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朝北阙
文案:
周祈觉得娶了个王妃总在看着他思别人,他怀疑她移情别恋了,对象还不带重样的。
云曦觉得嫁了个王爷每月都要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还全是他,就是回回不记得她。
一.倒霉的花魁x不太冷的杀手:大侠带我飞!
二.魔教圣女x名门正派:让我勾引一下能死?
三.真公主x假和尚:呵,男人。
四.假·尼姑千金x真·流氓摄政王:王爷你手放哪里?
五.小娇妻x大奸商:干掉渣滓,把娇妻抢回来。
六.我不是你妹x我也不是你哥:肥水不流外人田。
七.蔫儿坏小青梅x牵线笨竹马:本来是自己的白菜却让给了别的猪。
食用指南:
①1V1,HE。
②背景架空,全凭想象,请勿考据。“现世”是主线,建议别跳。
③欢迎建议,拒绝人参,人森艰难,何苦互相为难。
一句话简介:集精分,换老公
立意:努力改变命运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甜文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曦┃配角:周祈┃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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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现世(1)
永熙帝暴毙,有关新君继位之事引得朝野上下沸沸扬扬。
陈氏望了眼外面烤得发白的地面,不由咋舌,“这天还停灵这么长时间,不得蒸成发面馒头了。”
云曦眉头一跳,赶忙打住:“娘您还是别说了!”叫她以后还怎么正视馒头。
陈氏打着扇子,打量着自己脚上新做的金线牡丹绣花鞋,纳闷不已:“自古立长立嫡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都不懂这帮人有什么好拉扯的。”
云曦百无聊赖地抓着自己一捻头发编辫子,附和道:“我记得豫王是皇后娘娘所出,他继任大统不是顺其自然。”云曦转向一旁噼里啪啦拨算盘的邹世辰,以寻求认同,“表哥?”
“这里边的事复杂着呢。”邹世辰连头也没抬,满眼都是钱,却不妨碍他分心唠闲话,“先帝这一去突然,前朝后宫哪个是省油的灯,结果犹未可知啊。”
如今三位王爷皆在京城,势分几派。豫王虽排老三,却是皇后嫡出,身份摆在那儿自不必说。晋王为长,忽然做起了和事佬,力拥敏妃一派,天知道敏妃所出四皇子才三岁,何以继任大统?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剩余一位宁王,比其他几位倒少了许多浪花,其实论起来,宁王的品学才貌都是拔尖的,问题就在“血统存疑”。
宁王的生母瑾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就在众人都以为宁王会“子凭母贵”被册立储君之时,闹出来一桩丑闻——瑾妃与当朝辅国大将军有染。
这谣言一夜之间席卷宫闱,先帝大怒,当即软禁了瑾妃,撤去了辅国大将军职务押入天牢。后来,瑾妃以死明志,先帝大为痛心,却也只能追谥个“贵妃”头衔,将军官复原职,自请去南疆平乱,一去无回。
单看结果,也算是沉冤得雪,可脏水泼在身上,想擦干净就难了,加上不断有人煽风点火,先帝不免心存芥蒂,最后只能将这个器重的儿子远远地派去了封地。
这故事京城的百姓都耳熟能详,云曦每每都替这位宁王憋屈,皇亲国戚当成这样,不如回乡种红薯。
“老爷回来了!”
听到门房通报,一家人相继起身,打扇的打扇,端茶的端茶。
云容海满脑门汗,进门就开始脱身上的缟素朝服,虽是坐轿回来的,仍旧气喘如牛。
陈氏不免抱怨:“人都死了,你们这一天天跟着受罪是能怎么样,一群老迂腐!”
云容海捋了捋胡子,直摆手,“规矩放在那里,我们做臣子的哪来的异议,好赖就剩两天了,别给人落了把柄,谁知道新君上位是片什么天呢。”
几人听罢,就知道朝中的事还没着落,邹世辰道:“两天后便要移灵,大位迟迟定不下,岂非有异?”
“宫里那点事,什么都说不准呐。”云容海摸着胡子,一脸愁绪,“晋王素来争强好胜,此次退守保举四皇子,也不知是何意。豫王虽是嫡出,但皇后娘娘势单力薄,怕不好应对。”其实他心里还是中意宁王的,只是先帝未留只字片语,他一个没实权的相国,也没什么话语权。
“一朝天子一朝臣,依我看,你这把老骨头也可以养老归田了。”陈氏是商贾人家,向来不受拘于高官大户的规矩,巴不得云容海早点辞官同她共享人世繁华去。
云容海是个有抱负的人,从先帝而立之年辅佐至今,从七品芝麻官升到相国之位,也算得偿所愿。想到新帝即位不久后势必有大选,云容海忧虑的目光就不由投向自家没心没肺的闺女,当即拍板决定:“走!等先帝出殡之后就走!”
一家人也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皆愣了一下,不过倒是乐见其成,不该问的也不问,美滋滋地开始清点家产,规划未来。
此刻,皇宫内院被毒辣的日头照着,处处充斥着一点即燃的气氛。
两个宫女正在翠微宫门口僵持不下,豫王周越听一帮文武臣吵了一上午,此刻脑袋里还嗡嗡作响,听到唧唧呱呱的声音,不免动怒,“哪个宫的奴才在这里聒噪?”
两人闻声,慌忙低垂下头,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周越打量了下对方,觉得不像是自己母后宫里惯用的人,便问一旁的内侍太监:“怎么回事?”
“回王爷的话,是敏妃娘娘派人来取用些冰块,可是如今冰块大部分都供应给灵枢殿,后宫各处的份例都有减少,实在分不出多余的了……”太监说着有丝为难,皇后娘娘虽然执掌中宫,可敏妃仗着有四皇子,也是得罪不起的人。
周越听罢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父皇才闭眼没多久,敏妃就迫不及待把手伸到了翠微宫,眼里哪还有他们母子。
“父皇生前最是宠爱你们娘娘,想必不会吝啬几块冰,让她自己去灵枢殿讨吧。”
热得冒烟的三伏天里,周越的话愣是让两个宫女听得毛骨悚然,惶惶然退了出去。
那厢敏妃听了两个宫女的回话,气得砸了妆台上的首饰盒,看到镜子里自己素面朝天没点鲜活气,越发烦躁,越躁就越觉得热,整个人就像炸毛的狮子,对着打扇宫女骂道:“你是死人么!这么点风能顶什么用!”
宫女深谙他们娘娘的脾性,更别提这种时候,当下连声儿都不敢出,用力挥着发酸的手臂。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附耳说了几句,敏妃睁开眼睛,挥退了屋里的人。
不多时,侧门那里便进来个颀长的身影,却是本该守在灵枢殿的周靳。
周靳看见满地狼藉,上前一步便抱住了敏妃,语气如同情人一般熟稔:“大热天的,还同谁置气呢?”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敏妃紧绷的眉心顿时松了几分,眼尾上扬,流露出几分媚色,软着声哼道:“还不是你那个好三弟,给他母后撑腰呢。”
周靳被她上挑的眉眼勾得低下了头,却在看到她斑点遍布的脸颊时,不着痕迹地偏开了,转而坐到一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那张嘴是淬了毒的,去惹他做什么。”
“我惹他?”敏妃一说就来气,“我哪里敢,不过去问皇后要两块冰,反跟割了他的肉一样!”
敏妃一暴躁,周靳就感觉周围的热度跟着升了起来,于是出言安抚:“这个节骨眼,苦肉计也得装得像一点,等大局一定,后宫之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敏妃想到这个事,反而更加心绪不宁:“就剩两天了,朝中那帮老臣各执己见,皇位岂能顺利落到珩儿头上?”
“毕竟老头子死得不明不白,急着上位只会教人怀疑,等他们自己吵出个结果来,才名正言顺。”周靳拍拍敏妃的手,一副成竹在胸,“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敏妃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显得柔弱无依,“我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后面的一切可都交给你了,我自己无所谓,万不能让咱们的珩儿有差池。”
“我都知道。”
外面的知了叫得起劲,仿佛要将这大逆不道的秘辛掩于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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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现世(2)
按本朝律例,在先皇停灵之时就要颁布遗诏。可如今遗诏没有,永熙帝连句话都没留下,可让一众大臣好生犯愁。
移灵在即,有关立长立嫡还是立贤的问题,又是一番争吵不休。
云容海站在一众朝臣里,本着不说不错的原则,垂着眼紧拧着眉,见年过花甲的尚书大人声嘶力
竭地分析嫡长,很想问他一句你说了半天到底想保谁。
灵枢殿里先皇遗体尚未盖棺,文武大臣差点打起来,维护宫闱的禁卫军成了专职拉架的,堂堂皇室,乱得可笑。
眼见日头过半,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吵泄气了,直接提议“抓阄”继位,老臣们连连摇头:“荒谬!一国之君岂能如此儿戏!若叫邻邦知道,岂不笑掉大牙!”
“先皇在天有灵,想必自有决断,将三位王爷并四皇子的名姓写于竹签上,由人代劳,摇出来哪个便是哪个,也省的谁都有异议。”
“不妥不妥,长幼有序,怎能视规矩如无物。”
“那你倒是说,到底立谁?”
“于理,自然是晋王爷。”
“皇后娘娘尚在此,怎能越过嫡子?”
“先皇生前极其宠爱四皇子,若让四皇子继位,先皇泉下有知,必然也瞑目。”
“如此说来,宁王也曾蒙先皇厚爱,一样能继任!”
宁王身份尴尬,满朝皆知,也不知是谁提了这一句,一时间灵堂之上鸦雀无声。
作为当事人,周祈显得过于平淡,以致众人都拿捏不准他的脾气。
周祈抬头环视着目光闪躲的众臣,仿佛是刚刚才注意到有人说自己,顿了一下道:“我记得父皇向来有记日志的习惯,既然大家统一不了意见,不若在父皇亲笔书信里寻个说法。”
周越闻言,也道:“父皇近年身体有恙,想来不会对储君之事只字未提,就依我二哥所言,以父皇亲笔书信为准,如此大家都可心服口服。”
周靳原本已安排好人,瞅恰当时机出来作证,将自己藏在大殿牌匾之后伪造的遗诏公布于众,没想到周祈忽然提起日志一事,一下有些慌神,倘若日志上真有说明皇位人选,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岂非要付诸东流,当即反对:“皇位之选,事关重大,父皇私下所记的东西,难免偏于感性,或许并未考虑大局,作为遴选标准,实在太过草率。”
“大哥对皇位继承有什么误解?”周越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扬起的唇角,透着不羁,“君是君,臣是臣,君想立谁,臣还能有异?那不然皇帝交给在场的各位来当算了。”
周越话音一落,一片大臣连连后退,万不敢想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通商议后,终于决定由先皇的近侍太监郭鹏去御书房取来日志,当着文武臣的面一一宣读,无人不是竖着耳朵悬着心在听。
“朕近日有感大限将至,然朝中事务繁多,不敢懈怠。储君之位一直未能商定,实乃一心病。朕之四位皇儿,皆是人中龙凤,资质不凡,然论帝王谋略,当属长子周靳无疑,加之立长乃自古规矩,朕思虑再三,亦有此意。”
郭鹏将最后一个字念毕,殿内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也有人暗地不解,包括周靳本人。
周靳历来有长子的风范,也一直致力于有所建树得自己父皇的青睐,可多年以来,无论他做多少做多好,父皇也从未表明立他为储的意向,所以他才……
周靳握紧了拳,眉间神色复杂多变,对于不期然到手的东西,显得有些犹疑。他知道周越素来不屑于搞手段,周祈常年待在自己的封地,得知父皇驾崩的消息才回来,御书房早就被他的人看管严密,也不可能有人去搞鬼,难道真的……父皇真的是属意于他?
在可见的事实面前,人都会不自觉说服自己去相信。周靳接受了这个认知,便觉得自己是众望所归了,先前筹划的那一大堆,都比不上此刻大权在握的感觉。
gu903();争执了十来天的皇位人选终于落下了帷幕,无论这个人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也不重要了,精疲力尽的大臣们暗暗吁了口气,都想回家瘫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