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穿书之水美人》TXT全集下载_6(1 / 2)

周莲漪神神在在不说话,爷爷神游天外不参与。

方雅听得不耐烦,结不结亲又不干她的事,跟二老要钱的事还没完呢,无聊地扫视一圈屋子,目光最后落到椅子上金镰侃带来的,被余家人忘在一旁的箱子上,箱子上有把小锁头,没扣实。方雅把箱子提起放在已经撤了饭菜的空桌子上,一把扯掉锁头,掀开箱子盖。

待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惊讶地“啊”的一声叫出来。

众人转过头,自从金镰侃来了之后,神情有些不对的余友渔终于回了神,起身上前,神情讶异无比,“这都是原来摆在咱们这间屋子里的东西。”

箱子里东西不多,一个扁平盒子并几件精致的瓷器,被精心置放在黑色平绒布衬垫上,闪着幽冷神秘的光泽。

绮芳从外观认出传说中的嘉庆青花勾连纹盘口瓶,嗯,花瓶本瓶。

周莲漪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间屋子的东西都被城里的人一拥而上抢光了吧,小金这是从哪里把东西弄回来的?”

余友渔最清楚这些宝贝的去向,“中堂明面上的古董是被佘福贵家的老二带人拿走的,好东西八成都在佘家藏着。”

佘家的东西怎么到了金镰侃手里?绮芳虽然被说成是花瓶,可不是真花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天去省城的路上先是看到佘建国的红旗车,过了不久又看见金镰侃出现在江中,难道是……她能想到的,余凌峰也想到了,两兄妹心有所思对视一眼。

周莲漪人老成精,先前觉得金家孙子突然间回了龙城有些说不通,看到这些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拿回来的古董,立时就明白过来,这孩子是有备而来,回来报仇的。

见到古董的欢喜没了,心情有些沉重,这就是宿命,孽债不能雪耻,何以告慰亡灵。

周莲漪肃容告诫余家众人,“小金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出去乱说。”

余家都是聪明人,这会时间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余泽涵点头,“那孩子长得不像金家人,城里的老人未必能认得出,不知道他打算之前,我们保密是对的。”

方雅自从见了箱子里的东西,嘴角就没放下,现在不是早些年,古董是祸根,但国内还是卖不上价,有好渠道送到港城卖,别说一套房子,十套都不成问题。

徐建总算找到机会了,“爸,妈,二哥不说手里没有资金吗,我有渠道,不如我把这箱东西找人卖了,得了钱给家里扩大酱园。”

周莲漪有些失望,看来外人就是靠不住,好在家里其他孩子都让人放心。

“好东西谁摆明面上?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余家人富也富过,穷也穷了,拿出点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气度,谁要是还眼皮子那么浅,就别做余家人。”

周莲漪不发怒则以,发起怒来眼中的厉光似箭,方雅和徐建被凌迟地体无完肤,立即歇菜,缩成鹌鹑。家有如此定海神针,虾兵蟹将搅动不起大风浪。

作者有话要说:数据把人冻成狗。最后挣扎一下,我又改了个文名,文名和文案的正确打开方式,永远没长在我脑神经上,请尽情翻白眼^_^

第十六章

周莲漪原本就想趁着端午团聚开次家庭会议,赶上小金上门,并且送了家传古董过来,家庭会议必须立即安排上。

就着吃饭的桌子,老两口坐上首,其余人围坐在两旁,连不懂事的小娃娃也列席。

周莲漪神色严肃,“我再说一遍,除了保密之外,这批东西小金就是不还,也无可指摘,这个情我们要记下,本来我们目标就一致,佘家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以后但凡小金有需要帮忙的,我们不能推辞。”

目光在儿孙面上扫视一圈,周莲漪继续说道:“接下来说说我们的自家事。亲兄弟明算账,虽然酱园现在是从零开始,关于你们几个占多少份,今天借这个机会再讲讲清楚。

老大,当初你放弃继承家业,要出外读书,我跟你讲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余泽涵回道:“家里酱园的资产,二弟占一半,你们二老占一半,将来你们二老百年之后,再将手里的那一半,给我们兄妹三人平分。”说完,推了推眼镜,向母亲诚恳地表明态度:“家里的生意我们一点忙都没帮上,您就是一点不分给我们,我们也没意见。”

余泽漫也同意,“我是女儿,更不应该分。”

周莲漪皱眉:“继承分什么男女。”目光转向绮芳,“芳芳,你最近法律上的东西没少研究,跟奶奶说说,我和你爷爷的遗产可不可以指定人来继承?”

绮芳立即正襟危坐,奶奶这是借她的口立威,坚决不能给奶奶丢面,“奶奶,这个可以有。”

她明白奶奶的意思,指定继承的遗产可以不作为夫妻共同财产,只是继承法过几年才出台,嘿嘿,她这么说一点问题没有。

果然周莲漪马上接口,“我们专门留给你大伯和你姑姑的遗产,有没有规定你大伯娘和你姑父不能跟着一起分?”

“奶奶,这个必须有。”

宝贝孙女反应快,周莲漪满意地笑笑。

方雅和徐建的脸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

老人家一出马,这脸打得啪啪响,儿媳和女婿不上道,那就当着全家人的面把这两人的里子面子全都拆光抹净。

见方雅要张嘴,周莲漪抬手制止,“我不接受反驳,你最好闭嘴。”

自今天方雅进门第一次正视她,“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跟换了魂似的,你以前瞧不起我们家这个那个,现在钱倒是瞧上眼了。

以前不跟你一般见识,如今全家都一心重振家业,容不得你上蹿下跳,今天我告诉你,不怪你瞧不上我们家,我们家确实封建,封建到我们还留着家规,谁要是触犯,家法伺候。家法要是收拾不了,那这人就不必留下了。”

语气平淡,内里闪动刀光剑影,让人确信,她并非只是说说而已。方雅脸刷一下白了,听话听音,徐建也跟着心跳加速。

在座的唯一享受过家法伺候的余友渔眉头跳了跳。

周莲漪向来干脆,不兴后辈表决心那一套,说完喝了口茶,开始赶人,“明天还上班,都早点回去吧。凌巍,房子集资我出一部分,剩下你自己解决。”

余凌巍摇头,“奶奶,不用你的钱,我自己能解决。”

小金送来的东西里面,那个扁平盒子装的是个好东西,有大用,算是及时雨,能解他们家缺钱的燃眉之急,儿媳是儿媳,孙子是孙子,周莲漪坚持,“当是我们老人的一点心意。”

第一天上门的冯丽娜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大家庭的底蕴,她想不明白,未来婆婆哪来的胆量跟人家老佛爷斗法,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一点都不冤。

送来一箱子古董在余家造成的轰动,金镰侃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成功送出小瓷瓶,得了个不情不愿的谢谢,让他心情很美丽。

回到铺子里,见三虎在看《故事会》,一把抢了过去,翻到封面推荐的《海上浓情》看起来。

刘三虎瘪瘪嘴,委屈巴拉地蹲在金镰侃脚边,敢怒不敢言,做人最不厚道的就是,打断人家看在最关键之处的故事。

想起来老大中午把那箱子古董拎出去,也不告诉他去哪。出去了这么久,人回来箱子不见了,好奇问道:“哥,你去哪了?”

金镰侃没正面回答:“明天去余家打听一下,东西是他们的吗?如果是,你再送点东西过去补个礼。”

刘三虎嗷一声蹦了个高,“哥,你刚刚去小嫂子家提亲了?快说,余家答应了吗?”

金镰侃眼没抬,只点点头。

虽然没得到明确答复,不过要小丫头点头同意,再简单不过,根本就不是个事。

“太好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后面的屋子一起收拾了,咱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被不耐烦地打发,“你先收拾了,该办的时候自然就办了。”

刘三虎忘了看了一半的故事,跟个老妈子似的,满屋子、院子转,靠西边让瓦匠建个花圃,小姑娘都喜欢院子漂漂亮亮的。中堂打个博古架,他们别的不多就是古董多,把博古架全部摆满。床摆在东厢二楼最好。

等明天问问小嫂子,她喜欢什么样式的床?本地女孩应该喜欢架子床,说到架子床要雕什么图案好呢?龙凤呈祥贵气,石榴籽寓意好,得提前找于师傅,让于师傅把时间空出来,订木头,定图样,哎呦,事还真不少,得尽快把二哥从省城叫回来。还有小四、小五在猪场晃悠这么久,赶紧滚回来给他帮忙。

金镰侃看书快,一篇故事很快看完,皱眉翻回目录,作者名字叫方琦,低声自语,“男的?怎么像是女人写的,故事名起得这么酸,杀人还这么不干脆,剥了皮,把人脸皮缝在球上给仇家送过去,直接把人吓死多解气,不比费劲巴拉地给人传染个鼠疫病毒强多了,病毒又不是你妈,怎么知道仇家会不会传染上?”

说完发现院子很安静,婆婆妈妈的背景音怎么没了?

抬头一看,某个傻大个怨气冲天,嘴噘成猪嘴了都。“看了这么多期《故事会》好不容易找着个可心的,抢了我看一半的故事还不够,你还告诉我结局,太过分了!”

“……你小子胆子肥了。”

***

三虎对大哥婚事特别上心,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起了个大早。在状元街早点摊喝了碗咸豆浆,匆匆往余家跑,站在小桥上发现余家厨房烟都没冒,来太早了。

不要意思敲门,三虎蹲在余家墙根,从兜里摸出本老黄历,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下半年的九月初八日子不错,不冷不热,地里、江里的出产多,席面也能摆得气派。

刘满娣拎个尿桶出院门,被蹲在墙角的三虎吓了一跳,冲三虎嚷嚷,“你一大早鬼鬼祟祟在墙根躲着干嘛?说,是不是想来我家偷东西?”

三虎被熏得差点仰倒,捏住鼻子,转头冲墙蹲着,“丑人多做怪,懒人屎尿多。”

“你再说一遍,”刘满娣气得满头羊毛卷都要炸开,正要发作,余家的院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

季秀珍早起出门倒垃圾,就见旁边蹭地一下闪出一高壮身影挡在她面前,嘴角咧得高高的,“我来找嫂子。”

“我就是嫂子。”

“不是你,我找小嫂子。”

“你小嫂子是我娘家妹子,你找她干嘛?”季秀珍心说这小伙子笑起来傻,人更傻,话都说不清楚。秀梅天天跟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傻子?

三虎疑惑地摸摸脑袋,是不是他起太早了,绮芳嫂子不是家里的独生女吗?什么时候多了个亲姐?

三虎声音大,两人在院门口的对话大家都听见了,绮芳闻声从东面二楼卧室窗户探出脑袋,往院门口望去,三虎眼睛尖,指着绮芳高兴道:“我就找她,她是我嫂子。”

季秀珍,绮芳:“……”

刘满娣躲在蔷薇花丛后面,尿桶也忘了刷,把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小眼睛闪出八卦的火苗,余家小妖精竟然处对象了?就说这小贱人是个不检点的,这么小就开始招惹男人。

正要再听,院门咣当合上,想听也听不见。

绮芳顾不得梳了一半的头发,蹭蹭蹭下了楼,把刘三虎拽到院子里,火大地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嫂子了?”

余家大哥刷牙的动作慢下来,缓缓走到门口,老三余凌峰撑在二楼的窗台上,上半身使劲往下探,身体再出来点保不齐一头栽下去。

绮芳二哥更直接,从柴房拎了斧头出来,目光定在三虎身上,手下不停,柴火咔嚓咔嚓被砍成一段段。

迟钝的三虎没注意到余家三个哥哥动作,答非所问地道:“嫂子,九月初八这日子怎么样?不冷不热,再往后的好日子都在腊月,冬天咱这里又湿又冷,做好的热菜一会就凉了,入席的人吃不好我们也没面子是不?对了,陪嫁的首饰不用你准备,我们婆家出,我哥手里有上好的祖母绿,你要不喜欢翡翠,金子也有,喜欢什么样式,让老师傅现打,还有家用电器,彩电得弄台进口的,华侨商店的日本货最好……”

“停!”再让他这么瞎讲下去,她明年就要给金镰侃那个大变态生小变态了。

绮芳气得头上要冒烟了,“结什么婚?我今年才多大?还不到十八,上哪登记去?稀里糊涂办个酒席,金镰侃要是在外面找个小的回来,我就得卷铺盖走人,翡翠、金子,他挣的钱我一毛都分不着……呸!我说什么了?真是被你们气糊涂了,刚刚不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答应跟金镰侃的婚事,想跟我结婚,他做梦!”

三虎傻眼,“可我哥昨天回来说,你们婚事成了啊,我都准备给你们收拾屋子、打婚床了。”

余凌霄一把拽出嘴里的牙刷,凌峰一个后空翻直接跳到天井里,凌岳手里的柴火被劈成了渣,好你个金镰侃竟然先斩后奏,还想赶鸭子上架,直接绑我妹妹去拜堂不成?你要再敢来我家,看我们不打断你的腿!

三虎被余家三个哥哥架着胳膊推出了院子,灰头土脸地回到状元街的铺子,见他金哥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喝着红豆粥,就着冒油的咸鸭蛋,正舒舒服服地吃早饭,委屈得不行,“哥,你怎么这样?”

金镰侃昨天心情好,噩梦都少做了一个,一大早的起床气也比平常小,大度地原谅三虎小媳妇撒娇的恶心样,“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人家根本就没答应婚事,你怎么骗我答应了,害我一早丢了这么大脸。”

金镰侃挑眉,“去余家了?”

“被赶出来了。”

“活该,我是让你去问那几件古董是不是她家的,你说结婚的事干嘛?”

折腾一大早,咸豆浆早就消化光了,三虎挑了个咸鸭蛋,剥皮空口吃了一个,吃完看他金哥,“哥,看人家绮芳的态度,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根本就没想跟你好。我被轰出去时人说了,古董的情她记着,以后找机会还你,但结婚的事不要再提了。”

金镰侃自动忽略最后半句,他猜的不错,东西果然是余家的,心中冷笑,佘家那群贪婪的东西,龙城最好的古董当年都被趁乱搜罗到他们手中,他家的老物件还有他最想找的东西,八成都在他们那。

藏哪里了?下次可不会有去港城这样的好机会,让他们主动把东西送上门。

三虎看他金哥阴沉的面色,浑身一麻,金哥不会是想把曾经使在黑市竞争对手身上的手段在未来媳妇身上试一遍吧?

gu903();不行,那样不是结亲,是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