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
只有打小都拘着,安静习惯了,读书期间,才能稳下心,好好读书。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的理念,有时候跟这个时代的理念是冲突的。
比如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是现在,就是一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就算是帝王家,也不遑多让。
“长大就好了。”姜照皊随口道。
白苏点头,不敢多劝,连万岁爷都管不住,她多说几句也没用。
这么想着,她转而又说起旁的来:“不如您教两个小主子读书,随便学几句诗也好。”
她真的操碎了一颗心,就没有见过这么对课业不上心,由着孩子胡闹的主。
姜照皊摇头,你现在教他几句,过不了几日又忘了,这要是语言启蒙,倒也不错。
她想了想,历史上的三阿哥精通语言?应当是吧,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走,去寻荣嫔玩儿。”姜照皊道。
说着就起身,往延禧宫去。
奴才们赶紧去禀报,刚到延禧宫,这荣嫔已经候着了,见了她笑吟吟的请安:“给仁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规规矩矩的请安,还未拜下去,就被姜照皊托住胳膊。
互相见了礼,这才分了主次坐下,手里捧着茶,这才笑问:“胤祉呢,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这话一说,荣嫔心里一跳,赶紧请罪:“若是胤祉那小子惹您不开心,尽管罚嫔妾就是,他一个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
姜照皊看她这反应,有些意外。
赶紧叫白苏扶起她,笑道:“想哪里去了,不过是想看看他。”
说着怕她误会,不肯叫胤祉出来,就细细解释,说是自己闷着头带孩子,也不知道正常孩子什么样,就想瞧瞧。
荣嫔这才松了口气。
她膝下有三个孩子,平日里能少行一步必然少行一步,这说话亦然。
仁妃说了,她也就当自己信了。
笑着叫奴才把三个孩子领过来,一边问:“怎的不带七阿哥和七公主过来?”
姜照皊也跟着笑:“倒是想带,这两个皮猴子似得,一刻也坐不住,估摸着又在哪玩呢。”
荣嫔笑了笑,没说话,这翊坤宫的公主阿哥喜欢到处玩,那是满宫都出名的。
看见了都
远远的躲开,不敢凑上前去。
这越是撒开手的养,身边定然规矩更多,你贸贸然冲上去,把你当恶人给打一顿,都没地方说理去。
平日里她拘着三个孩子不叫出去,也是担心碰上了会吃亏。
那是娇养着长大的孩子,就是皇上也疼宠的厉害,一般的皇子公主,哪里敢比。
没一会儿功夫,三个孩子就过来了。
打头的是三公主,她今年七岁,身量已经抽条,细细长长的很秀气。
左手牵着胤禶,今年五岁多点,这会儿正好奇的望过来。
而右手牵着胤祉,今年四岁多的小豆丁,试图藏在姐姐的手掌后面,偷偷往这里看。
姜照皊有些懵,这都这么乖巧,换句话说,这么老成,竟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她不会厚此薄彼,将几个孩子都叫到跟前,细细询问了,这才放他们去玩。
看一圈之后,她就开始温言跟荣嫔交流育儿经,主要询问一些她解决不了的事。
荣嫔受宠若惊,将自己知道的,能够往外说的,一点都没有藏私。
在这后宫里头,不可否认的事,宫里头以她为风向标,她喜欢谁,谁的日子就好过些,谁要是不得她喜欢,那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说了。
这么想着,她轻声道:“您若是喜欢胤祉那孩子,有空叫他去玩也是成的。”
荣嫔心里忐忑,白皙的脸颊上闪出一丝晕红。
她自己怎么样就好,在宫里头沉浮十余年,早已经看透人心。
可孩子不一样,需要庇佑,需要更好的未来,需要更多的资源。
而这些,都是仁妃能给的。
姜照皊头疼的捏了捏额角,唏嘘道:“本宫不会带孩子,那两个被本宫养野了,整日里跑的没影,你这三个孩子多乖,可不能被带坏了。”
荣嫔笑了笑,没说别的,只又客气的聊了几句,这就离去了。
送走仁妃之后,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身边的嬷嬷,很是担忧:“难不成惹了她,上门讨说法呢?”
这般语焉不详,只说是来瞧瞧孩子养的好,可问题是,她的孩子,并不出彩。
嬷嬷也有些愁,这仁妃娘娘如今越发有威势了,一双眼眸含着笑,带着水润润的眸光,可你要是细探思绪,那是
什么都瞧不见的。
也是,这能拢住皇上的心,又怎么可能是好相与的。
“静观其变吧。”荣嫔无奈,只得道。
姜照皊回去之后,发现自己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教孩子,只得按现在的来,从快乐中教育。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在说,旁的孩子都乖巧又懂事,就胤祐、胤祚两个人整日里胡闹,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人都有从众心理,她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康熙斜睨着看她,没忍住笑了:“朕日日说你,都不见成效,竟自己想通了。”
说着他也有些愁,不可否认的是,和安静乖巧的孩子比起来,龙凤胎要更开朗活泼讨人喜欢。
说话办事也老成些,胆子也大,敢自个儿就做这个做那个的。
这乖巧是乖巧了,难免胆子小些,被紧紧的拘在屋里,性子是稳下来了,可到底少了点冲劲。
“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他道。
姜照皊有些意外,沉吟道:“那成吧,左右现下年岁尚小,等到时候问题出来了,您再掰正也不为过。”
第一次做母亲,她是挺慌的。
担心自己做的决定不对,叫两个孩子长大后,会难受,会面对一些问题无法抉择。
康熙点头,不欲多说。
沉吟了片刻,他才肃容开口:“上一次的野菜糊糊还记得吗?”
顺着卫嬷嬷往上查,才知道,原来她有一个十五岁的孙女被拿住了。
对方说,若她好生办差,就放了她孙女,要不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后果是什么,就不用猜了。
她没办法,又说是不要命的东西,就没有挣扎,直接放进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不叫全家都别连累,她甚至自己还尝了,确实没什么反应,想着是绝子药之类。
谁知道第一碗下去,就被发现了。
“幕后主使呢?”姜照皊问。
这应当不好查,要是她,也会随意攀扯出来一个人,或者蒙了面,只叫做事,不叫知道是谁。
谁知道康熙沉吟片刻,直接道:“是敬嫔。”
姜照皊有些懵:“敬嫔?”
这简直就是无交集人员,她连敬嫔什么样都不大记得。
康熙点头,将来龙去脉讲了一下,敬嫔目前不承
认,说她没有必要。
“是没有必要啊?”她道。
敬嫔是宫里头的老人了,这就算把她拉下来,也没有可能取而代之,这瞎忙活一通做什么。
康熙觑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只要你占着朕身边的位置,就有必要。”
听他这么说,姜照皊就想起白月光替身梗了。
“难不成您心里有一个白月光,或者是深深爱着的人,然后把臣妾竖起来当靶子?”她道。
说着还有些生气。
康熙看她真情实感的样子,想要骂她蠢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以前笑骂她蠢,是没觉得她蠢。
如今真觉得她蠢,反而骂不出来。
“朕若有个白月光,心上人,必然会捧着她如珠如宝,竖个靶子疼宠着旁人,那是懦夫所为。”他康熙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姜照皊摸了摸鼻子,是觉得自己这猜测有点蠢。
其实康熙喜欢不喜欢她,她还是感觉得到的。
俗话说,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这话是真的,她就是知道康熙不会对她如何,才一直踩着底线。
若哪天翻车了,就当她没说这话。
“那……”挠了挠脸颊,她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去猜敬嫔的动机。
其实长夜漫漫,许多妃嫔宫人都是睁着眼熬过来的,夏天热的时候没有冰,冬天冷的时候没有炭,日子艰苦。
可敬嫔不是,她在嫔位上,皇贵妃不会苛责人。
份例一想不缺,自然生活不会困苦。
“说来说去,又说到您身上,这就是想要宠幸了?”可问题是,宫里头那么多鲜嫩的美人都没有宠幸,根据宫中定律,入宫越久,离皇上就越远,怎么也不可能是她。
“总不能是卫嬷嬷家的小姑娘吧?”她说着自己就笑了。
这样绕一个大圈,还不一定会成功的出现在皇上跟前。
若是失败了,这代价有点大。
康熙也笑了:“怎么可能呢?”谁不知道仁妃得宠,满宫的女人都没法子,一个小姑娘能成什么事。
“也太草木皆兵了。”这话一出来,就连奴才们也笑了。
康熙掐了掐她的脸,笑道“说不定的事。”
世间的事,就没有谁能笃定的。
姜
照皊鼓了鼓脸颊,哼笑:“那可不成。”她娇气的皱了皱鼻子,往他怀里一窝,拽着他的衣袖,凶巴巴的开口:“您是臣妾的,谁若是敢抢……”
“敢抢就如何?”他问。
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她冷笑:“肩胛骨给您劈下来。”
“放肆!”康熙笑骂,在她臀上轻拍一记。
姜照皊刚才还凶的厉害,这会儿又可怜巴巴,水盈盈的双眸盯着他,只能看到内里那闪烁的水光。
“若您要了旁人,臣妾便不活了。”
她语气还有些凶,话却说的极软。
嬉笑怒骂,治的康熙没法子,只用唇去堵,一边含糊道:“歪理朕讲不过你。”
他索性不讲了。
哪里有妃嫔敢跟皇上讲这个,若是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又是一番折腾。
这么想着,怀里柔软的娇躯,和香甜的唇瓣,叫他欲罢不能,渐渐的也想不起了。
“嘶。”待两人唇分,那疼劲儿才慢慢的泛了上来。
康熙捏着她的脸肉往两边扯,那红艳艳的唇都变形了,他才觉得解气:“床上咬也就罢了,如今白日里也咬。”
还叫不叫他见人。
“嘶,疼~”她眼泪汪汪的开口,其实他力度挺轻的,都没敢用力。
但是不妨碍她借此撒娇歪缠,叫他反过来哄她。
“真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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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乖,不疼。”他诱哄。
姜照皊侧眸,总觉得他这语气,像极了床笫之间,他哄骗她的模样。
“直接传敬嫔过来,臣妾倒要瞧瞧,她又要如何。”
她这才想起,敬嫔不是头一次谋算她,早先有过,被她罚在翊坤宫廊下扎马步,很是出丑。
“成。”康熙随口应下。
帝妃传召,敬嫔来的很快,有些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心里有些慌,毕竟她心里有鬼,想着没有这么快,但也是说不准的事。
无缘无故的情况下,仁妃从来不爱搭理其他妃嫔。
“嫔妾给皇上、仁妃娘娘请安。”她软语请安。
今儿穿的也素,月白底云纹缠枝莲上衣,头上只简单的插戴着通草绒花,脸上不施粉黛,乍一看去,像是在清修。
一脸本宫清心寡欲,世俗之事莫来干扰。
姜照皊笑吟吟的叫人搬了绣凳给她坐,软语寒暄了几句。
敬嫔抬眸来看,就见皇上就坐在她边上,手里闲闲的晃着折扇,听仁妃说话,偶尔会抬头看一眼。
她有些恍惚的想,太久没有见过皇上,他还是这个样子,又不是这个样子。
仁妃的宫里头,拾掇的可真好看,那桌椅都是紫檀木的,地上铺着如意纹丝绒地毯,略浅的颜色,却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脏污。
“敬嫔,本宫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你。”姜照皊随口道。
见她笑的和善,敬嫔心里缓了口气,恭谨道:“仁妃娘娘尽管问,嫔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室内一时有些寂静,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王佳氏有些耐不住,抬眸来看,就见皇上正在喂仁妃喝茶。
放肆,她在心里想。
又过片刻,才听仁妃缓缓道:“你在本宫饮食中,下了嗜睡的药,意欲何为?”
若直接下毒,她倒是知道意思。
直白的将这话抛出来,王佳氏听完心神俱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但是她不能承认,皇上还在跟前瞧着,除非抓她个现行,要不然她誓死不从。
细思量当初扫尾周全,倒也不怕什么。
“上一次,娘娘欲加之罪,直接罚了嫔妾,这一次……”她想说故技重施,却见一旁的田田虎视眈眈。
对于田田这个狗奴才,她是有阴影的,怎么会有人言语温柔,下手却阴毒。
“嫔妾是宫里头的老人,规矩都懂的。”她道。
姜照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侧着脸,斜着眼的看她。
“是吗?”不咸不淡的回一句,她突然懒得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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