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因为太过紧张,言语上的结巴甚至体现在了抠字上,一句话敲的断断续续。

不算吧?谢瑜歪着头想了下,莹白的肌肤在灯照下越发显得光滑细腻,如同上好的玉质。

我还没有脱裤子呢,现在这还不能算GHS吧?

你还想脱裤子?

谢瑜的话让陶想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遭不住了的他慌忙看了一眼桌面,在看见满满的一盒纸巾后,才稍微安了下心。

taojug: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谢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勾着唇角,露出了一派天真的微笑。

这么久没见了,我就是想让你好好看看我,不可以吗?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茶褐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摄像头的方向,上翘的眼尾蒙着一层浅淡的薄红,眼底的桃色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陶想要疯了。

有些人嘴上说着我就给你看看,你别乱想的解释,实际上做的却是你快来上我啊,你不来你就不是男人的勾当。

taojug:好。

taojug:我看着呢。

即便理智在瞬间爆炸和当场去世的边缘游走,陶想也依旧咬着牙,敲出了不甘示弱的语句。

然后

就在他看到谢瑜缓缓站起身,修长白净的五指顺着自己的小腹,一寸一寸向下游移,就要挪到裤腰带上时

整个房间传出了跳电时的闷响。

我他妈

没有人能在这时候保持镇静,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交电费的陶想瞬间骂了一句脏话,简直后悔得不行。

taojug:我家停电了!

他用手机发给谢瑜的消息并没有马上得到回复。

谢瑜那边至少看了两三分钟,才回了他一个哦字。

不是用文字发过来的,而是由语音条传递过来,拖长了尾音的一个单字。

taojug:你别不信,是真的!

taojug:我真的是因为停电!

taojug:绝对不是因为营养跟不上!

急于为自己辩解的陶想,用他那急迫的语气和一排整齐的感叹号,再次把谢瑜给逗乐了。

好了,我知道了。他用语音条回陶想,声音温柔的就像是在哄一个即将入睡的孩子,既然停电了,你就安心去睡觉吧。

taojug:我睡不着。

陶想握着手机,坐在椅子上扭了几圈,没有丝毫的困意。

为什么?谢瑜语音问他。

taojug:我在想,我要是现在亲你的话,你是什么味儿的。

就像是为了找回今晚的场子一样,陶想突然起了一点小小的坏心思,想要在临睡前找回一点自己的主动权。

谢瑜那边很久都没回话。

等到陶想倒完开水瓶里的热水,草草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快要闭眼的时候,谢瑜才慢悠悠地发了一个语音条。

甜橙味儿。谢瑜的声音很轻,带着让人心折的缠绵悱恻。

我的牙膏是甜橙味儿的,所以现在的我,也是甜橙味儿的。他说。

于是陶想的一整晚,都弥漫着甜橙味儿的气息。

那属于水果的甜香驱散了缠绕在他周身的白霜,蔓延在天地之间的黑暗开始不动声色地聚拢,凝实,朝着一个透着光的方向奔流而去。

※※※※※※※※※※※※※※※※※※※※

蓝翔哥:你搞定他了吗?

谢瑜:搞定了。

蓝翔哥:怎么做到的?

谢瑜:一脱到底?

蓝翔哥:(惊恐)

蓝翔哥:这也太恐怖了!

谢瑜:滚。感谢在2019-12-2219:49:42~2019-12-2418:48: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玖玖小仙女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irsch9瓶;每天都快乐吃糖的东阳、嘿5瓶;萨满汪汪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折磨

陶想拿着附近电脑城里新买的耳机上楼时,住在他隔壁的姑娘竟然难得地走出了门,开始移动起放在楼梯间的大纸箱了。

那些或许还能卖几个钱,存在时间许久的纸箱表面落满了灰尘。她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大喇喇的挨个将它们搬了下来,随意搁置在楼梯上,几乎把陶想的路给堵全了。

你在找东西?

站在楼梯下方看了她一会儿的陶想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疑惑地问她。

雨珠顺着他收起的伞面淌在地上,洇出了一片小水洼。

有野猫在里面。隔壁的姑娘没有看陶想,她用脚踢了一下最下层的几只纸箱,小声解释:它好像在楼道里面撒尿了,很难闻。

确实,狭窄的楼道里此时正充斥着一股尿骚味。

只是它的味道一贯难闻,以至于陶想已经完全不在意那些气味的由来。

到家了吗?早陶想十几分钟到家的谢瑜发来了语音条。

被堵在楼梯下面的陶想按下语音键,小声回复了他一句快了。

在陶想低下头回复谢瑜的间隙,有一只毛色发白,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小猫从最下层的箱子缝隙里探出头,飞快地望了他一眼。

陶想垂眸,眼角的余光透过楼道里的窗户,看向了此时正瓢泼着大雨的城市。

你把它抓出来以后,要怎么办?陶想问隔壁的姑娘。

放在纸箱里,另外给它找个地方躲雨。隔壁的姑娘明白陶想的意思,她也并不是什么心狠的人,留在楼道里的话,怕它会随地大小便。

陶想看了她一会儿,呼啸着的冷风从没有玻璃的楼道窗外钻了进来,吹得楼道内的两人同时缩了缩脖子。

楼道里的杂物很多,缝隙大多连着,隔壁的姑娘又抓了十几分钟都没能摸到一根猫毛,便撇了撇嘴,有些气愤地上楼回屋了。

那些被她随手丢弃在楼梯阶上的大纸箱依旧乱七八糟的躺着,由面无表情的陶想一一搬起,重新垒了回去。

喵呜。

门钥匙刚在锁孔里转了一轮,便有一声软糯的猫叫自陶想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只看见那小小地,瞅起来灰扑扑的猫崽子,正落在最高处的一只纸箱上,直勾勾地盯着。

它很瘦,也很脏,腹下的毛沾了灰尘和水迹,污糟糟的一片,但却活着。

在很多我们看不见的,阴暗而又狭窄的角落里,总有无数如草芥般卑微,却又顽强的生命。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