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霈霈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便看向红药,慌忙解释道:霈霈不是故意的,霈霈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没有用力的,是它自己倒了!
霈霈是乖孩子!才没有故意搞破坏!
这种程度的动静自然不是小鬼头霈霈能搞出来的,红药安抚地揉揉霈霈冰凉的小手,安慰道:对,我们都看到了,是它自己倒的,不关霈霈的事。
裴慈看着刚好被招魂幡底座砸开的院门,猜测道:这是想请我们进去的意思吗?
不知怎么的,方冲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一个不太友善的成语:瓮瓮中捉鳖?
接收到两个不想当鳖的老板无声的凝视后,方冲立马换了个高端一点的词汇:他是想诱敌深入?
红药将视线移回被招魂幡底座砸开,仿佛在邀请他们进入的院门,无情点评道:这么粗糙的诱敌深入手法他当是在撒米拉绳盖鸟雀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风中狂乱飞舞的招魂幡似乎停滞了一瞬。
红药:走,我们进去。
方冲:???您不是很鄙视这粗糙的诱敌深入手法么,干嘛还如他所愿?!
红药一本正经地解释分析道:一看这手法,就知道那人不太聪明,想来就算顺着他的意思进去看看也无妨,对我们造不成多大影响。
真的假的?
方冲正懵逼呢,就见他一向冷静的老板十分认真地附和红老板道:有道理。
是不是真的有道理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了方才并不是错觉,那些招魂幡刚刚确实停滞了因为它们现在已经集体凝固尽管风还未停。
第38章族谱
这二层小楼从外看朴实无华,进了门却别有洞天。
看着铺在地上的古旧雕花石砖、停在大厅里的玉石棺椁,还有那些无处不在存在感极强的陶俑兵士红药眉梢轻挑,眼中趣味更浓。
他这是遇上硬茬子了啊或者是老熟人?
我们好像进了盗墓贼的老巢方冲看着眼前如入墓坑的画面,提议道,要不咱们再报个警?
裴慈觉得眼前一切都分外眼熟,他盯着那口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华美的玉石棺椁看了几秒后,肯定道:这是景末帝陵墓里的棺椁。
景末帝?又是他?方冲感觉那位亡国皇帝在他们最近的生活里出场次数过高了,这应该是仿的吧?
因为盗墓贼,景末帝的陵寝已经被考古工作者抢救性挖掘,盗墓贼再厉害还能在层层保护下扛出这么大一口玉棺材?
裴慈也有些犹疑,他只是某一段历史爱好者,不是古物鉴定师。
红药却异常肯定道:不是仿的。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个手臂大小的陶俑,素白指尖轻轻划过陶俑身上精细的盔甲,漆黑眼眸中闪过一丝怀念,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将陶俑往地上狠狠一掼
随着极清脆的陶俑碎裂声,眼前的一切如光影破碎,眨眼间世界变幻。
雕花石砖消失了,玉石棺椁和陶俑兵士也消失了,只余一片青瓦,极其惨烈的碎在水泥地面。
裴慈看着突然变得格外简陋空旷的大厅:刚才是幻觉?
亦或者现在也是幻觉?
红药搓搓指尖灰尘,语气格外笃定:是幻觉,景末帝墓中的陶俑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陶俑精除外。
方冲见红药如此肯定,不由好奇道:那它们在哪儿?
红药看他一眼,语气沉沉道:博物馆。
方冲:是错觉吗?感觉红老板突然好低落。
裴慈也反应过来了,道:景末帝墓中的陪葬陶俑全数在上京博物馆,的确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即便博物馆被盗,有那么多更轻便也更有价值的古物在,盗贼也不可能选择偷陶俑。
红药觉得有必要纠正自己员工某些错误的认知:不是全数。
裴慈目光疑惑地看着红药。
有一个陶俑流落在外。红药也不好明说自己就是那个流落在外的陶俑,只能含糊道,三年前,盗墓贼挖盗洞被民众发现并举报,考古学界经过抢救性挖掘才发现那是景末帝的陵寝在挖掘过程中,那些盗墓贼曾冒险回去过一次。
裴慈:然后偷了一个陶俑?
怎么的,都是陪葬古董,我们陶俑就没有被偷的价值吗?
红药为自己正名道:那不是个普通的陶俑。
听红药这样说,裴慈也好奇了。
方冲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只有手臂大的陶俑,积极猜测道:莫非它比其他陶俑大?真人等身陶俑?
红药:并没有。
方冲还有点遗憾:虽然是士兵的造型,但景末帝的陪葬陶俑也太袖珍了点,很没有气势啊。
红药:景末帝又不是想组建陶俑兵阵,气不气势并不重要。
不是组建兵阵护卫他?那他搞那么些陶俑做什么?
陪葬陶俑并非只有一种。裴慈解释道,最开始是以人殉,殉人制度没落后,以陶俑代替活人陪葬逐渐成为传统而且除了那位横扫六合的帝王,其他君王也不会在陵墓里埋葬那么多兵士陶俑,大部分是仕女、舞者、乐师俑,偶尔会有官员俑。
毕竟,死了还想继续征战的帝王也不多。
红药接话道:景末帝墓中就有不少官员俑。
方冲有些意外:没想到那景末帝还挺还挺重感情。
方冲原本想说那景末帝还挺有追求,坟墓里都不忘整一套工作体系,可他突然想到,景末帝在位期间最大的成就就是耍脱了一个实力强盛的国家,被人强行改了朝换了代。这话就实在说不口了,只能僵硬急转弯。
是啊,是挺重感情的红药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垂落到门口的白布巾幡,淡淡道,每一个被他下令赐死的官员,不论年份不管死法,都得了随葬帝陵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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