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穿书之水美人》TXT全集下载_28(1 / 2)

在堂弟家避火的佘福贵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其余人都被临时安排在其他屋里小憩一会,他躺不下,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实在不放心,去敲大孙子的门,“庆年,你回家看看。”

爷爷只说心里不踏实,让他回去看看,佘庆年心想,走的时候门不是都锁好了吗?但他从不违抗爷爷,立即往家去。

在佘家南边巷口望风的余凌岳听到脚步声,探头望过去,见佘庆年打着手电筒,低头正在往佘家宅子走,没听到解放启动,屋里的人还没完事,那么他就见机行事,把人扣住。

佘家行动小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把东西全部搬空,连残局都不用收拾,密室门也敞着,收好梯子,迅速撤离。

大解放并没立即开走,而是停在厂门口,一个小时时间,足够消防队把出料间的火扑灭。

跟着消防队一起进入火场的赵光明和佘建国,又跟出来送别消防队,看到停在门口的大解放,才想起来还有这辆先锋灭火车,小何站在车旁,一脸懊恼,“临时找来的水泵不好使,抽水特别慢,我们回来晚了。”

火灭得及时,除了出料间的上万斤酒糟,厂里没什么损失,佘建国心情大好,提醒秘书,“没他们那车水,传送带真就着了,小何你别忘了好好感谢人家。”

“不会忘。”

递了“辛苦费”,小何冲车上人眨眨眼,“灌满了水”的大解放,消失在出城的路上。

在巷子里终于挣脱了束缚的佘庆年,一解开绳子,立即踉踉跄跄往家里跑,两点起的火,到这时候,天开始微微放明,离家还有段距离,佘庆年隐隐看见他家大门口堆积如山的木箱子,再一看白灰墙上的黑印记,以及断开的铁丝网,还有什么猜不出?他们被人走了空门。

等闻讯赶回来的佘福贵和佘建国见大敞的中堂门,凿烂的内墙,连个纸片都不剩的密室,佘建国瘫倒在地,佘福贵先是不敢置信,接着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最后面上的血倏地被抽干,一脸死灰,又一次人事不知。

天亮后,幕后功臣绮芳来到金镰侃在省城郊外的院子,古董已经被搬了出来,剩下的黄金因为没找到足够的箱子,暂时还放在大水罐里。

绮芳爬上水罐,见里面半罐子黄金,笑着对车下的小金道:“下次给故事会投稿的素材都有了,名字就叫《黄金罐车闯火线》。”

小金更绝,插着后腰,摆出个手势,“叫《黄金大劫案》,把我写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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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佘建国顾不上家里厂里一摊乱麻,先把昏倒的佘福贵送到县医院,大夫说,人暂时没事,但年龄大的人受不得刺激,如果再来一次,估计这人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醒过来的佘福贵眼神淬了毒,虚弱道:“一定是……是那两家干的。”

佘建国当然知道是金余两家干的,但他想不明白,这两家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东西,又把东西全部搬走的。

东西不能白丢,天一亮佘建国立即去报警,来了三个公安检查现场,凌晨的大火烟虽大,但没有灰尘落下来,佘家周围都是湿漉漉的石板路,上面没有脚印和轮胎印。

检查了墙上的痕迹、被破坏的内墙和洞开得密室,带队的公安跟佘建国关系不错,现场给出分析,“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目的明确,这是熟悉你家内情的人干的,趁着昨晚大火遮掩,搬完东西直接装船运走,东西想找到很难。”

一旁的佘庆年眼露疑惑,金余两家人又没来过他们家,怎么会知道藏东西的地方?难道这事跟他们无关?熟悉内情?不会是内鬼做的吧?不是住在家里的人,而是佘家族人。

尤其是堂叔公佘明贵,他跟爷爷关系最亲密,爷爷藏东西的秘密他要是留心观察,肯定会发现端倪,昨晚他们一家都在堂叔公家里躲火情,这么好的机会,最适合动手。

等公安走了之后,佘庆年立即将心中的想法跟佘建国说了。

佘建国起初坚持是金余两家人做的,“你堂叔公胆子没那么大,怕你爷爷怕得要死,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你想多了。”

佘庆年讥诮道:“怕我爷爷?那是以前,现在咱家名声臭了,你看族里那些人的反应,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爸,你别不信,那你说,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半夜回家?一定是他们看见我出门,提前在半路埋伏我。你等我去查查,那么多东西,船身吃水重,查他家船上的印记就知道了。”

佘建国有点被说服,难道这次真冤枉了死对头?迟疑道:“那你就去查查吧。”

还了水罐车,把从佘家弄回来的东西归置好,小金和绮芳两人快到傍晚才回到龙城,肉铺已经落门,三虎正跟袁奶奶两个站在门前聊得不亦乐乎,见绮芳和小金下船,立即奔上前,幸灾乐祸道:“金哥,绮芳,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佘家打起来了,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打起来了?”难道丢了巨额财产准备散伙?绮芳和小金面面相觑,三虎边走边说,“是佘建国跟他堂叔佘明贵一家打起来了,说佘明贵家偷了他家东西。”

原来是狗咬狗,“怪我们做戏做得太逼真。”绮芳坏笑。

酒厂下晚班的工人都没走,佘家大门前聚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内圈是以前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剑拔弩张对峙的两家人,听佘明贵的老婆在骂,“酒厂起火,我们好心接你一家去我家安顿一晚,结果好心没好报,反过来就被诬陷偷你家东西,还让公安来抓我家三个儿子回去交代,大家评评理,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吗?”

佘庆年反唇相讥,“你家一个儿子一条船,一共三条船,今天两条不在家,在家的那一条昨晚的吃水痕迹还在,那是至少拉了几百近重物才能达到的吃水量,你大儿子和小儿子也说了昨晚起火的时候他们不在家,大半夜不在家干什么去了?你们怎么解释?”

对面一家被指责神情稍微有些局促,但很快镇定下来,佘明贵老婆也不是吃素的,指着佘建国问道:“那你说说你家都丢了什么?还几百斤东西,怎么你家院子里的假山石被偷了?”

佘建国张了张嘴,金子和古董怎么也没法说出口,“我家丢了好多钱。”

“哎呦,丢了多少,你这个厂长就算工资级别再高,加上奖金一个月最多不超过三百,好多钱是多少,不会是你贪污的吧?要是你没贪,钱的来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讲清楚,还好几百斤,好几百斤的毛票,还是好几百斤别的?”

佘福贵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想继续争执,结果佘明贵一个儿媳猜出他的意图,站在大门口堵着门不让他进。

围观的心知肚明,他们面前的大宅就是证明,靠佘建国的工资能起这么大房子?靠什么盖的房子?丢的又是谁的东西?

眼尖的在人群中发现小金,立即窃窃私语起来,“这一环连着一环,金家冤魂这债讨得可真彻底。”

“这火起的,没把酒厂怎么样,倒把佘家面子烧掉了,烧得好。”看佘家不顺眼的很多。

“你们说到底是谁偷的东西?不会是佘家在做戏,想了个办法把东西彻底转移走,藏起来了吧?”

周围人纷纷点头,“还真有这种可能。”

小金三人眼底带笑,无心插柳,竟然把佘家最后一层遮羞布彻底扯了下来。还弄得他们起了内讧,绮芳还记得那个被奶奶扇了个大嘴巴子的佘明贵,佘福贵的头号走狗。

佘明贵不在,估计也在公安局,佘明贵老婆吵架语速极快,边说边逼近佘建国,佘建国被逼到墙角,推了她一把,老太太哎呦哎呦扶着腰坐在地上起不来,佘明贵三个儿子都被带走,三个儿媳见状立即一拥而上,冲着佘建国和佘庆年父子又挠又掐。

动嘴变成动手,这热闹看得真过瘾,这几个女的战斗力太强,想拉架的都怕被连带伤害,不敢靠前。

“住手!”人群外响起一声怒吼。

佘福贵被两人用担架抬了回来,听声音虽然中气不足,但也不是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三虎撇撇嘴,“祸害遗千年。”

绮芳点头,守财奴财都守没了,竟然也没让他一蹶不振,这顽强的生命力,让亲者快,仇者痛。

“闹成这样像什么话,都给我进家里说。”佘福贵最在乎面子,得到消息立即回来制止,边说边狠狠瞪了大儿子一眼。没脑子的东西,丢人都丢到自己手下的工人面前了。

围观的人又真相了,装得太像了,还在医院走了个过场。

佘家处心积虑,还是赔人赔钱赔面子,有人抬头看了看佘家大宅,心里感叹,不知道重新崛起才十几年的佘氏一族是不是自此彻底倒掉。

看了一回热闹,回到家,三虎啧啧回味,“金哥,你原先沪市的房子被占了不给退还,家里的东西也早没了踪影,想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而龙城的财产能收回大部分,不得不说,全赖佘家保存得好。”

小金哼了声,“我点了下,小时候见过有印象的瓷器少了好几件,金子肯定也少了,都被他们拿去走关系了,要不佘建国那厂长怎么当上的?”

说完胳膊碰了碰一直走神的绮芳,问道:“你怎么了?”

绮芳回过神,眉头微皱,道:“就是觉得佘福贵临进门前,往咱们方向看那一眼的眼神太可怕。”

小金沉吟,“葛朗台没了钱相当于挖了他的心,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对补完觉顶着鸟窝头下楼的双胞胎说,“刘顺两个回去弄秋粮,你俩最近受点累,看紧点佘家。”

“明白,金哥你放心。”双胞胎异口同声。

手工酿制匠人应时而忙,中秋时节,稻香满溢,城外水路两侧金黄的麦浪像奢华的毯子随风起伏,秋稻收获的季节到了。

当地水稻一年两熟,早稻交公粮,晚稻作为家庭口粮,多的再卖掉。小金对古董的态度是多收少出,等着增值,所以古董铺子进项有限,近一年承包土地投资大,回报还有的等,一直在吃老本。重获金家的祖产对他来说是场及时雨,兑换了一部分黄金,开始大刀阔斧的收购秋粮,为冬季酿酒做准备。

余家也放开手脚,黄豆、大米,甚至秋天的柿子也收了好些,余凌岳对柿子醋的酿制有了些心得,准备趁着秋果便宜,试酿一批。

众人连轴转忙忙碌碌大半个月,终于将收来的粮食归仓,防备佘家使坏,两家人把粮仓设在一处,放在集古村,除了他们自己,也有集古村的村民帮忙照应。

佘家没有什么行动,可以说自从失火那夜丢了东西,佘福贵和佘明贵两个堂兄弟闹翻之后,佘家主家众叛亲离,更加闭门锁户,据钉子小何回传,连佘建国在厂里都没以前那么颐指气使。

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佘福贵的身体已经复原,只是丢失的精气神就像丢失的财物一样再也找不回来了。

佘建国劝佘福贵,“爸,你别灰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他们能用计,我们也能用计把东西再偷回来。”

佘福贵斥责,“人家连你的家都能进来,怎么不会做周全的防护?你知道他把东西藏哪了吗?”

见佘建国还在眯眼打坏主意,佘福贵摇头轻叹,“你知道我们一直输,输在哪里吗?”不等佘建国回答,自顾自说道:“我们太膨胀轻敌了,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我们当年能赢只不过是借势,论计谋和实力我们差远了。”

佘建国不服气,“爸,你把他们捧得太高,我们并不差,只是运气不好。”

“东西没了,给庆丰活动也不可能了,你有时间去看看他,让他忍一忍,忍几年出来,现在社会变化快,将来还有机会。赵家如果还是这个态度,你也不用想着让巧芬回来,庆年老实,将来让他给你养老。”

见父亲没顺着刚才的话题聊下去,反而像交代后事一样说起这些,佘建国一脸紧张,“爸,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爸心思向来深沉,他知道东西没了对老人打击很大,但听这意思像是存了死志。

佘福贵腮上松弛的脸肉收紧,双眼灼烧,“我们佘家是不差,有一点那两家都比不上,我们生来一无所有,我们豁得出去,我早就说过,我佘福贵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爸,你别吓我。”佘建国声音带着惊惧。

龙城有敬老的传统,中秋过后就是重九,丹桂飘香,秋菊绽放的好时节,是城里人,尤其是家有老人的家庭最为重视的节庆之一。

赵光明因为侄孙的事情在市里闹了个没脸,消息走漏出去,县里也有一部分人听说了,总觉得自己在县里声望下降,所以对这次重阳特别重视,提前十天,城里广播就通知,县政府要在重九这天搞登高赏菊会。

县里别的不多,就是山多,菊花也遍地都是,花不了几个钱,只要找个风景好的山坡,这登高节可以办得既体面又省钱,赵光明很会打算盘。

余友渔还被安排了重要工作,当天还要搞商会成立仪式,作为新当选的龙城商会会长,他要在会上发言。

儿媳孝顺,特意为他这次发言准备了笔挺的中山装,孙女给他买了新皮鞋。

发言稿几经润色,老头终于满意,晚饭后提前在家人面前朗读一遍。众人听后,全部息声,老头这次做了长篇乐府诗当发言稿,这才情挡都挡不住。

绮芳敢说,“爷爷,你当台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学富五车啊,本来岁数大,登山累了,听你念完这大长诗,带韵律的,保准全都睡了。”

小孙子补充,“领导讲话都没您发言效果好。”

老头胡子翘了翘,“那让他们全都站着听。”

周莲漪使出杀手锏,“你要是念这个稿子,我们一个都不去给你捧场。”

老头一辈子第一次当官,高光时刻一秒钟都不想错过,早就央求绮芳跟小金借相机,再准备三个胶卷,全家人一个不少必须到场给他捧场。

多年夫妻,最懂余友渔的人还是周莲漪,老头起身就往书房走,“没文化太可怕,我就费点事给翻译成白话吧。”

秋风送爽,重阳这天虽然风有点大,但吹来了好天气,凡是在家不用上班的,都扶老携幼往城外走,既然登高就彻底撇去船,走路活动下也很好。

负责选会址的政府办公室主任很会选,登高会举办地出了城往东走两里就到,是翠微山山系的一部分,那山形状奇特,像被大刀狠狠劈了一下,山顶裂成两半,一座山成了两座山,两山裂缝处在半山坡形成一道平坦的狭窄山坳,从宽的那侧裂缝往上爬,只需要爬两百米就能到山坳上,这高度适合体力不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