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穆温烟急了,她沐浴过了,衣裳也都脱了,人也被摁在榻上了,现在跟她说不舍得对她下手了?
她不在的这阵子,萧昱谨开始重新做人了?
穆温烟委屈的眼眶微红,很直白告诉了萧昱谨,为了见到他,她真真是跋山涉水,经历艰难险阻。
美人瞬间落泪,“萧昱谨,你可知,我是如何从傅恒泽手里逃走的?又可知我被北魏抓住当壮丁了?为了见到你,我……我的脚都走出泡了,嘤嘤嘤……你怎的这般不懂我的心思。”
萧昱谨喉结动了动,伸手握住了穆温烟的玉足。
小东西一惯古灵精怪,幼时一旦溜出镇国公府,便很难将她抓回来。
此时,本是雪腻的玉足,脚底磨出了水泡,脚丫子微微红肿。
方才在河中,萧昱谨查看过穆温烟的身子,她身上倒是不曾有任何损伤,以至于萧昱谨忘却了她的脚。
男人与穆温烟对视,头一低,亲了一下她圆润的脚丫子。
穆温烟,“……”
她呆了呆,曲卷的睫毛轻颤,瞬间止了低泣,粉白的面颊爬上了淡淡的红。
尾椎有股酥麻席卷了上来,令得她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哎呀……皇上,人家羞涩了。”
其实,萧昱谨在宫里不是没有亲过她的脚,他好像哪里都不曾放过。
但那时的穆温烟完全没羞没躁,现下却像个知羞的小姑娘。
萧昱谨放开了她。
“失去孩子”的心痛,以及对穆温烟的心疼,令得他半分不敢造次。
男人放下玉足,给穆温烟理了理倾泻了满玉枕的墨发,低低的哑声说,“乖,睡吧,你的仇,朕会一一报了。”
穆温烟,“……”
甚么仇?
那些掳走她的人,她自己就能报复回去,哪里用得着萧昱谨出手?
她本就是个出类拔萃,能干又美貌的女子。
报仇这种小事压根用不着自己的男人出手。
“你……你这就要走?”穆温烟拉住了萧昱谨的长袍一角,素白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骨节分明。
萧昱谨知道她受委屈了,帝王此刻只想挥兵北上,谁动了他的小姑娘,谁就死无葬身之地。
帝王表面越是平静,杀戮就越是狂野。
萧昱谨轻轻掰开穆温烟的手,“烟儿,朕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莫要多想,以后朕的……种子都是你的。”
穆温烟努努嘴。
她其实更想说,她现在就想要。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萧昱谨情绪不对,“你真要走?”
“朕不走,朕就在外面与几位将军议事,等到一切结束,朕陪你去国公府小住几日。”
帝王低沉轻柔的嗓音,仿佛经历人世沧桑。
便是穆温烟想要继续撒娇,也使不出全力。
萧昱谨走出了营帐。
穆温烟仿佛被人从头兜下一盆凉水,满腔热情皆错付。
反应了片刻,穆温烟猛然惊觉,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满脑子只想和萧昱谨睡一觉,倒是将正事给忘了!
啧,美.色.误人啊!
***
夜幕降临,傅恒泽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
五日了。
穆温烟还是杳无音讯,甚至于他派出的探子,就连一丝丝痕迹都不曾找到。
这时,一男子骑马靠近,男子风尘仆仆而来,恭敬道:“主子,属下已去镇国公府打探过,穆姑娘不曾回去!”
傅恒泽握着缰绳的手猛然一拧。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青年浓眉紧锁。
以他对穆温烟的了解,她必然不会悄然无声的躲起来,必然是去做什么事了。
不在西南境地,难道……
他面色一沉,“走!去北魏!”
***
穆温烟等了许久,总算是等来了萧昱谨。
军营没有婢女,萧昱谨亲自给她端上了吃食,是几样大补菜肴,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鼻而来。
可在这样的盛暑天,喝这样浓郁的鸡汤……可能并不是很享受。
萧昱谨坐在木板床前,仿佛是将穆温烟当做病患,将她扶起身来,一手端着鸡汤打算喂她喝。
穆温烟小眉头蹙了蹙,倚在男人怀中,仰望着他,“不喝行么?”
“不行。”萧昱谨直接拒绝,又说,“趁热喝了。”
穆温烟,“……”
她惧热,况且这阵子养的极好,身段比起此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我的身子当真无事,不信的话……你亲自验验。”穆温烟含蓄的暗示萧昱谨。
作者有话要说:烟烟: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喝鸡汤?
萧昱谨:鸡汤大补,烟儿一定要喝。
烟烟:哼,萧昱谨,你会后悔的!
萧昱谨:烟烟乖,你还在坐月子,不能乱来。
烟烟:坐月子?那是什么个意思?
————
第52章
“皇上,我的身子当真无事,不信的话……你亲自验验。”
小姑娘略显稚嫩的嗓音低低的,像是在渴求着什么,但又不甚好意思提出来。
但她仿佛是个纵横风月的高手,一言一行,一颦一簇,连带着眉梢微微挑起的弧度,以及尾音也带着勾子。
她一点点扯开身上宽大的中衣,香.肩.半.露,丰.腴.半.敞,调皮的红梅差一点就冒了出来,可见隐约的粉……
萧昱谨岂会不明白她的小心思。男人的目光从视觉盛宴上移开。
“烟儿……朕不舍。”
他又是这句话。
穆温烟这次是“失去了孩子”,萧昱谨比谁都要痛心,换言之,若非是因为他让她有孕,她也不会遭那些罪。
穆温烟小脸拧巴了,萧昱谨的几次婉拒,让她有了脾气,“哼!你是不是就是介意我被傅恒泽掳走了?你一定是以为他对我做了什么,这才不愿意跟我……那样了!”
萧昱谨,“……”
男人眉目紧锁,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穆温烟的矜持与羞涩没持续多久,当着萧昱谨的面,自己彻底扯开了身上的中衣,她的裹胸布皆在帐篷里晾着,此刻真真是自己完完全全呈现给了萧昱谨,“喏,你自己查看!”
萧昱谨,“……烟儿,我……”
穆温烟不明白他到底磨叽什么,推开了萧昱谨手里的鸡汤,又见男人的目光灼烫,一直停在她身上,穆温烟有了底气。她就知道,凭借她的美貌,萧昱谨几乎不可能不垂涎。
“皇上呀,我这里好想你,吃饭睡觉也在想,就连逃跑的时候也在想。”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却是遮不住傲雪红梅,那只碍事的手倒更显.旖.旎.之色。
萧昱谨放下鸡汤,担心因为她的闹腾,鸡汤会溢出烫了她。
他喉结滚动,目光留恋片刻,又给穆温烟拉上中衣,遮住了万千.春.光。
“烟儿,朕做不到。”他无法想象穆温烟遭受过什么罪,她失了心智倒是不记得痛楚,可他做不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又说,“等你休养一阵子,你乖些。”
穆温烟,“……”
萧昱谨分明甚是骁勇,“做不到”究竟是甚么意思嘛?“皇上……你是不是有心病?”穆温烟的手触碰帝王的胸口,神情遗憾,甚至带着深深的失落。
萧昱谨看着她,没有否认,他的确是有心病,此仇不报,他难以心安,男人低低应了一声,“嗯。”
穆温烟呆住了。
她以为萧昱谨是战无不胜的巨龙,没成想他也病猫的一日。
她不忍打击他,粉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人却是一度哽咽,悲伤的难以自抑,“嘤嘤嘤……我懂,我什么都懂。”
萧昱谨顺势躺下,将她抱着趴在他胸口,还是最初时候的姿势。
傻皇后的悲伤来的太过猝不及防,萧昱谨不说话,只是抱着她。
穆温烟一人絮絮叨叨,“北魏皇上设了局,谎称我在他们手上,要用我的威胁你,你可千万别上当,到时候打起来,你给我争点气,莫要手软,把他们往死里打。”
萧昱谨,“……”
他担心穆温烟接受不了“痛失孩子”,故此他也只字不提。
见他的小姑娘这般亢奋,萧昱谨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半晌男人哑声说,“烟儿……”
穆温烟抬头,但脑袋又被男人摁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方才萧昱谨眼中有什么在闪动,于昏暗下,像暗暗涌动的夜间清波。
这一晚,穆温烟想了好些事,但因着挨近了萧昱谨,她心实安,未至深夜,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
翌日一早,穆温烟醒来时,萧昱谨已经不在身侧,唯有淡淡的薄荷与冷松香的气息预示着他曾在木板床上躺过。
日光透过帷幔缝隙照进来,照亮了营帐内起舞的微小尘埃。
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以穆温烟对这一带的了解,她知道,这里是占据防守的一个很好位置,后方是渭河,前面数十里皆是易守难攻,萧昱谨是打算就在此安营扎寨,然后要与北魏正式开战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男人突然染上了“心病”,导致都不能与她愉快的做尽“坏事”了。
穆温烟那个恨呐。
她下榻,脱下萧昱谨的中衣,开始裹胸。
胸口的勒痕已经消失,一想到萧昱谨昨日在渭河那样亲她,穆温烟小脸一热,心中那股失落与不甘更是明显,尤其是对北魏的恨意更浓。
她一心以为,正是因为北魏挑起了战事,才令得萧昱谨犯了心病。
穆温烟裹好了胸.脯,又穿上了她的男装,衣裳晾了一夜,已经彻底干了,踏出营帐之前,她找到了萧昱谨的墨砚,沾了墨汁,将脸、手、耳垂……但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皆均匀涂上。
等到她走出营帐时,又是一个脏兮兮的清瘦少年郎。
营帐外守着帝王的近身侍卫,一看见穆温烟当即躬身,一眼不敢多看,即便……此时的穆温烟根本看不清面容,“娘娘!皇上交代过,让您不得走出营帐。”
穆温烟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离开。
可她非走不可。
花菇还在北魏军营等着她呢。
萧昱谨在前方作战,她若能在北魏军中作乱,必定能帮上他。
讲道理……她打小就看北魏不顺眼,幼时无人听她一言,如今正当轻狂的年纪,正是干大事的是时候。
穆家所修的密道狭窄,只是为了家族逃生所用,无法同时容纳数人潜伏过去,再者,穆温烟记得爹爹说的非常清楚,暗道是穆家的另外一条生路,除却穆家人之外,任何人不得知晓。
尤其是皇家!
穆温烟难得心思深沉,她是该听爹爹的?
还是顺应本能,将密道告诉萧昱谨?
她要如何同时不辜负爹爹与她男人?
穆温烟折返营帐,第一次遇到难题。
彼时,萧昱谨这是一个落魄皇子,而爹爹也告诉过她,天家最是薄情,穆家树大招风,且穆家人太过优秀,很容易遭人忌惮,一旦朝廷容不下穆家,穆家就一不做二不休,举家潜逃。
如今萧昱谨是帝王,他就是天家。
若是这个秘密让萧昱谨知道了,将来能保证不对穆家下手么?
营帐内没旁人,穆温烟自己抹了泪,她讨厌眼下的局势,也讨厌君臣之间的对立。
暗道是穆家的命。
萧昱谨是她男人。
“原来……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嘤嘤嘤……我太难了!”
营帐外,帝王的贴身侍卫听见一低低泣泣的少女声音传出,几人虽然面不改色,内心却是纳罕,难道娘娘想吃鱼和熊掌了?
这很难么?
其实,只要娘娘要求,纵使眼下身处荒郊野外,他们也是可以办到的。
***
萧昱谨过来时,穆温烟已然成了一个“我纠结,我无助,我已尝尽人间困苦”的落魄少年郎。
帝王一看见她一身装扮,冷峻的脸微沉,大步靠近的姿势有些急,一手捏住了穆温烟纤细的手腕,“不准胡闹,待在朕身边,哪也别走!”
让穆温烟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但在想法子重新潜入北魏军营之前,她还有话对萧昱谨交代,若是再不回去,她就会被当做逃兵了。
她仰着面,看着属于她的俊美男人,“傅恒泽只是拘着我,并没有像你那样对待我,你若不信……我躺下给你细细检查。”
萧昱谨,“……”
穆温烟昨日就闹着让他查看她的身子,小东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昱谨想她想的胸口堵闷,但碍于她才失了孩子不久,帝王怎么都不舍得,指腹摩挲着她黑漆漆的脸,“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朕的,朕一定会将你带回去。”
是么?
萧昱谨半点不介意?
穆温烟眨了眨眼,顿时止了悲伤,问了一句,“那倘若我和傅恒泽也做过夫妻间的事,皇上也不会介意?”
她仿佛一脸我“亏大了”的表情。
讲道理,虽然傅恒泽莫名其妙,还几乎等于囚.禁了她,但他的确容貌俊美。
小傻子一脸期待的表情无疑刺激到了男人,自重新见到穆温烟后,男人第一次加重了语气,“穆温烟!”
某位刚刚寻思着能不能也开个后宫的皇后努努了嘴。
萧昱谨自己后妃数十人,凭什么要求她从一而终嘛?!
两人对视,穆温烟眼中的倔强甚是明显。
萧昱谨大约猜出她在寻思什么,“……你想都别想!”
穆温烟,“……”
连想想都不行么?
罢了,反正她被困在傅恒泽身边那些日子,她半点不馋他。
相比之下,还是萧昱谨更是秀色可餐。
思及萧昱谨的好,穆温烟难得有了一丝愧疚,关于穆家暗道的事,她不能告之他,哽咽道:“皇上,我终是负了你。”
萧昱谨拧眉,穆温烟已经告诉过他,她与傅恒泽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
现在又说负了他……
男人的自尊与霸道不允许他继续往下想,他每回抱着穆温烟在怀里作弄,皆将她的一切风情尽收眼底,那样的风韵夺人,媚眼如丝,又因承受不住他而只能缩在他怀里轻颤,她一切的美好皆因他而绽放。
萧昱谨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男子看见穆温烟动.情的模样。
“烟儿,别说了。”萧昱谨把满脸漆黑的“少年郎”抱在身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宽大的男子衣袍衬的她只有小小一只,清瘦又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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