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0(2 / 2)

gu903();“你女儿两天没见过你了。”

时月往他腰上顶了一下∶“害我说了一通,简直浪费感情!”

她昨晚才发现的,这人怕痒,尤其是腰。

慕容野捉住她的手,威胁∶“时先生,昨晚不够累是不是?”

“你还敢说,今晚想睡书房啊?”

二人一路争吵,回到寝殿才发现,棉棉来了。

青奴抱着小棉棉,一脸憔悴∶“小世女天没亮就哭着想过来,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

加上昨天忙碌,棉棉小朋友已经整整一天没见过时月了。

时月将她抱过来∶“想娘了啊?”

棉棉的回答是不停地嘤嘤嘤,往时月怀里钻。

“嘤嘤怪,好了好了,今晚让你回来睡,黏人的丫头。”

十天后,蔡机和李诗兰大婚。

时月带着棉棉去参加婚礼,小棉棉还作为滚床童子在他们喜床上扑腾了一圈,声雁夫人高兴地满面红光。

热闹的春耕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随着天气转热,作物纷纷进入快速生长期,去岁的雪大,冻死了地里不少虫卵,加上雪化后提高了地块含水量,作物长势非常不错。

夏天将尽的时候,鲁国传来消息,说鲁公薨了。

鲁公薨逝,太子临继位。

时月还没忘记,他的姐姐付雅公主,就是死在卫国的。

慕容野开始变得很忙,一天到晚也见不到人影。

棉棉快一岁了,小丫头改吃米面以后,长得越来越快,爬的动作也利索了不少,就是更皮了。

前阶段送回李家住,又把李丞相的胡子揪了,害得一代儒臣李丞相,突然剃光了胡子。

胡子,犹如士大夫的里衣底裤,李绰这么一剃,被朝上嘲笑了好几天。

后来他干脆赌气称病,不上朝了。

时月还以为他生大气了,正准备回去把棉棉带走,没想到看见他抱着棉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满口之乎者也。

丝毫不见生气样。

林氏拉着女儿偷偷笑∶“喜欢着呢,胡子剃了就剃了,再长就是了。”

“看清你爹模样了吗,年轻的时候就是这张脸,勾得为娘千里迢迢嫁到卫国来。”林氏忍不住掩唇直笑。

时月朝院子里望去,一处瓜架上爬满碧绿藤蔓,藤间绽开着三五朵黄色小花。

棉棉对花很感兴趣,伸长了手想摘。

李丞相念了一大堆文章,发现还不如一朵黄花对小孙女的吸引力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愚儿,愚儿!”

边骂,边摘了小黄花给棉棉。

很快,夏天过完了,藤蔓下的黄花长成了一个个玲珑可爱的小葫芦。

十月金秋,卫国各地开始最后的收割,田埂上到处是金灿灿的粮食。

军队有规定,每年农忙时节一半士兵可以回家帮忙劳作,春耕一波,秋收一波,刚好所有士兵一年能回家一次。

因为军功激赏制度的关系,卫国男儿无不一当兵为荣,可以上战场为国杀敌,下来之后还能换取一家老小吃饱穿暖。

秋收过后,百姓们纷纷放下农具进城打工,以期在过年前再挣一笔小钱,让全家过个大肥年。

城门外每天都在招工,东家掌柜的缺两个长工,一个月五百钱,包吃包住,西家老爷需要两个木匠打家具,按家具式样给钱……

偶尔有了招工矛盾,招聘处还坐镇着司空府的官老爷,由老爷按照律法进行裁决。

……

很快,棉棉小朋友就该过一周岁的生日了。

这一日,太子宫里张灯结彩,时月准备给棉棉抓周。

“抓周?”初闻时,慕容野不解。

“就是准备很多小东西,让小孩抓呀,没这个风俗吗?”时月问。

慕容野当真想了想∶“没有。”

啊,时月心想,那抓周估计是后世的习俗,毕竟这个时代实在太早了。

不过,慕容野听完以后点点头∶“听起来很有趣。”

笔、墨、纸、砚代表以后会封侯拜相,刀、剑则代表在武学上有所成就,钱就挣大钱,还有算筹、首饰、花朵、勺子……等等,实在太多了。

棉棉抓周当天,卫公和轩辕王后也赶来凑热闹。

前几个月,李诗兰被查出怀有身孕了,蔡机笑眯眯扶着她,也赶来参加。

时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大姐姐成亲后,看起来美了不少呢!”

李诗兰为蔡机梳起了妇人髻,安心在家侍奉声雁夫人。

蔡机的府邸只有一进,很小,家里有一个门房和两个丫头,其中一个还是李诗兰的陪嫁阿菊。

“婚后是不是很累啊?”时月拉着她悄悄问。

李家的家奴也不多,但蔡家明显更少,听说李诗兰常常要亲自做饭缝衣。

“没有的。”诗兰摇头,面红耳赤∶“夫君……很好。”

因为蔡机身份关系,他无法拥有太多的家奴,唯一的门房既是护院,平时也劈柴挑水。

阿菊伺候诗兰,另一个丫头伺候声雁夫人,蔡机下值后,会带一块她喜欢的红枣糕回去,夫妻两个常常夜话到半夜。

“我以前从不知未来在哪里,每一天都浑浑噩噩过日子,阿爹阿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听。”诗兰小声说着,眼里多了一点光亮。

“现在我知道,要操持家务,侍奉婆母,管好夫君的几十亩食禄田。”

“还有……听妹妹的话,为夫君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李诗兰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充满着母爱。

她长得瘦弱,时月从知道她怀孕开始,就奋笔疾书了一份《怀孕宝典》,希望能帮到她。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梦想,李诗兰的梦想很小,也不伟大,只是当好一个女儿、妻子,和母亲。

“你要记住啊,胎坐稳以后要多动弹,别听那些夫人说什么卧床静养,到时候不好生。”

“多爬楼梯,锻炼下半身的力量——也别爬过了,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李诗兰重重点头∶“我会的,谢谢妹妹。”

门外一阵短暂的喧哗,原来是越女来了,她嘴角噙着笑,往棉棉的抓周小物品里丢了一只葫芦。

说∶“她要是抓中那个,就是我的徒弟了!”

越女擅用毒,也晓一些岐黄之术,这些日子一直窝在黥鹰的牧场里帮忙培育小马。

黥鹰的战马培植计划非常成功,马场里有五十多匹母马怀孕了,它们会在明年三月,产下第一批杂交的小马驹。

“你来啦!”时月眼前一亮。

越女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诗兰∶“你姐姐?”

时月为她俩互相介绍∶“诗兰,我姐姐。”

“揽星你知道的,越国公主。”

越女哈哈大笑∶“离了越国我还算什么公主,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

时月余光瞥见李定邦来了,他和李锦乐一跨进门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时月对越女说∶“你用早饭了吗?我带你吃饭去?”

越女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闪闪发亮的李定邦,她嘲弄着说∶“你掩饰什么啊,他那么大一个杵在那,我又不是瞎子。”

诗兰有些紧张∶“公主,大哥他没有……”

“好了,左右我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越女打断她。

“不是请我吃饭吗,吃吧,我都饿了。”

说罢,她率先入席,李定邦看见了她的身影,又低头同悼公说话。

时月和诗兰对视了一眼,诗兰苦恼地说∶“那陆姑娘的事以后,阿娘怎么跟大哥提成亲的事,他都不应。”

“上次逼急了,几个月都没回家。”

林氏看着儿子,眼眶都红了,轻轻捶打了他几下,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娘娘,吉时快到了。”银杏走到时月身边,轻声说。

“那我先去抱棉棉了。”时月同诗兰和越女打过招呼,回到寝殿。

小棉棉刚洗完澡,被慕容野按着穿衣服。

白白胖胖的小女娃,金光灿灿的红裙子,穿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别动。”慕容野吓唬她。

棉棉简直傻大胆,边被她爹按着,边用脚踹慕容野的脸。

慕容野忍无可忍,拍了下她的小手。

时月闷笑∶“谁当初不许我打她的呀?”

“现在知道棉棉是个小坏蛋了啊?”

慕容野看了她一眼∶“上哪去了,来这么迟?”

“招待客人呐。”时月上来给他帮忙,三下五除二就帮棉棉穿好了衣服。

慕容野不舍得下手,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商量的余地,就得快准狠。

“你送给棉棉什么礼物呀?”时月问。

慕容野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金锁,挂在女儿脖子上。

时月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名字∶“瑜?”

“美玉。”慕容野道。

时月先是一愣,接着笑∶“皮成这样,名不副实嘛。”

棉棉蹬了蹬脚,仿佛是对娘亲污蔑的不满。

她一岁了,时月有点抱不动她了,果断扔给了她爹。

慕容野单手抱着女儿,另一手将同样的一只小金锁挂在时月脖子上∶“你的。”

“我也有?”时月低头看看,同样的款式,只是她的大一些,同样凿着她的名字。

纯金打造的,沉甸甸的,时月嘿嘿笑着将它收进衣领里,推着慕容野∶“快走快走,要迟了。”

喜气洋洋的棉棉被放在大殿地上,一群大人将她围了一圈。

面前是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时月一手牵着小季益,一边鼓励她∶“棉棉,抓呀,看喜欢什么。”

棉棉坐在原地,兴奋地拍了拍手,压根不知道她娘让她抓什么。

李丞相又喜又愁∶“这愚儿。”

林氏掐了他一下∶“不要胡说,我们棉棉聪明着呢。”

棉棉终于在时月源源不断地引导,和大家持续的起哄中,慢慢朝刀剑爬去。

越女挑眉∶“这丫头有出息啊。”

李定邦望了她一眼,没想到棉棉看了会刀剑,又朝算筹爬去。

李锦乐大喜∶“做生意多好啊,跟小舅学做生意!”

算筹也不是她最终停留的地方,棉棉又看上了纺锤。

轩辕王后和林氏双双说∶“女子能织善造也不错!”

棉棉就像一个花心的大蝴蝶,这个看看,那个闻闻,没有一个想抓在手里的。

她爬向书本的时候,李丞相欣慰,但是很快她就转向了一枚纽印。

时月看向慕容野——那不是他的私印吗?什么时候放下去的??

小季益蹲下去看妹妹,棉棉伸手朝慕容野的印抓去。

悼公既欣慰又忐忑∶“这丫头,是要女承父业啊。”

然而,花心大萝卜时棉棉小朋友,在抓的一刻又反悔了,径直朝着小季益爬去。

在众人惊讶、怀疑的眼神中,她一把抓住了小季益!

小季益被妹妹抱得不知所措,棉棉很开心地往哥哥怀里钻∶“咩~”

围观的大人们都傻了,李锦乐说∶“抓住小季益是什么意思?”

“棉棉以后要嫁给这小子吗?”

他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小季益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六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嫁人了。

棉棉搂着他,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她自己懂的语言。

“妹妹……不行。”小季益推着她。

慕容野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斜了小季益一眼,仿佛在生气女儿为什么什么都不要,偏偏看上了这小子。

“开宴。”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太子宫的气氛,时月搂住小季益∶“益儿,别放在心上。”

小孩子长大了,心思敏感多了,小季益犹豫了好一会儿,抬头问时月∶“姐姐。”

“季家,是不是来人接我了?”

季家来人了?

时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当天晚上,她和慕容野躺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啊?”时月轻轻顶了他一下。

慕容野将手从额上拿下来∶“什么?”

“季家来人了吗?”

鲁公薨逝,太子临继位,原本被狠狠打压的三桓又有了卷土重来之势。

这次不一样,季卓死了,季肥这一脉只剩下几个没什么能力的庶子。

他们忽然就想起了流落在外的小季益。

毕竟他是季康的嫡出子,是季氏唯一的嫡系。

慕容野点头∶“孤以为,你不想让他回去。”

时月确实舍不得,他这么小,季家又那么乱。

可是今天小季益对她说,想跟着那些人回去,想给他爹娘报仇。

时月这才发觉,这孩子比她想的早熟很多。

慕容野将她拥入怀中∶“孤早跟你说过,你养孩子太仁慈。”

“只能养出来绵羊,养不出狼。”

时月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这是在说我不行啊?”

“盛世才需要绵羊,乱世之中只有狼才能活下去。”

慕容野将她往怀里一按∶“无妨,你与孤的儿子,将来孤亲自教养。”

“你哪来的儿子啊?”时月白了他一眼∶“做梦梦来的?”

说到这个,慕容野也很疑惑。

明明怀棉棉的时候特别顺利,甚至在两人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她就来了。

但是他们成婚有大半年了,前后脚成婚的李诗兰肚皮都圆滚滚了,他们的二胎仍然没有动静。

慕容野问她∶“孤不够勤快?”

时月想推开他∶“你还不够勤快?饶了我吧。”

“知道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吗,这东西强求不来的。”时月得意洋洋。

慕容野的手贴在时月的小腹上,威胁道∶“怎么强求不来,孤若非要强求呢?”

时月心叫不好,想溜下床又被他拽了回来∶“我跟你说着正事呢!”

“那你继续,在被窝里……慢慢叫夫君饶了你。”

第99章099[正文完结]

悼公四年隆冬,濮阳。

临近年关,不少活动和生意渐渐停了。

昨天,城门外的招聘处出了放假通知,他们只工作到腊月二十五,让有意愿找份工作的百姓抓紧时间。

九娘搓了搓手心,牵起儿子的手∶“别紧张,先生平时怎么教你的,就怎么写。”

小水抱着笔墨,哭丧着脸∶“不行娘,我害怕,算数学得最差了!”

惊锁好门,将儿子的脑袋一按∶“考完试跟先生道歉去。”

九娘附和∶“就是,辛辛苦苦教了你一年,就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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