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令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4(1 / 2)

宠夫令 苹果小姐 4597 字 2023-09-03

宋德忠敢在余州如此高调的展开新生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当京都传来先帝先后暴毙,如今陛下登基的消息时,余州知府赵霁德阖府挂了白皤给先后先帝哀悼。

这份心意,让宋德忠感动,更安心。

或许,有朝一日京都那边查过来,他们迫于无奈需要像赵霁德摊牌,赵霁德能成为小公主最后的保护伞。

好在,不知京都那位怎么想的,并未严查。

在余州城的盘查也只持续了半个月不到便结束。

就在宋德忠和韩柏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只需要将小公主平安养大就可以的时候,小公主体内的蛊毒,发作了。

那一日,小公主刚刚过了三岁生辰。

千机蛊发作,便若万虫噬骨,疼的小公主满床打滚。

韩柏和宋德忠眼睁睁看着她疼的大叫,却一点办法没有。

只能那么眼睁睁看着。

那一瞬,他们甚至已经想到,或许,小公主熬不过这一夜了。

就在小公主满床打滚的时候,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满屋子,但凡是金属制品,全部开始飞起落下,左右飘动。

宋德忠和韩柏震惊的望着眼前一切。

“是先后吗?是先后来了吗?”

他们扑通跪下,嘴里念着先后。

床上,小公主还在满床打滚。

半空中,无数金属制品来回穿梭飞行,毫无目标。

整整折腾了一夜,小公主凄厉的哭声总算停下。

哭声停下那一瞬,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部哐当落地。

屋里安静的如同坟茔,谁能想象到刚才的糟乱。

宋德忠和韩柏吓得腿都软了。

“小公主……”

“殿下!”

两人齐齐扑向床榻。

床榻上,小公主睡得香甜。

许是哭的太累了,她脸上眼角还挂着泪痕,可嘴角却拌着笑意。

眼见如此,两人大松一口气。

更令人欣喜的是,经过这次蛊虫发作,小公主身上原本满身的乌青,不见了。

她看上去和普通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在此之前,因为小公主满身的乌青,宋德忠唯恐出事,从来不敢让她出门。

对外只称,孩子早产,身子羸弱,不敢经风。

不知是福是祸,宋德忠和韩柏看着小公主粉白的脸蛋,看着她肉乎乎胖白胖白的小手和莲藕似的胳膊,两个大人抱头痛哭。

永远不知道这蛊虫要何时夺走小公主的命。

眼下,能活一天,对小公主而言,都是幸运,对他们而言,都是煎熬的奢求。

第二百二十五章番外六

折腾了整整一宿,宋德忠和韩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小公主屋里的地上睡着的。

翌日,他们是被小公主一人赏了一脚,踹醒的。

小公主兴奋的骑在宋德忠胸前,啪啪的拍他的脸。

“爹,你快看,我变成白的了,我不是黑泥鳅了,我是白小伙!”

没错,在宋德忠的百般强调下,小公主发自内心的认为,她是个少爷。

少爷就是她这样的。

她和所有少爷都一样。

“爹,我是不是可以出去和小朋友一起玩了?”

小公主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泽。

宋德忠瞧着她如此,心疼的一颤一颤的。

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你还记得昨天肚子疼吗?”

小公主摇头,“没有啊,爹,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昨天吃了饭消完食就乖乖睡觉了,哪有肚子疼,嘿嘿,笨爹爹。”

宋德忠眼底的泪,哗的就流出来。

“对,对,瑾儿没有肚子疼,是爹爹记错了。”

小公主附身小脸贴在宋德忠胸口。

“爹爹不哭,爹爹不哭,是不是瑾儿不乖,爹爹生气了?”

宋德忠一把搂了小公主,“我瑾儿是最乖的孩子,爹爹不哭,爹爹高兴,爹爹的瑾儿是个白娃娃了。”

小公主立刻从宋德忠身上跳下来。

“呦吼!”

说着,她又奔到镜子旁,仔仔细细照了照。

举举胳膊,举举腿。

都是白白的。

“爹,我想出去。”

“好,一会儿吃了早饭,爹带你出去。”

“呦吼!爹爹太好了!”

小公主一蹦三尺高,欢快的拍手,拍了须臾,忽的瞪眼看着韩柏和宋德忠。

“你们怎么在我房间睡觉?”

韩柏……

宋德忠……

两人扯嘴一笑,异口同声道:“昨夜梦游了。”

小公主顿时大笑起来,“笨爹爹,笨柏叔。”

一顿早饭吃罢,宋宅上下传遍了一个消息。

小少爷身体终于好转。

有些有幸见到小少爷阵容的仆人,激动的和别人描述小少爷是如何如何粉雕玉琢。

吃罢早饭,宋德忠抱着宋瑾,大摇大摆出了门。

立刻引来街坊四邻围观。

宋德忠在这里住了三年,他们只知道这里有个宋德忠视为珍宝的儿子,还从未见过什么样。

没想到……

一个男娃娃,长得真是清秀啊。

难怪宋德忠对前妻念念不忘。

儿子长得如此,想必前妻是个绝世佳人了。

宋瑾第一次出门,宋德忠带着她去了余州城外不远处的清泉寺。

当年,先后带兵征战四方,曾路经清泉寺。

这清泉寺的寺名匾额,还是皇后娘娘亲自题的。

没有进寺,宋德忠只是带着宋瑾在清泉寺后山,朝着清泉寺方向拜了拜。

“爹爹,为什么要在这里拜呀?”

“因为这里有神灵,能保佑我瑾儿安康长大。”

“可不都是进庙里拜吗?”

“庙里的神灵,和这里的,不同,都拜,咱们都拜。”

抱着宋瑾,遥遥望着清泉寺,宋德忠一脸哀痛。

宋瑾却是吸了吸小鼻子,指着宋德忠脚下的小土包,“爹,这里面,有银子。”

宋德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宋瑾说什么,转头看她。

宋瑾笑眯眯指着小土包,“银子,爹,这里有银子。”

韩柏立刻道:“少爷说,这里,有银子。”

韩柏肃然看着宋德忠。

宋德忠眼角一跳。

宋瑾又道:“爹爹,挖出来!”

宋德忠抱着宋瑾的手,紧了紧,“瑾儿怎么知道这里有银子。”

宋瑾一脸骄傲,“我能闻到呀,爹爹闻不到吗?这味道这么浓。”

宋德忠和韩柏齐齐对视。

宋德忠缓缓放下宋瑾,与韩柏一起将小土包挖开。

小土包下,放着一只不小的陶罐。

陶罐里,藏了满满一罐子银子。

宋瑾站在小土包旁,乐的拍手,“哇,好多钱,爹爹,好多钱!”

抱着这一罐子银子,韩柏和宋德忠心情复杂。

先后能控制兵器使用灵力。

昨夜宋瑾被千机蛊折磨,也展示了一把灵力。

可这能闻到银子……

从未听说过先后有这个本事啊!

难道只是一个意外?

“瑾儿,这里还有银子吗?”宋德忠朝宋瑾看去。

宋瑾小鼻子吸了吸,四处转了转,很快指着一片被落叶遮盖的地方,“爹爹,这里有金子。”

宋德忠和韩柏立刻上前去挖。

又是一只陶罐。

陶罐里,装满金元宝。

宋瑾乐的手舞足蹈。

宋德忠和韩柏的心却悬起来。

公主有这样的技能,他们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罐子交给韩柏,宋德忠将宋瑾抱起。

“今儿,听爹说,你能闻到金子银子这件事,除了告诉爹爹和柏叔,不许告诉另外任何其他人,知道吗?”

宋瑾睁着大眼睛,一脸不解,“穷苦人家也不可以吗?”

宋德忠点头,“不可以。”

“可是,我若是告诉他们,他们就能摆脱穷苦。”

宋德忠摸摸宋瑾的头,“瑾儿忘记爹爹教给你的,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吗?”

宋瑾撅着小嘴巴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我知道了。”

宋德忠便道:“而且,如果别人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万一把你偷去了,让你给他们找银子金子,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宋瑾立刻抱紧宋德忠的脖子,“我不要。”

“那瑾儿答应爹爹,和谁都不说。”

“嗯,瑾儿答应,和谁都不说,这是瑾儿和爹爹柏叔之间的秘密。”

得了宋瑾的话,宋德忠和韩柏略略松下一口气,却也知道,从此,要比以前更加用心的盯着宋瑾。

回家的路上,马车才进城门口,便有一匹马从背后疾驰奔来。

马背上的人,一身官服,眼看前面全是行人,却丝毫不减速。

反倒是手中的鞭子抽的越发狠厉。

马儿吃痛,一发狂奔。

“啊!”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背着背篓,躲避不及,被那疾驰的马儿直接撞翻。

马蹄落下,一脚踩到那妇人胸口。

妇人惨叫着口中鲜血直喷,却不忘第一时间将怀里的孩子推出去。

那策马之人,却丝毫没有停顿。

人命仿佛草芥,根本不值得他停留。

不及众人反应,他已经策马消失。

宋德忠和韩柏忙停车上前。

那妇人已经没了气。

被她推出去的孩子,躺在地上,还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

哇哇哭着起身,朝满身是血胸口塌陷的母亲跑过去。

“娘,娘你起来。娘,我这里疼,娘给我揉揉。娘,起来啊娘,娘你起来!”

小孩子拽着妇人的胳膊,使劲儿的拉。

拉了半天拉不动,又跪下去掰妇人的脸。

“娘,娘你咋不起来。娘,喜儿腿腿疼,娘给揉揉,娘快起来啊。”

四下围观的人,哭成一片。

有人义愤填膺的骂着方才骑马的人,闹着要去府衙要一个交代。

宋德忠上前,将那娃娃抱起。

娃娃对宋德忠拳打脚踢。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坏人,坏人,娘,娘快救喜儿,有坏人要抱走我,娘,娘。”

喜儿被宋德忠抱住,拼命的叫她娘,她娘却丝毫反应没有。

这下。喜儿吓哭了。

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娘你怎么不起来。”

正闹着,赵霁德被人簇拥着赶来。

看了地上妇人一眼,宋德忠弯腰给她将眼睛合上。

“撞人之人,乃京都宁国公府世子,因军务急需回京,已经出了余州。”

听到京都,宋德忠和韩柏眼底有暗光流过。

四下百姓骂骂咧咧。

赵霁德朝宋德忠看去,“她不是我余州的人,应该是逃荒过来的。”

这意思,就是完全不知道这妇人的身份,更不知道她的亲人是谁。

宋德忠抱着怀里的娃娃,朝赵霁德笑道:“正好,我想给瑾儿找个伴儿,不如,我带回去养着吧。”

赵霁德就道:“宋老弟菩萨心肠,如此,本官就替她谢谢你了。”

宋德忠朝怀里娃娃看去,“你叫什么?”

娃娃狠狠瞪着宋德忠,“坏人,我才不告诉你我叫万喜!我要找我娘。”

第二百二十六章番外七

会试最后一场。

坐在自己的考号中,赵霁德奋笔疾书。

手中的卷子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每一道题他都是下笔如有神。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的榜首必定是他。

就在赵霁德写的得意之时,那在号子里巡逻的一位衙役忽的在他桌案前摔了一跤。

摔倒之前一瞬,那衙役在他桌上扶了一把,妄图站稳。

然而,不仅没有站稳反而将他桌上的墨打翻。

原本字迹清晰的卷面,顿时一团乌黑。

整张卷子被墨汁浸透。

那一瞬,赵霁德整个人都懵了。

惊愕之下,他蹭的起身,盯着摔倒在地慢慢爬起身的衙役。

那衙役起身之后,歉意的看了卷子一眼,“对不住。”

对不住三个字,他说的歉意十足。

可在赵霁德看来,却风轻云淡。

“就只是对不住”

衙役挑了下眉,“不然你还想要如何这里可是考场,任何人大声喧哗都会被撵出去,取消考试资格。”

赵霁德被气的差点吐血。

“你也知道这里是考场这是我的考卷你把它弄成这样,让我怎么考啊”

衙役扫了那卷子一眼,“你再另起一张答题纸便是。”

说着,他轻哼一声,“若是当真腹中有笔墨,重新再写也不是问题。”

赵霁德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再写一遍不是问题”

拳头一捏,血气冲头,赵霁德身子一翻,就从桌案后跃了出来,抄起手边砚台,直接砸在那衙役头上。

重重一下砸上去,那衙役的脑袋顿时冒血。

“杀人啦”

那衙役扯着嗓子便喊了一声。

这突然的声音惊动了整个号子。

监考官得了消息,急急赶来。

赵霁德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而监考官只认他伤人有罪,当场便让人报了刑部。

刑部尚书仿佛恰好就在考场外候着似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带人前来。

gu903();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听他赵霁德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