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依然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裴慈紧闭的眼睫一颤,他叹口气,有些无奈地睁眼转身,将还在绞尽脑汁地思索安慰之语的红药一把拉进怀里。
裴慈脑袋埋在红药颈窝,声音低低哑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红药眨眨眼,默默把手放在他觊觎了许久的裴慈脑袋上,真的好软啊
悄悄摸了一把裴慈头发后,红药干咳一声,你放心,就算是阎君亲至,也得打过我才能动你!
他以为裴慈是不相信他的承诺,故而语气分外坚定有力。
谁料裴慈听了他这堪称狂妄的话后依然没有放下心,气甚至叹得更深了。
你果然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你说说,说了我就明白了。红药觉得他的接受能力还挺强的。
裴慈抬头,定定地看了眼眸中充满真诚求知欲的红药许久。
就在红药以为裴慈要和他开诚布公深入沟通时,眼前突然一黑裴慈捂住了他的眼睛。
在漆黑环境待惯了又真心信任裴慈的红药动也没动,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裴慈开口。
裴慈却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看着安静乖巧地躺在他身边的红药,裴慈手心微痒,他捂住了一只蝴蝶。
克制地在指节上落下一吻后,裴慈松开捂住红药眼睛的手,指尖与颤动的睫毛一触即分,带起一阵直达心脏的酥麻。
睡吧。
红药:哦。
等回笼觉醒,时间已近正午,红药刚进香烛店就听见施嘉文在问方冲每天都这样吗。
红药顺嘴接话:什么每天都这样?
施嘉文满脸复杂:就是你们每天都都这么晚起床吗?
也难怪施嘉文有此疑问,她和红药裴慈一共就待了两天,结果这两人两天都是快到中午才起床。
红药觉得这都是巧合:特殊情况,情况特殊,我们平时都起得很早的。
可勤奋了。
施嘉文不信,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满目纠结十分意味深长地道:虽然这话由我这个做妹妹的来说有些奇怪,但你们还是节制点吧。
红药:???什么节制?节制什么?赖床还是回笼觉?
咳咳咳咳咳!泡藕粉的裴慈好像被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红药连忙帮他拍背顺气,瞬间就将疑问抛诸脑后。
裴慈缓过气来后脸上还有点红,毫无威慑力的对施嘉文道:别乱说话!我们起晚了是因为有正事。
哦,晚上不睡觉是因为在做正事啊当年父皇被她撞见御花园夜会贵妃时,都没用这么简陋不走心的话敷衍她,见多识广的嘉文公主如是想到。
不过哥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施嘉文带着一脸原来如此啊的表情,反问道:什么正事啊?
裴慈以为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料到施嘉文居然会追问,和红药对视一眼后,他也没详细解释,只问道:你可知道景末帝和红药之间的恩怨?
红药成为陶俑被困在景末帝帝陵,这必定是景末帝的手笔,但一个是书童,一个是皇帝,即便是初见之时红药甩了施瑾一脸墨水,又因为有殷慈与公主府护着暂时不能报仇,那等他继位后下令一刀砍了便是,何至于把人折腾成陶俑殉葬,总不能是因为他特别特别特别记仇吧?
裴慈觉得,在他们还没有忆起的那段岁月里,一定还藏着更大的恩仇。
红药?红药是谁?施嘉文一脸真切茫然。
红药屈指敲敲桌面:红药是我。
施嘉文惊讶地看着红药:老板你居然也是景朝人?
她还以为红老板是她哥转世后遇到的情人呢,原来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吗?!
红药点头:我从前是殷慈的书童。
书书童?施嘉文再次惊了,脱口而出道,你哪里像书童了?!
我哪里不像了?红药刚通过梦境忆起一些当年事,此时听到这种质疑他专业能力的话,难免有些不爽。
施嘉文想起红药之前动不动就抽铜环大刀吓她的气势,瘪瘪嘴,小小声地说:明明哪里都不像。
就那满身血腥威势,能是个小书童?
红药不与刚出土小姑娘计较,道:殷慈没与你说过我?
施嘉文疑惑:若真的只是书童,哥哥为何要与我说?
她从前可是景朝唯一的公主殿下欸,和哥哥见面时向来都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严肃文学,怎么可能聊书童。
红药看着疑惑不解的施嘉文,别有意味地道:那你当初和殷慈的关系应该十分一般吧。
事关兄妹情谊,施嘉文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满反驳:我和哥哥的关系自然是极亲密的!你你别乱说啊!
红药摊摊手:极亲密怎么会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别的不说,论情谊,你肯定比不上殷悲和殷慈的关系。
施嘉文十分不服气:殷悲三天两头往公主府跑,从小就一直缠着哥哥,而我长在皇宫,父皇又不许我去公主府拜访,怕我打扰懿宁姑母是以我只有逢年过节或是父皇传召时才能见到哥哥,自然自然没有殷悲熟悉哥哥的事。
见红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施嘉文哼唧两声猛然丢下一个惊天大雷:可我和哥哥是亲兄妹!他殷悲如何比得!
亲兄妹?!这段时间暗戳戳恶补了超多景朝小知识的方冲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他似乎闻到了瓜的气息!
红药可比方冲淡定多了,目光在裴慈和施嘉文中间来回打量几圈后,语气都没变一下地说:看不出来。
施嘉文发觉自己说漏嘴,神色不是很好,小声道: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