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穿书之水美人》TXT全集下载_5(2 / 2)

gu903();金镰侃放下筷子,从身上摸出一枚精致的和田玉佩代替作答,递到余友渔面前,“这个您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这是他送出去给乖孙女当定亲信物的玉观音,孙女那也有金家给的玉佛,余友渔激动地接过玉雕的观音小象,温润微暖,能看出来玉佩被珍惜地贴身佩戴,看来他真是金秉麟的孙子,假不了。

他虽然被老妻骂了一辈子纨绔,又不是真傻,他家现在明面上什么都没有,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费尽心机冒充金家后人跟他家扯上关系?

余友渔复又认真打量金镰侃,幽幽问道:“你当年是怎么逃出去的?”

金镰侃心里极度排斥回忆那两天一夜的一切细节,目光低垂,言简意赅地回道:“修园子时,假山底下建了间暗室,两天后的夜里,酒厂大师傅刘爷爷遵照爷爷的托付找到我,把我带回山里的村子,抚养我长大。”

回想当年的惨状,余家人全都唏嘘不已,周莲漪愧疚道:“我们当年做得不够好,没能救得了你爷爷不说,让他临死连个托孤的人都找不到。孩子,你这些年受苦了。”

金镰侃摇头:“爷爷早存了死志,谁都劝不了他,你们当年也自身难保,跟在刘爷爷身边反而更安全。”

众人沉浸在过去的往事中,心中悲凉,长辈们对金镰侃少了一丝面对陌生人的戒备,反而愈发疼惜他这些年的遭遇,小小年纪,痛失父母亲人,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陌生人身边,山里村子条件落后,不知道这孩子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绮芳见连平时最严肃的奶奶面上对金镰侃的疼惜都愈发浓烈,心道这可不是好现象。

果然,极会抓住时机的金镰侃开口道:“周奶奶、余爷爷,还有二伯父、二伯母,我家长辈都不在了,我更要完成他们的心愿,不知道我和绮芳的婚事能不能再续起来?”

绮芳的心瞬时提起,绮芳的三个亲哥哥刷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金镰侃。

长辈们倒是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经历得多,早就猜到金镰侃登门的目的,按理金余两家数代的交情,当年的婚约两家人也都喜闻乐见,现在小金也回来了,婚事重续也顺理成章。

但是……小金这个孩子他们疼惜归疼惜,可这么多年没见,到底人品怎么样,他们都不了解,家里第三代就绮芳一个女孩,怎么疼都不够,要是因为婚约许错了人,他们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连周莲漪都微微拧紧眉头,踟蹰不已。

绮芳的大伯还有姑姑倒是有心说几句,但到底隔了一层,亲事是关于一辈子的大事,还是有亲生父母做主最好。

大伯母方雅自进门后第一次认真打量绮芳,没想到小丫头这些年出落得这么好,都招来人上门提亲了。

“我不同意!”余家安静的中堂被娇柔中又透着股坚定的拒绝声打破。

金镰侃刷地回头望过来,幽黑的双眸意味不明,“为什么?”

“因为……”绮芳语塞,能说你是一言不合就拆坝毁城,是个犯了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一万年都不够的大魔头吗?

怀里的沅沅还记得前两天的那一幕,脆生替姑姑答道:“因为你长得丑。”

余家众人:“……”

“我丑?”金镰侃仿佛能看到绮芳此刻脑子里塞了无数根麻花,正绞尽脑汁想理由拒绝他。就爱给人添堵的小金心情大好,破天荒地跟小朋友一问一答。

沅沅用小奶音笃定地回道:“因为牛魔王都长得丑。还有……”抬起胖手把头上翘翘的羊角辫竖起来,“你的角呢?”

顽皮小童无厘头的话语让大人笑开,中堂微凝的气氛被打破。

周莲漪刚要开口说两句,就听孙女提出拒绝的理由,“我现在太小了,法律规定女的到二十岁才能结婚,不到法定年龄结婚,婚姻不生效。”提包办婚姻什么的,涉及金家往生的人,金镰侃那颗玻璃心特容易受伤害,只能从年龄上找借口。

余家人早就学习过绮芳写的报纸小故事,结婚确实讲究特别多,纷纷点头,尤其三个哥哥,心里如释重负。对啊,妹妹这么小,结婚还得等三年呢,三年时间够他们把这小子了解透了,到时人不行,拼了命也要把婚约给毁了。

“我又没说要跟你立即结婚。”金镰侃表示这不是问题。

“我还要去外地上大学,将来说不定分配工作在外地,回不了龙城。”绮芳又想了个理由。

这个倒是让金镰侃皱了下眉,龙城就是他心中的执念,以前实力不够要积累资本,现在既然回来,他不准备再走了。

想起这两天了解到的某人的背景,金镰侃犀利的目光狐疑地扫了一眼绮芳,“你们高中外墙上挂着上次摸底考试的成绩榜,好像你的名字在第十……从后面数的。”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以你那惨不忍睹的成绩,你确定你能考上大学?

绮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嫌弃自己的学渣身份。

三兄弟心里又不乐意了,我妹妹学习不好只有我们能说,你一个外来的,面都没见过一次的陌生人也敢嘲笑我妹妹,这可不能忍。

率先开口的竟然是绮芳二哥凌岳,“嫌弃她成绩不好,那你就找个聪明的,我妹妹不稀罕你。”

对面三双眼睛中的敌意不要太明显,金镰侃没接话凌岳的话,目光依然在绮芳身上,微微一笑,“智慧和美貌集中到同一个人身上,那是老天的馈赠。”

毒舌的最高境界,褒贬难分,损人扬己。

绮芳恨恨地在金镰侃鬼畜神经病的评价后面,又加了个顺应时节的评价——五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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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余泽湃见右手边的小儿子都要蹦起来打人了,他也觉得这小子说话不好听,现在有几个人能像我家芳芳一样写文章赚钱,还挣那么多?我女儿聪明着呢。

结不结得了亲先不管,第一次登门就揍人家,不太像话,余泽湃瞪了小儿子一眼,让他老实点。

周莲漪倒是在心里好一通笑,想起这孩子的爷爷金秉麟嘴巴就不太好,常把她家的老纨绔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转头果然见老头子脸上露出又是怀念又是牙酸的表情。

原先还担心这小子冷冰冰的,再把她乖巧听话的绮芳给冻着,心里不太看好两人的事,但见小金在绮芳面前竟多了丝人气,绮芳也比平时活泼些。

不妨让两人处处看?

一时兴起了逗弄小辈的心思,周莲漪开口道:“婚约我们认。”一句话成功让绮芳小脸皱成苦瓜。

“但是……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包办婚姻是老传统,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做主,如果绮芳答应了,我们就不反对。”

绮芳瞬时喜气洋洋。

看来自己发表文章后,给家人留下自强自立的印象,不打算强行插手安排她的人生。终于能自己做主了,没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危害公共安全。

金镰侃微笑默认,来之前并没指望余家会痛快答应,不过今天也没白来,发现他这个“未婚妻”不是那么无趣,以后的日子可以期待一下。

也不多留,金镰侃提起自己带来的箱子放到坐过的椅子上,跟余家人道别:“箱子里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们的,就当做节礼,如果是你们的,节礼我后补。”说完转身往外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余家人都被搞糊涂了。

金镰侃刚跨过门槛,想起还有事情没说,回身告诉余家众人,“我在状元街买了铺面和房子,准备开店卖肉,以后家里吃肉我负责。”

彭家荣对金镰侃越看越满意,这孩子哪哪都好,不光长得好,还孝顺,卖肉还想着给家里送,赶忙拒绝,“你的肉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需要本钱啊?家里去你那买肉你给按市价算,多攒点钱,将来好娶媳妇。”

说完察觉出不对,小金的媳妇是她家芳芳,这么说像是要给女儿提前管账似的,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金镰侃明白彭家荣的好意,一点猪肉他还真没看在眼里,他不爱客套,反正以后要常来常往,看行动就是了。

送人送到院门口,彭家荣把猫在众人身后的女儿拽出来,“芳芳去送送小金。”

绮芳挣扎不过,不情不愿跟在金镰侃身后,心里直嘀咕,平时那个温柔、明理、睿智的彭女士哪里去了?怎么才见了一面,就成了越看女婿越满意的疯狂丈母娘?

没看出来啊,金镰侃这种人,还有师奶杀手的潜质,专招中老年妇女喜欢。

绮芳刚刚做了个决定,不管家里尤其是彭家荣的态度怎样,她现在握有主动权,对金镰侃可以采取消极的冷处理方式,简单概括就是不搭理他,让他自己知难而退,主动放弃婚约。

这种处理方式对扭转书中结局来说,最经济环保,省时省力,就这么定了。

那句“慢走,不送”已经到嘴边了,结果走在前面的金镰侃出院门左走三步突然停住,害后面的绮芳鼻子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端午时节阳历已经到了六月,余家墙上的蔷薇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零星几朵躲在高高的枝头,金镰侃伸手摘下开得最艳的一朵,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把多余的叶子摘除,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梗,端详了一会,歪头看了绮芳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把秀珍小刀,开始修理花梗上的刺尖。

绮芳:“……”这什么操作?想送花腐蚀我?谁稀罕,不要。

金镰侃很快修剪好花梗,红艳艳的蔷薇弯了弧度。

绮芳推拒:“我不……”就见那蔷薇稳稳当当落在金镰侃黑色衬衫胸前的衣兜。

小金满意地勾起唇角,抬起眼对绮芳说:“黑衣配红花,还行吧?”

绮芳磨牙,“我不……送了,你慢走。”

大男人别朵花,有胆量你戴头上,学西门大官人簪花游街去。

金镰侃不磨蹭,还真转头就走,只是上了小石桥,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绮芳招手,“你过来。”

你换狗呢,绮芳翻了个白眼,走了过去。

金镰侃背手站在石阶上,打量绮芳半晌,开口道:“你器型不错。”

绮芳:“……”什么意思?

某人伸出一只手,手上变戏法似地多出一只小巧的瓷瓶,瓷瓶脖颈细长,质地莹白,晶莹剔透,瓶身表面的白釉温润如玉,躺在金镰侃的苍白的手掌中,让人辨不清到底哪个更白。

绮芳恍然,器型不错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前世是景德镇烧陶的吧?看谁都像瓷器。

“单独送你的节日礼物,拿着吧。”

“可以不要吗?”小瓷瓶再小那也是个花瓶,她决定以后讨厌所有的瓶瓶罐罐。

“不要就扔了。”金镰侃作势手一扬,就要把手里的瓷瓶往桥下扔。

“哎,大端午的你不投粽子,往水里扔瓶子算什么?砸到鱼虾就算了,砸了屈大夫怎么办?”绮芳从金镰侃手中抢下瓷瓶,埋怨地瞪了金镰侃一眼,这狗脾气,怎么就爱往水里扔东西,河神是你太姥爷吗,专门投喂好东西?

“走了。”金镰侃这下真走了。

绮芳目送人远去,低头把玩手里的瓷瓶,细看内壁还有字迹,难道是古物?是篆书,永乐两个字她认识。

天呀,这不会是大名鼎鼎的永乐甜白瓷吧?

想起书里说过,金镰侃在省城有间古董铺子,所以一出手就是稀有的永乐甜白瓷,绮芳小心收好瓷瓶,你随便送,我不能随便收,找个时间还回去。

带着金镰侃果然财大气粗的想法,绮芳恍惚地走回家。家里人也正在讨论今天的主角小金同志。

绮芳的三个哥哥还有亲爹自从金镰侃提出婚约开始,就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要被猪拱走的失落感。

余泽湃看了母亲一眼,“这么答应他是不是有些草率,我看这孩子城府很深,我们芳芳斗不过她。”

彭家荣斜睨丈夫,不等婆婆开口,呛声道:“过日子又不是打仗,斗什么斗?有城府在外面不会被欺负,弄个傻子回来给你当女婿你乐意?”

小姑子余泽漫也猛点头,“我同意二嫂说的,咱们周边的这几个县真找不出比小金长得还好的小伙子,这样貌人才在省城也是拔尖的,到底是金家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跟我们芳芳是天生一对。”

绮芳三哥余凌峰不服气道:“他都快瘦成芦苇杆子了,外强中干,身体肯定不好。”

余凌岳闷声附和:“芦苇杆子都嫌他瘦,也就比铁丝粗点,而且长得太白,跟个大姑娘似,中看不中用。”

余凌霄摸摸鼻子,“吃那么一点东西,挑三拣四的,估计不好伺候。”

余泽涵的二儿子余凌崇被患得患失的哥仨逗笑,“叫你们这么一说,那小金就是个龟毛的病秧子,不过你们说的都不算,奶奶说了,得听芳芳意见。”

绮芳正好跨进门槛,哥哥说的她都同意,嫌不够补充道,“他精神不好。”

“快跟三哥说说,他怎么精神不好了?”

绮芳怎么会放过给金镰侃摸黑机会,“三哥,他就是上次我在船上看到的往水里扔金元宝的人……”

听了绮芳的解释,哥哥们和亲爹、大伯是正方,妈妈、姑姑、嫂嫂们就是不信,是反方,就金镰侃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的问题,展开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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