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1 / 2)

要不怎么看不出,这跟染了紫药水一样的饺子,哪里像桃花了?

三人的饭局,只有两人聊得很开怀,时月这顿饭吃得好寂寞。

饭局快散的时候,小黑忽然跑过来,递了一封拜帖∶“姑娘,有人求见殿下呢。”

“咦?”时月把饺子塞进嘴里,边嚼边接过来。

“殿下这几天不在啊,谁递的?”

慕容野和李定邦练兵去了,起码还有两天才会回来。

时月接过来一看,羊皮卷的绑绳上有好看的花纹。

“那人有说是谁吗?”她慢慢拆开拜帖。

“他说,他家主人姓墨。”

“墨?”时月嘀咕,还有姓墨的?

同桌的两人也望过来,时月展开以后,顿时“……”了。

祖龙统一文字以前,列国文字各不相同,时月光是学会卫国版篆书,就用了好几个月。

但很显然,来人就不是卫国的!

这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啊!

蔡机接过来看了一眼,低声∶“是他?”

“他是谁?”时月不解。

“墨子期。”蔡机把羊皮卷还给时月。

见时月还是不解,蔡机道∶“此人姓墨,名望,字子期。”

“据说他祖上来自孤竹国。”蔡机指了指上面,意思是孤竹国在北方。

“在燕齐交界的地方,百年前为燕所灭。”

孤竹国是个很小很小的国家,存在时间也很短,时月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关于它的资料。

“墨氏一族消失了近百年,几十年前突然在郑国出现,尔后有关于他这支的消息,都是来源于郑国。”

“他家在郑国做官?”时月问。

“非也。”蔡机摇头∶“哦……换个说法你或许有所耳闻。”

“他们整个家族都是,墨家弟子。”

“啊????”时月失声。

“墨家??”

墨家与儒、道、法等同为诸子百家之一,思想上主张兼爱非攻、反对铺张浪费,是少数吸收贫苦百姓为弟子的学派。

墨家领袖叫“巨子”,第一任巨子也被称“科圣”,由此可见,墨家是比较主张科学的学派。

当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有墨家机关术,在一些不知真假的传说里,墨家弟子个个都是大发明家。

“他是墨家的什么人?”

还是说墨家压根就是他家?这不对啊。

蔡机摇头∶“巧合而已。”

“墨子期的曾祖父是墨家巨子的亲传弟子,而他的家族又姓墨,巧合而已!”

时月还没从仿佛见到明星本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这个墨子期……是来做什么的?”

她看向羊皮卷上,那些不太熟的文字。

蔡机想了想∶“大概是来游说卫太子,接受他们思想主张的吧。”

第47章047

小黑铁拿着拜帖,急匆匆跑到太子宫门口,递帖的人还没走。

他将拜帖还给人家,并道∶“对不住,我们殿下最近不在宫里,请过些日子再来吧。”

乌尖意外∶“太子不在,旁人也不在么?”

黑铁一愣,没明白这个旁人指谁。

不过他还是按照吩咐答∶“要不,你三日后再来吧。”

一架马车停在路边树下,乌尖被弄得有些恼火,态度也不大好∶“卫国既然如此怠慢,那我家主人便先走了!”

黑铁挽留∶“兄台……兄台!你们三日后再来吧!要不将下榻之所告诉属下,到时候我去接你们也行啊……”

乌尖却是转身离开,没有应他的话。黑铁挠挠头,感觉得罪人家了。

“吁——”

随着“哒哒哒哒”的马蹄声近,来人在太子宫前勒马,一个漂亮的翻身,下了马。

“小黑铁!”

李锦乐高声喊他,心说真巧,小黑是知道他要来,提前出来接了么?

乌尖已经走回了马车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来人。

车中的墨子期也微微转头。

李锦乐嗓门洪亮,心情十分愉悦∶“接什么?老远就听见你要接人,接谁啊?”

黑铁低头行礼,笑∶“二公子,你回来了。”

“没接谁,一位先生。”他对李锦乐说了刚才的事。

李锦乐“咦”了一声,朝后望去,那架马车车门紧闭,已经掉头离开了。

“是吗,何方人士,脾气还不小哩。”李锦乐问。

“据说是郑国来的,属下也不清楚。”黑铁将李锦乐引进去。

“二公子此番北上,见识可多了吧?”

李锦乐出去了一个多月,变黑了,也瘦了许多,一点没有了以前锦衣玉食小公子的模样。

“见识什么啊,没进人家地盘,边境便封锁了。”他边走边说,言辞中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我进城后,先回了趟家,听说兰妹来太子宫了,就特意跑来接她。”

“还有啊,阿娘让我顺便把月儿也接回去,她好久没回去了,家里怪想的。”

林氏确实想女儿了,时月也想自己院子里的棉花了,没有太纠结就打算搭着他们的顺风车,一起回去。

李诗兰很高兴∶“妹妹好久没回去了,阿娘一定很高兴!”

蔡机识相地准备离开∶“既如此,我就先走了,等时先生回来我们再谈白泥的事吧。”

李锦乐招呼他∶“要不,公子机同我们回去,今晚就在府中吃顿便饭!”

蔡机哪好意思跟他们去,婉拒了李锦乐的好意,朝时月道一声他走了。

李诗兰嗫嚅了半天嘴,到底没有勇气把话说出来。

——她刚才留起了一点饺子,想叫公子机带回去给声雁夫人的。

刚才没能把握住机会,这会儿人家已经转身走了,她更不好意思追上去了。

时月揽着诗兰的肩∶“二哥,咱们回去吧,阿娘还等着呢!”

饺子没送出去,诗兰说∶“我……刚才多做了一些饺儿,一起带回去给阿爹阿娘尝尝吧……”口气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李锦乐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兴致勃勃地点头∶“好啊好啊,二哥也想尝尝。”

时月的爪子在诗兰肩上挠了挠,揶揄道∶“给阿娘带的啊?”

诗兰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把脸埋进了胸口∶“当、当然给阿娘带的,妹妹就会取笑我……”

时月咯咯直笑,拍拍她的肩∶“好啦,我们走吧。”

夕阳西下,马车很快到了丞相府门口。

李诗兰先下来,和银杏一起将时月小心地扶下来。

时月“哎哟哎哟”了两声,嘀咕∶“开始不方便了。”

四个月的肚子虽然不大,但比起以前,像横了一个什么东西在身前,不太适应。

从前时月喜欢趴着睡觉,现在也被迫戒了。

林氏一听说她回来,立马迎了出来,看到时月的身影后鼻子一酸∶“月儿!”

时月回头∶“哎,阿娘。”

两个多月没见,林氏上来就将她紧紧的抱住,不停埋怨∶“怎么也不回家?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不知道阿娘想你,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么!”

“在太子宫好不好?怎么瘦成这样了?”林氏摸摸她的脸,更心疼了∶“是不是吐得很厉害?平日都吃不下饭么?”

时月打断了她的关心∶“吃了吃了,我有好好吃饭。”

“有好好用饭怎么还瘦成这样?”

“阿娘,哎呀我没事。”时月无奈,她也没有很瘦,甚至还胖了一点呢。

李锦乐出声拯救她∶“阿娘,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林氏点头∶“对对,瞧我这记性,月儿快进来。”

“阿娘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

两个多月没回来,再进这间一家人吃饭的大屋,还怪想念的。

屋子角落摆了几支茉莉,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时月随口问∶“阿爹呢?”

林氏让仆妇端水果上来∶“你爹还得半个时辰到家。”

时月点头,她就是礼貌一问,李丞相回不回来问题都不大。

“来,尝尝这杏。”林氏接过一小盆杏子。

“这是老族长前两天送来的,树上刚摘的,新鲜得很呢。”

杏子圆溜溜,黄澄澄的,表面有层薄薄的绒毛。

李锦乐抓了一只,在陶盆里洗洗就啃∶“好甜!”

杏子性热,吃多了容易上火。自显怀后,时月几乎天天在上火中度过,因而不敢多吃,挑了个最小的。

“唔,真的好甜呀。”

牙齿磕开一点,轻轻一吮就是清甜多汁的杏肉,时月眼前一亮,有点后悔刚才没挑个最大的了。

“好吃就多吃点。”林氏笑眯眯的,招呼心不在焉的诗兰∶“发什么呆呀,拿一个,快。”

诗兰回过神,乖乖地取了一只∶“是……”

林氏也觉察到她不对劲了∶“怎么了,今日去太子宫,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诗兰削瘦的肩一抖,时月抢先说∶“能有什么事啊。”

她转向李诗兰∶“大姐姐,我们不是拿了饺儿回来吗,那东西不能闷着,你拿去厨下叫厨娘蒸一下吧。”

“哎,我这就去。”李诗兰说着,将杏子放下,听话地去了。

“兰妹怎么了?”李锦乐盘起一条腿,换了只手拿杏子∶“月儿你支走她干嘛?”

时月将最后一口杏肉吞下,问∶“上次阿娘不是为姐姐相看嘛,怎么样?”

说起这事,林氏愁得脑袋都大了。

原本对诗兰挺感兴趣的几家人,上次出事后全用各种理由婉拒了。

林氏也能理解,毕竟当时李诗兰被冤枉杀人,谁也不敢沾上这事。

可随着后来真相水落石出,她这择亲之路,却愈发艰难起来。

首先是原来的闺秀圈都不爱带她玩儿了,几个手帕交也常推脱生病,到后来干脆不联系了。

林氏想办花宴,递了十几张拜帖出去,居然近一半人推脱身子不舒服。

李锦乐听得生气∶“这帮人怎么这样?”

真相是洗刷了她的冤屈,可毁掉的名声,却回不来了。

“倒也有不嫌弃的,但全是白身,要不就年纪大、身体差……反正各有不好的地方。”

“唉。”林氏重重叹了口气。

“诗兰这孩子,命苦啊。”

时月安抚地揉揉林氏的手,问∶“阿娘觉得,公子机怎么样?”

林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瞧姐姐对公子机,挺……有好感的。”时月挑了个居中的说法。

按她看,李诗兰有点喜欢人家,蔡机也对她挺有好感的,时月准备找时间去问问蔡机。

林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月儿说,公子机?”

她原想说蔡机无官无职,又是蔡国的公子,不太合适。

可转念一想,这人救过诗兰的命,上次她和声雁夫人相处过,觉得对方良善,人不错。

加上家里人口简单,蔡机无权无势,也不至于嫁过去后被欺负。

林氏越想越觉得公子机合适,不禁有些激动∶“若是能成,当然好!”

李锦乐默默吃杏,核吐了一小堆,嘀咕∶“我怎么没看出来兰妹喜欢他?”

时月白了他一眼∶“你能看出什么呀?”

“既然阿娘觉得可以,那我回去后找机会问问他。”

林氏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咱们是女方,不可太主动了,要不就轻贱了你姐姐。”

时月“嗯嗯”点头,说∶“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没多久,李丞相回来了。

他诧异地看了时月好一会儿,憋出一句∶“回来就……多住几日。”

然后一家人坐在一块吃了顿饭,席间林氏感慨∶“要是你们大哥也在就好了。”

李丞相胡子动了动∶“过几日就回来了,他是陪殿下练兵去的,又不是游山玩水,夫人不可妇人之仁。”

林氏闷声不答,她就是看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一时间感慨一句罢了。

偏他又上纲上线!

李锦乐没心没肺地说∶“那该把殿下也请来,毕竟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全桌人沉默。

时月打了个冷战,她不能想象慕容野亲亲热热地和李家人吃饭的场景,那太残暴了!

饭后,时月抓紧时间回了自己院子,

院子里的棉花已有半人高了,叶片又大又绿,长势还算喜人。

播种在棉花之间的大蒜也长大了,蒜叶是深绿色的,表面一层淡淡的白。

墙根下的菽豆正在开花,花朵是小小的紫色,忙碌的昆虫们正在授粉。

那三棵棉花已经不再开花,出现了枯萎的状态。

时月眼前一亮,借着明亮月色仔细观察它们的长势。

首先是菽豆,长得真的很好,也没有刻意管理过,就连苗都是发豆芽的失败品。

但这几十棵苗子争气,到时候收获个几斤应该问题不大。

黄豆根部的根瘤菌有固氮的能力,生长过程中无需施肥,不过在开花后期,结荚前可以追一遍肥,让豆荚更加饱满。

黄豆是次要的,时月主要关注那些棉花。

棉花是一年生木本植物,少数地区的品种可以多年生,但很显然那三棵阿三棉不是,它们完成了开花任务,正在慢慢枯萎。

时月问照顾它们的丫头∶“棉花都摘起来了么?”

丫头点头,将笸箩抱来∶“您看。”

里头是这些日子摘下来晒干的棉花,还没摘籽。

时月将它们端在手里,翻看着,示意地上∶“找人掘了吧,种些蔬菜什么的。”

“啊……”银杏有些可惜,三百钱呢,就这么掘啦?

时月失笑∶“不掘它们也活不过来了呀。”

另外的棉花们长得枝繁叶茂,时月把笸箩交给银杏,折了几片叶子下来。

又翻翻芽心,皱眉∶“不好,长蚜虫了。”

棉花是很容易长蚜虫的植物,植株上不仅有蚜虫,还有红蜘蛛。

情况有点严重,不能再泛滥下去了,否则非颗粒无收不可。

她从地上拔了几棵蒜,照上次教孙大的法子捣碎它们,泡水,制成天然的农药。

翌日早,天刚蒙蒙亮。

时月早早起床,准备下地。

棉花的叶子太茂盛了,会影响植株间的通风,时月先摘光了下面的叶子,最茂盛的中间留了六七片主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