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取豪夺》TXT全集下载_9(1 / 2)

巧取豪夺 无糖薄荷阳 4861 字 2023-09-04

被他们这些人算计的早已无情了。

此时两人早被庄寒酥一手拨开云雾赤身相对,经庄寒酥一手点火调戏,作为正常男人,青盐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庄寒酥咬他的嘴唇邪笑喘着粗气,“无情?身体是骗不了人的。纵然你厌弃、讨厌、恶心我,也不得不在我身下享受承欢,你能保证你和那太子不会情动吗?”

身体反应可以只是本能的欲,心理反应则会通过心映射到身体,动情和单纯的上床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话说出来对于爱而不得的庄寒酥来说,实在是扎心;但是现在事情到这个地步,庄寒酥已经降低标准,要人就行了,哪怕他这里占一样就够。

青盐听他这么说,突然为他感到可悲,挑眉道:“你不怕么?”

庄寒酥看不清青盐表情,却被他这挑衅撩的愣了愣,本就是心爱之人,心中难免动情,他低低趴在青盐耳边虚笑起来,“我怕什么?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庄寒酥抬手撩下床幔,将炭炉里的那一点光也隔绝在床外,“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愿。”

死得其所。

第四十七章折腾不够

天刚亮的时候,青盐到底被活生生折腾晕过去,至晚间高烧起来。浑浑噩噩时梦时醒,直到三天之后被身上由内到外的软绵酸痛感唤醒,一睁眼就见着那个罪魁祸首神清气爽的样儿;忍不住你来我往明呛暗怼,还没等说两句话,庄寒酥又被青盐三言两语给激怒,毫不怜惜的不给吃不给喝活又折腾一夜。

第二天一早把刚睡了半个时辰的青盐弄醒,吃饱喝足的挑衅他,“怎么?还气我吗?”

青盐哼唧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微掀眼皮算给了个半白不白的白眼,又睡过去了。

这时候庄寒酥才惊喜的发现,做禽兽是真他妈好啊!

青盐终于在不知第几日恢复了些精气神儿,除了只能下床用夜壶如厕以外,都是在床上;庄寒酥这几日忙得也没来惹他,只有灵善胆战心惊的伺候着;青盐也没什么情绪,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要灵善给他换只手锁着,或者突然问一句,“颜执怎么样了?”

灵善生怕他拿这话去问庄寒酥,连忙回话,“公子回来的第二天就来找您了,王爷自然是没让。”

青盐挑挑眉,“没动手?”

灵善:“手是肯定动了,只是他也打不过王爷,王爷也没难为他。”

青盐道:“下次他再来,就让他回吧,说我说的。”

灵善苦笑,“我说的,太子能听吗?”

青盐想想也是,便叫他拿来纸笔给颜执写了信,写完了半靠在灵善给他准备的桌案上用没被锁的手撑头,低眼看灵善小心翼翼的叠起信纸,一边闻着香薰安神;屋子里炭火足,热乎的很,他衣衫几乎没怎么整齐过,丝袍领子因为撑头的动作半斜开一片,自己也浑不在意。也可能是到底和庄寒酥睡了的缘故,身上总多了一股子随意洒脱,还有媚劲儿;反正在庄寒酥眼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庄寒酥进来正好撞见灵善将信纸揣怀里,见了他又立刻拿出来呈上;庄寒酥看都没看接过就撕了扔在地上,倒是把青盐搞笑了,“王爷也不看看是什么?”

庄寒酥挥退了灵善,自己脱衣上塌,将青盐往怀里一拽,一脚把桌案踹下床,一身凉气未退便在他耳边蹭着热气,“一个字儿也不许你跟他说。”

“哦?”青盐挑挑眉,“诀别也不许?”

庄寒酥:“......”

将埋在他颈边的头抬起来,庄寒酥直勾勾的盯着青盐,“你说了什么?”

青盐下巴朝那堆碎纸片扬了扬,“自己看。”

好像是对于气死庄寒酥这件事格外有技巧,青盐都不必说超过五句,就能把庄寒酥气得扯他衣服,一边神神叨叨的念,“你又气我!看来我没把你教训够,等你没有力气看你还气人吗!”

青盐按理说应该没了七情六欲,但是看庄寒酥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着舒爽,一点儿也不在意庄寒酥正对他上下其手的做什么,“小人哪句话惹了王爷不高兴?还请明之,小人也好日后改正。”

庄寒酥狰笑着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腰,他身上还有自己留下未淡去的痕迹,“不高兴?我高兴的很!”

青盐冷笑了几声,又把庄寒酥笑急眼了;没过一会儿,温暖的卧室中便自床上传出两道交缠粗重的喘息与不可描述之声,给本燥热的卧房更填满了暧昧与欢欲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庄寒酥蹑手蹑脚的光着身子下了床,也不敢点蜡,偷摸捡起昨夜自己撕坏的信纸拼凑,借着天将亮的光左看右看,大概看出了这么个意思:我与你到此为止,再别见面,各自安好。

青盐其实写了挺多,不仅说了不再见,也诉出不再见的理由,但庄寒酥只选择性眼瞎的看见这个意思;当即又后悔自己昨夜冲动了。

天亮的时候多少有些寒气,庄寒酥又没添衣服,被活跃的小细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转身想上床再搂软香如缎的青盐睡个回笼觉,哪成想一回头就看见青盐侧躺在床边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脸我早知道的玩味神情,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调调:“呦?王爷若想要,要求小人再写一份就是,怎么大清早的光着身子去捡?待会儿叫灵善他们瞧见了......丢人不丢?”

丢人这俩字青盐着重点了点,庄寒酥脸一黑,把捡起来的碎片扔桌上,上床便扑过去,“我非让你这嘴说不出话来不可!”

这么奢靡的日子过了一阵儿,青盐每日落得清闲;颜执可就不是了,自见到青盐那张浆糊粘起来的:再别见面,各自安好;之后,彻底炸了庙,非要和庄寒酥没完不可,庄寒酥几日来被他缠得与青盐没羞没臊的时间都少了,整个人都多少带点儿阴郁。

青盐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即不管也不问,倒是庄寒酥沉不住气,先开口道:“你就不想问点儿什么?”

青盐平躺在床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什么?”

庄寒酥侧过身看他,“比如你的小情人有没有来救你,又是怎么灰头土脸的回去。”

青盐:“我不是写了信给他。”

庄寒酥勾起嘴角,“你倒是了解他,不写信还好,看了信就没完没了。”

这也不能怪颜执,俩人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准备共赴云雨,结果被庄寒酥一截胡,就说要各自安好再不相见,任是谁都会觉得是庄寒酥威逼利诱的。

青盐依旧闭着眼睛,不咸不淡,“那我可以当面说。”

庄寒酥这些日子被他气得也有了些免疫,没那么暴脾气,只是伸手狠捏了一把青盐的屁股,恶狠狠道:“都是我的人了,还想会情人?你想的倒是美。”

青盐被他捏的疼了,蹙了蹙眉睁开眼,给了他一眼白,突然给被颜执弄得没心情胡作非为的庄寒酥白的心神荡漾;一双手情不自禁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嗅着颈肩便开始落下细密的吻;青盐被他这腻歪的动作膈应坏了,实在不喜欢庄寒酥动情吻他如此亲密,上床归上床,吻还是有区别的;干脆出言激怒,“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得美?”

庄寒酥听得一愣,话里话外看他是另有打算的意思,顿时怒了,把青盐一丢丢出怀里,青盐手腕上的锁链便细碎的响起,庄寒酥扯去衣服压上去,“你就是不肯消停是吧?”庄寒酥拽了拽锁链,“看来我得再给你准备一个了?”

青盐不为所动,“真要来救我,一剑就劈开了,准备几个也只是时间问题。”

庄寒酥:“......”

青盐自己就愿意找虐受,几乎每次都是被庄寒酥折腾到里外骨头都酥了才能让这位王爷熄火;但凡庄寒酥想要跟他软语温存一会儿,他必定出言不逊。直把庄寒酥气得头上冒火毫不客气他才开心,经过双方多日的调教;青盐是越来越经得起折腾了,庄寒酥是越来越不会跟他好好说话了。

青盐想得明白,他与颜执的缘分恐怕是尽了,前前后后一个两个的都来阻止,又不是坚如磐石的感情,哪还有重归旧好一说?但颜执名字叫的应景,执念不比庄寒酥少,青盐把两个人都放下了,奈何两个人都不愿意放下他。

到真如庄寒酥所说;他就是个能让两国交战的人。

青盐知道庄寒酥想找断情水的解药,不会真难为颜执;颜执即使有皇后撑腰,却也难动庄寒酥根基;毕竟想要搞垮亲王,你不冠上个谋逆之罪你怎么搞?偏偏寒王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人;与皇家渊源可深,真明面着来还不如直接派人暗杀方便。

双方僵持不下,各不退让也各不上前,根源之头除了白天躺床上晚上运动一夜顺便刺刺他的王爷,也不愁也不问,活得倒是最惬意的那一个。

每天庄寒酥见他那潇洒的样儿,禁不住总觉得禽兽这个头衔自己受之有愧,青盐应该当之无愧。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庄寒酥一堆子正事要做,自己媳妇儿还没收服明白,倒是跟着颜执成双入对的纠缠不休,心都要糟透了,干脆豁出去今晚禁欲一天!连夜去给他收拾明白,一劳永逸。

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何种缘分,经常白天找茬的颜执今夜潜伏入府,并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青盐的屋。

一见青盐被大铁链子栓在床上,心下的怒气便蒸腾翻涌,一剑上去劈开了那跟粗锁链,倒是给闭目养神以为是庄寒酥回来的青盐吓了一愣。

“颜执?”

颜执双眼通红,脱下自己的大氅给青盐一裹把人抱起从窗户跳出去,神情晦暗语气萧瑟:“抱歉,我来晚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

青盐现在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是真能折腾啊!像极了兄弟。

第四十八章金屋换竹屋

索性带都被带出来,青盐也没说什么;颜执没带他回城外府邸,而是直接飞到了山里去,落了地青盐举目四望,啥也没有,“这是做什么?”

颜执似乎还沉浸在青盐被庄寒酥侮辱的悲痛中,复杂的看着青盐没有说话。

青盐询问的挑挑眉:“太子殿下?”

颜执抓起青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青儿......你别怕,我一定会手刃了庄寒酥那个混蛋!”

青盐叹了口气,“太子,你别魔怔;你把我带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青儿......”颜执一把将青盐揽入怀中,“我!一定会!”

“......”

在他怀里静默了一会,青盐淡淡推开颜执道:“太子殿下,我叫青盐。”

“什么?”颜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恢复记忆了?”

见他终于听进去自己说的话,青盐又重复了一遍:“太子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颜执拉起他的手,“走,这里有一处竹林,你可以先住在那里,待我杀了那混蛋,就来接你!”

青盐:“你打不过他,别麻烦了。”

况且自己的身份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庄寒酥死了,突破口都没,他找谁去问?

颜执将青盐带到竹舍,这里在山里,现下小雪,屋里也没有暖炉,只有薄薄的被褥,这么住一晚,估计是要冻死人。青盐没吭声,颜执也知道有点儿委屈人了,他点起柴火,又把自己的暖裘脱给青盐,“你......先凑合一晚上吧?”

青盐点点头,“你要去做什么?”

颜执攥紧手中的剑,眸光晦暗,“为你报仇!”

“......”青盐拉住颜执坐到床上,尽力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事,你别去送命了。”

颜执抱住青盐,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别担心,我会要他的命!”

青盐:“殿下,你困吗?”

颜执:“......”

青盐:“如果你孤身一人前去,明日你再回来,我恐怕就又要回庄宅了。”

颜执到底是皇族后裔,从心眼儿里是骄纵了惯的,自己心爱的人受了这样大的侮辱,他气不过,又明知无法奈何,心中是又恨自己无力又恨庄寒酥禽兽,一时竟委屈的落了两行金贵的眼泪。

他将头埋在青盐肩窝,像个孩子颤声道:“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是我!”

青盐扶起他的肩膀,伸手擦了擦眼泪,笑道:“不是你的错,太子殿下,你还有你的子民,你得回北国;而我的根在这儿,我能感觉到。”

踏入南城的土地,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思绪,本想着可以在南城里溜溜或许能想起来什么,却一直忙着被关,无从下手。

如果他真的是南城的人,那么一年多以前他听见颜执说的攻打南城,他们就只能是敌人。还有那消失的号称十万大军的队伍又悄无声息的去了哪儿?

青盐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喜欢颜执,但这一次他知道不只是相爱就可以,他们之间有许多无法跨越的鸿沟,中间隔着庄寒酥,隔着皇后,现在也隔了一个无情的他,他再无法回应他的情,更不会像个少年一样孤注一掷。

颜执一听这话,知道青盐是什么意思,更是刷刷掉眼泪,“你要与我分别吗?你是不是被庄寒酥威胁了?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护你周全。”

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道他亲娘给他心爱之人下毒的事儿。

护他周全?他早就从里到外的碎了烂了,拼不起来了。

“颜执,”青盐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所有的温柔,“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颜执红着眼圈紧紧抱着青盐,“不!我不愿!青儿......我不会弃你。”说罢就吻上青盐的唇;青盐不喜欢庄寒酥吻自己,倒是对颜执没有这样的感觉,颜执将他压倒在竹床上,被褥不厚,有点儿硌人;颜执动情的吻了一会儿,情到深处,便去解青盐的衣衫,青盐穿的薄,外面只着两件颜执的衣服;很快颜执寒凉的手掌触到青盐温热的身子;青盐一个激灵,庄寒酥那张不是好笑邪里邪气的俊脸突然与颜执温文尔雅正人君子的脸重叠在一起,青盐猛地心头一颤,瞬间将颜执一扯反身压在自己的身下;颜执也被他搞得一愣,心想这青儿是想在上?心中小小纠结了一下,又觉得不想破坏气氛,在上在下都一样,反正是青儿就行。

思及此也不多做动作,就等着他的青儿俯下身来吻他个昏天黑地。

结果即使身上没病脑子清醒,青盐却总恍惚的看见庄寒酥那张闹心的脸,还有他在耳边低声的合欢毒......动情毙命......身下承欢......着实给青盐打心眼里盖上一层凉意;他将纷乱的衣服给颜执合上,从颜执身上退下来坐好,闭眼念咒,希望庄寒酥的脸消失。

颜执还以为青儿是顾忌自己太子的身份,连忙坐起来道:“我不介意青儿,我可以在下!”

“......”青盐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这个。”

颜执心寒如外面的风雪,苦涩着小心翼翼,“你......爱上他了?”

青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