侧,看着她哭着的梨花带雨。
她分明也想要,方才.低.吟.出声,迷糊的当真像个小傻子。
“穆温烟!”被卡半路的巨龙并不是很愉悦,若是穆温烟还小,又若非他在乎她,萧昱谨根本没法在这个时候怜香惜玉。
他还没有离开她,撕裂的痛也不甚明显,但不知为何,穆温烟就是觉得不舒服。
被萧昱谨低低一吼,她就更是委屈了。
她也很懊恼,今晚难得被她得逞,她当然想尽情.快.活.一回。
老天爷一定是对她有意见。
“萧昱谨,我疼……”她发出“嘤嘤嘤”的低泣,喃喃的说。
萧昱谨看出来她不是装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似是无奈至极,突然俯身,埋入穆温烟的脖颈间,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撤离”。
穆温烟得了自由,可小腹还是不太舒服。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揪着薄衾遮住了颤.颤.巍.巍的山.峦.红.梅,但偏生她只遮住稍许,如此更是一种难言的视觉盛宴。
萧昱谨刚退出来就悔了,他虽不.重.欲,可一旦.欲.念.腾起,便不是那样容易就能消停的。
“烟儿……”萧昱谨低头,轻轻啄吻穆温烟滑落眼角的泪,一路往下,路过玉耳与天鹅颈,最终隔着薄衾,唇.覆上了.馥.郁.娇.软......
明明温柔小心,带着多般隐忍,可男人的呼吸不稳,虔诚中又透着几丝.色.气。
穆温烟侧过脸,轻咬红唇,难受的缩着脚指头。
萧昱谨再度抬起脸时,她的情绪稍稳,男人哑声低问,“烟儿,体谅体谅为夫?嗯?”
为夫?
他好像第一次自称为夫。
穆温烟眨了眨眼,既是渴望,又是害怕,方才那样的绞痛,她半点不想再经历一次,可.美.色.当前,她根本把持不住啊。
“我……我太难了!”穆温烟再度低泣。
萧昱谨今晚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大掌往下探去,试图撩起穆温烟难以承受的念想。
然而,就在下一刻,男人身子一僵,紧锁的眉头在烛火下格外阴沉。
他抬手,就看见指尖沾染了血渍,没记错的话,穆温烟的月事并不是这几日,“烟儿,你是来月事了?”
月事……?
萧昱谨不提及这事,穆温烟险些忘却了这回事了,她在皇宫来过一次月事后,就再不曾来过。
两两对视,穆温烟又呆了。
她虽机智过人,可庄嬷嬷从未告诉过她这些事啊。
“我、我不晓得呀!好些日子没有月事了,我怎知它突然又来了?!”穆温烟委屈巴巴,做女子太难,做个美貌的女子更难。
萧昱谨的眉心愈发紧蹙,几乎是盯着穆温烟的眉眼,又问,“告诉朕,多久没来过月事了?”
男人的神情严肃,有些人天生具有威慑力。
萧昱谨一旦肃重,穆温烟不敢放肆,她伸出手,掰了两根手指,在萧昱谨面前晃了晃,“喏……”
萧昱谨,“……!!”
***
花菇全神贯注的留意着下面的动静。
嘴里的奶片儿还没吃完,就看见萧昱谨抱着穆温烟,大步冲出房门。紧接着,整个镇国公府都轰动了,郎中几乎是被捉到了穆温烟的卧房,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花菇不明白……
不就是同房么?
铁柱看着娇.软,实力却惊人,这怎的还差一点闹出了人命?
花菇悄然站在暗处,她的存在感很低,因着是“贵客”,她在府上行走甚是自由,此时就立在穆温烟的闺院外,安静的等待着消息。
倒不是她不够担心穆温烟,她只是觉得,穆温烟命硬,这辈子必定荣华富贵,不会那样容易出事。
***
此时,寝房内,郎中把过脉后,交代了一些事宜就退了下去。
穆温烟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萧昱谨就立在床榻边,男人的神情复杂,说不出的意味。
穆凌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的如此防备之下,烟儿还是差一点就和萧昱谨……
是烟儿闯入萧昱谨的屋子,而并非是萧昱谨夜闯闺房,故此,即便穆凌想要动怒,理由也似乎站不住脚。
好在,他的外孙此次并未受到损伤。
穆凌沉声道:“皇上,烟儿还小,怀这一胎又遇无数凶险,还请皇上……克制!”
帝王年轻尚轻,血气方刚,烟儿又是美貌过人,小夫妻两一个不留神就容易擦出危险的火化,穆凌作为过来人,他心里十分清楚。
萧昱谨,“……”
帝王薄唇微抿,没有理会穆凌,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榻上的人。
他以前就想占为己有的小团子,如今给他怀上孩子了。
明明是一桩极为正常之事,但萧昱谨只觉无比不真实。
穆温烟一得知自己腹中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就乖巧的不像话,就连翻身都不太敢。
萧昱谨手心发汗,穆温烟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四目相对,就好像屋内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穆凌,“……”
“咳咳,皇上,臣有话要说,还请皇上出来一趟。”穆凌语气强硬,他以前就察觉到萧昱谨对烟儿有所不同,没想到几年后,烟儿还是被这臭小子给抢了。
萧昱谨点头,却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岳父先回避,朕有话与烟儿说。”
穆凌噎住,他能盯着烟儿一时,没法盯着她一世,加上烟儿突然当母亲了,她自己许也受惊过度,这个时候穆凌当然不想当恶毒父亲。只好默不作声的先离开。
房门合上,萧昱谨长腿一迈,直接走上脚踏,坐在了床沿上。
“烟儿……”萧昱谨唤了一声。
穆温烟忽闪着大眼,手被萧昱谨握着,男人下巴的胡渣刺痛了她的手背,她一脸懵懵懂懂,“我腹中……有小娃娃了?”
萧昱谨亲吻她的手,含糊的应,“嗯。”
穆温烟震惊之余,又想到了娘亲告诉过她的话,若是她生下皇太子,她就能间接坐拥天下。
“皇上高兴么?”
萧昱谨俯身,唇.吻.过穆温烟细嫩的额头,男人动作虔诚,仿佛不知如何待她好才行,“烟儿,朕甚是欢喜。”
穆温烟太会见缝插针了,“那……我腹中的小娃娃会是皇太子么?你日后会不会移情别恋?倘若别的妃嫔也生下了皇子,皇上会偏宠谁?”
萧昱谨抬起头,仿佛是被刺激了,狠狠咬了穆温烟的唇,疼的她嘤嘤嘤直叫。
“萧昱谨!你咬我作甚?!”穆温烟控诉。
门外,穆凌身子一僵,差一点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但以防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他只能憋着气,隔着门扇,对里面轻咳,“咳咳咳……”
萧昱谨也不恼,初为人父的欢喜,令得他对穆凌的忍耐心大大增强,对上穆温烟恼怒的眼神,他无奈叹了声,“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穆温烟,“……”
她哪里没良心了?
她就不能未雨绸缪么?毕竟是要当娘的人了!
萧昱谨要离开,穆温烟.揪.住了帝王.衣.襟,有孕之人,情绪波动甚大,眼眶瞬间就湿了,“你不回答我,便是将来还有要娶新人的意思么?嘤嘤嘤……既是如此,那你我不如早早了断,省得日后徒增伤感。”
萧昱谨,“……”
若非考虑到穆温烟怀有身孕,他当真会将她摁在榻上,狠狠折磨几个来回,让她下不了榻!
萧昱谨选择用行动表示,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他知道穆温烟的一切.敏.感.之处,直至.吻.的她粉颜桃腮,神情迷迷糊糊,男人才抬起头来,喑哑道:“朕只要烟儿生的孩子。”
萧昱谨出了寝房,穆温烟才后知后觉的晃过神,她脑子里莫名其妙想起了郎中方才所言,待到月份足三月,才可行.房.事……
哎!
焦躁啊!
***
穆凌终于盼到萧昱谨离开了闺房。
他有种甚是古怪的错觉,即便穆温烟已经嫁给了萧昱谨,他直至今日仍旧不愿意看见萧昱谨接近穆温烟。
穆凌站在庭院中的一株西府海棠树下,萧昱谨靠近时,他看见了帝王的薄唇显出不太正常的红。
穆凌,“……”
简直岂有此理!
难怪京城盛传妖后的谣言,萧昱谨这般不知避讳,烟儿只能坐实妖后的名声。
在穆凌看来,一切皆与烟儿无关,皆是萧昱谨之过!
“岳父找朕有何事?”萧昱谨眉目间难掩喜色,纵使表面冷硬无温,但只有他知道,心口跳得有多厉害。
穆凌不会那些个弯弯绕绕,直接长话短说,“皇上,穆家不求荣华富贵,当年臣受先帝嘱托,死守西南,如今国泰民安,皇上亦是励精图治,先帝之嘱托,臣自问已完成,倘若烟儿清醒过来后要离开皇上,臣肯定皇上莫要阻拦!”
帝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岳父只怕话没说完吧?先帝的嘱托可不止让你死守西南,那傅恒泽呢?”萧昱谨嗓音孤冷,听不出什么语气,却是让人为之一颤。
穆凌面色微白,“你……你都知道了?”
萧昱谨答非所问,“烟儿是朕的妻,眼下又怀了朕的孩子,岳父是想让朕妻离子散?穆家日后就是烟儿与皇太子的依仗,日后穆家该怎么做,用不着朕教吧?”
穆凌,“……”
镇国公震惊之时,萧昱谨又道:“当年你将命已垂危的六皇子带出皇宫,那时候恰逢冠军侯府的世子病故,你趁机让六皇子换了身份,让他以傅家世子的身份活在世上,给了他富贵与尊荣。可当初若非是朕,他根本无法活着离开,如今这天下是朕的,烟儿也是朕的,他执意要反,朕必然杀他!岳父是个聪明人,有些不该做的事,岳父心中自当清楚。”
穆凌,“……”
他当年将傅恒泽带出宫时,傅恒泽的确有中毒的迹象,但中毒不深,要不了性命,他原本还很纳闷,为何皇后苏氏并未下狠手。
穆凌动了动唇。
但似乎无话可说。
穆家遮遮掩掩了数年的秘密,萧昱谨竟然都知晓。
萧昱谨又道:“岳父,傅恒泽有今日,一半因朕起,一半因你而起。朕如今容不下他,也怨不得朕,你是烟儿的父亲,烟儿是朕的妻,岳父自然要忠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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