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TXT全集下载_34(2 / 2)

gu903();她自以为这一套钓鱼操作钩直饵咸,没想到对方的钩比她更直,甚至连饵都懒得挂。

在他眼中,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到底有多好骗啊?

舒凫原本只想假装感动(说实话,这真的很难),悄悄给结界留一道缺口,放萧寒衣逃走了事。但既然他如此不依不饶地送上门来,也就怨不得她了。

于是她将脸一翻,故作恼火地一拂衣袖:“谁说我信不过?不就是一杯茶,我还怕你不成。”

与此同时,借着她衣袖遮掩,江雪声飞快地探出头来,一口叼住杯沿,将桌面上两盏清茶换了个位置。

萧寒衣在炼制不可描述的药物方面颇有一手,就算是江雪声本人,也不确定能否百分百破解药性。所以对于这一招,他还是选择了最为古老的应对方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也就是说——只要杯子换得够快,就连下药之人也看不出来!

萧寒衣的确没看出来。

他一来被舒凫含嗔带怒的表情迷了眼,二来自负手腕高超,炼制的药物无色无味,满以为小姑娘不知他这番本事,再怎样警觉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为了取信于舒凫,他抢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又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举杯。舒凫嘴唇沾上杯沿那一刻,萧寒衣几乎心花怒放地笑出声音。

“在下多谢仙子厚……爱…………咦???”

——等一等。

——这茶,好像不太对劲。

分明只是一杯普通茶水,怎么刚一入腹,就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玄妙之感油然而生?

这种不可言说的玄妙之感,为何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一瞬间就淹没了他的全身,裹挟了他的大脑?

不对,从根本上来说——

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你……你……”

萧寒衣隐约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舒凫,“是你……”

但舒凫反应比他更快,立刻运使灵力,将自己逼得满脸通红、额头冒汗,软绵绵地向地上一歪,有气无力道:“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在茶水里做了手脚?”

萧寒衣一头雾水:“什么?这么说来,你也中了……这,怎会如此!在下不知道啊!”

——难道自己方才一不小心,在两杯茶水中都加了料?

——这得多不小心啊?!

——他猎艳多年,从来没有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萧公子,如今我们都中了这……这奇怪的东西,为免铸下大错,还是赶紧分开为好。”

舒凫一边在心中高唱“只为这一场戏,竟耗尽我半生演技”,一边装模作样地扶墙起身,一步一顿朝向门外退去,“放心,我会请人来为你诊治,萧公子保重……”

“等、等一下,仙子!这毒无药可解,只有你才能为我——”

萧寒衣一语未毕,舒凫就在他面前“哐当”一声拉上房门,隔断了他惊惶尖锐的呼声。

“…………”

……竟然还是无解之药,好阴哦。

房门一关,舒凫立刻脸不红气不喘,面色平静如初,纤细腰杆挺得笔直。

“好了。萧寒衣中了自己的药,一定急于找个人解毒。魏城禁止开设青.楼,他找不着姑娘,又不敢上街强抢民女——魏城主会把他五马分尸,只能向老情人凝露求助。”

她掸了掸手,胸有成竹地向江雪声说道,“先生,请柳师兄跟着他吧。之后的事情,我就派不上多少用场了。”

江雪声:“……不错。凫儿当真冰雪聪明。”

不得不说,这一手的确恐怖如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连他自己,也不想品尝萧寒衣如今的体验。

也就在此时,凌凤鸣带着一干小弟赶到客栈,问清舒凫一行人住在哪几间客房,只见萧寒衣那一间还亮着灯,便不由分说地纵身跃上二楼,挥剑破窗而入:

“疯女人!我来找你算账了!”

“………………”

然后——

凌凤鸣震惊而迷茫地发现,房间里没有舒凫,只有一个冷汗淋漓、披头散发的英俊青年,正伏倒在桌边,满脸痛苦地翻滚挣扎。

那青年一听见人声,立刻近乎急切地转过脸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钉在凌凤鸣脸上:

“好……好俊的小姑娘啊……”

“什么?”

凌凤鸣莫名其妙,“不是,你谁啊你?那个疯女人呢?”

不等他反应过来,青年已经一把攥住他手腕,将他整个人从窗台上拖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按倒在地:

“姑娘,在下身中剧毒,亟需你救在下一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大慈大悲,想必不会拒绝……”

“不是,啊??等等,你干什么?!放肆,你在摸哪里!!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不要,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第七十一章道是有情

他喜欢我,不是错觉

最终,在狗腿们七手八脚的抢救之下,凌小公子总算逃过一劫,得以从萧寒衣的魔爪中保住清白。

小公子侥幸没有受伤,只是挨了这条饥不择食的公狐狸一顿好撕,被抢救出来时惊魂未定,活像被七八群犀牛来回践踏过,以后很可能会落下恐同的毛病。

与当年那位崆峒长老,也算是殊途同归。

至于萧寒衣,他虽然未能得手,好在凌凤鸣为他打开了一条生路,提醒他结界已经解除。

下半生幸福要紧,萧寒衣顾不得回头寻找舒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窗逃命,跌跌撞撞冲过长街,直奔自己与凝露约定的“碰头地点”而去。

他不知凝露身在何处,但她说过,倘若他遇上性命攸关的危险,只要去到那里,施放信号,她便会出现在他面前。

事到如今,除了信她,他已经别无选择。

慌不择路的萧寒衣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他头顶,高邈辽阔的夜空之中,悄悄缀上了一只振翅疾飞的雪白大鸟。

从地面上看去,大鸟的轮廓模糊不清,有点像是一只鹅。

……

另一边,舒凫将萧寒衣置诸脑后,径直揣着白蛇回到自己房间,倒了杯凉水开始猛灌。

“妈呀,熏死我了。那条种狐狸,他在房间里点了什么玩意儿?”

她一边灌一边抱怨,“我都磕了一整盒清心丹,还是被那味道呛得不行。刚才没觉得,这会儿倒有点上头。”

“凫儿,坐下。”

江雪声也看出她面色有些异样,只怕是方才压住的药力上涌,立即一闪身化出人形,单手扶着舒凫在榻边坐稳,腾出一只手探她脉搏。

“……无妨。熏香的药力被清心丹中和,很快便会散去,只是多少有些影响。”

诊完她脉象后,江雪声目光闪烁,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你且忍一忍,今晚早些歇息吧。”

“嗯。”

舒凫难得老实地点点头。

那熏香的效力不上不下,勾不起心中欲念,只是让人觉得有几分飘飘然,全身上下都轻松得不可思议,仿佛陷入了一团绵软的云。

也许是因为这点飘飘然,舒凫半靠在江雪声灵力流转的分神身上,只觉得说不出的清凉惬意,好像三伏天里抱着个大冰箱,很想将自己整个儿埋进去。

这么一说,遍布古今中外小说的“不可描述之药”情节,从她穿越至今,好像还是第一次遇见。

“……”

舒凫侧过脸,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江雪声,见他难得面带忧色,忽然无端地泛起了一点玩心。

“先生,那个,我有点……”

她故意吞吞吐吐,一手揪住江雪声衣襟,假模假样地往他身上贴贴,“我不太舒服。”

更露骨的台词她也知道,但若是说出口来,她觉得可能涉嫌性.骚扰。

左右都是玩笑,不越界就好,她知道江雪声看得出来。

他的玩笑她不会当真,她偶尔闹上一闹,他自然也会从容地一笑而过。

当然,如果能让他的呼吸和心跳乱上一拍,那就足够她吹到下辈子了。

说实话,舒凫一直很想这么玩一次。既然他们两人平辈论交,不论师徒,不问长幼,总没有只能江雪声逗她,她就不能还以颜色的道理。

有时候她也会想——

如果江雪声对她,不光是没轻没重地瞎几把撩,而是真有那么点意思呢?

毕竟这三年里,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本性如此”、“喜欢便会亲近”,但舒凫从未见过他这样亲近别人,无论男女。

江雪声对弟子是个顶个的好,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确确实实将每个人都照顾周到,真正做到了“但凡弟子想要,我便会给”。

但是,他有事没事揽在手边,动不动就像撸猫一样撸上两把,有时候还要凑近前吸一口的,好像真的……只有她而已。

——难道说,是姜若水这个女主天赋异禀,其人如猫,撸起来手感特别好?

舒凫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再深思。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那种可能”,但每次这心思刚一冒头,她就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

不可能啊!

太不可能了!

那可是江雪声啊!

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逼王!天下第一品如服装厂!

不仅骚,而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骚,一直在升级,从未被超越!

——他为啥看上她啊,他瞎了吗???

就算姜若水的皮囊再美,舒凫的灵魂再有趣,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筑基,外加一个平平无奇的21世纪社畜啊?

好吧,平平无奇的社畜不会刀刀烈火,一刀一个小魔修。

但刀刀烈火的酷炫女修,光是在九华宗就有足足一个山头,领头的还是纵横五州的天下第一剑修,怎么想也轮不到她吧?

江雪声这咖位的大佬,看她不该像看孙子似的,能看上她啥啊?

……

就这样,舒凫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封存心底,一丝半缕都没有浮上水面,以至于江雪声也无从察觉。

这念头太荒唐了,她只觉得好笑。

笑自己贪心不足,嚼着嘴里的龙傲天剧本,却还忍不住瞄一眼碗里的玛丽苏。

眼下她也是如此,怀揣着一点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微妙期待,一手虚扶着额头,一手扯住江雪声衣袖,十分戏精地表演经典剧本:“先生,我……”

“凫儿。”

江雪声面沉似水,抬手覆上舒凫手背,平心静气地打断她,“说实话,你在这方面演技很差。能被你骗过的,可能只有萧寒衣,因为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小姑娘。”

“但我知道,如果你当真中招,此刻应该会满脸通红地破口大骂,然后活剥了那条狐狸的皮。”

舒凫:“……”

虽然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演戏,但我没有想到,你揭穿我的方式如此清奇。

而且一点都没说错。

既然江雪声拆台,这出戏她一个人唱不下去,只好点头承认:“不错,我只是开个玩……”

“……笑?”

话音未落,舒凫只觉得光线蓦地一暗,视野陡然翻转,眼前景象变成了一片空荡荡的天花板,半截飘逸黑袍,一段白玉似的颈项和锁骨,以及江雪声自带柔光效果的清俊面容。

他漆黑柔亮的长发拂落下来,如水墨倾洒,堪堪从她脸侧和颈间扫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酥痒。

“………………”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舒凫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江雪声是将她仰面放平在榻上,然后欺身近前,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天悬星河,如今却不是“满船清梦压星河”,而是“满天星河在压我”。

“凫儿。”

江雪声双手撑着床沿,没有进一步动作,眼神和嗓音里都透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几乎是在叹息,“这样的玩笑,可不好随便开。”

他垂下目光,幽幽凝注她面孔:“你看,我若是当真,你又要怎么办?”

“啊?真的吗?”

舒凫半点也不怵他,更兼嘴上没把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哇,那我岂不是赚死了?”

“……”

江雪声顿了一顿,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这句也是玩笑?”

“是。不过,玩笑也不是假话。”

舒凫索性仰面躺平,抬起眼坦然与他对视,“先生,我虽然和你开玩笑,但我这人玩得起,敢说就不怕你当真。”

“相比之下……”

她伸手掬起他一绺垂落的长发,绕在指尖上转了两圈,没所谓地撇了撇嘴,“你这种玩笑,就开得不太厚道。我没当真,所以不跟你较真。万一我当真了,以为你真想对我做点什么,继而想入非非,小野鸭想吃白蛇肉,你又要怎么办?”

舒凫直来直去惯了,没把江雪声隐晦的暗示放在心上,又有些恼他撩得过火,近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摸,实在憋屈得慌,索性将眼一闭,直起腰朝他脸上贴过去。

“你看,如果我这么给你来一下,你还不是要躲开?玩不起就不要——”

江雪声没有躲开。

于是舒凫这个“来一下”,就结结实实地A了上去。

A得不太准,正好是上嘴唇磕着他下嘴唇,又因为触碰那一瞬间震撼过头,下意识地龇了个牙,好悬没把他嘴唇啃一块下来。

“哇?!”

舒凫就像被热茶烫了嘴似的,倏地睁大双眼,整个人猛然向后弹开,“先生,你倒是躲一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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