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祈无病想碰一下。
又不太敢。
邻国的一位公主坐着金光闪闪的马车路过小灰所在的房子,停了下来,想要杯水喝。小灰看着公主华丽耀眼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她像往常一样顺从的取来水递给公主,羞涩又真诚的夸赞她的美貌。
公主喝完水,高傲的要离开,却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小灰把她的衣服首饰鞋子全脱了下来,把她拖到后院扔进了打水的那口井里。
她摇身一变,成了公主。
那双水晶鞋穿在她的脚上竟然完全合适,丝毫不差
祈无病:
闻观的嗓音很温和,声线里透着丝漫不经心的味道。
不像在读故事。
而是像在悠闲地聊另一个人的人生。
忽略这暗黑系的灰姑娘童话,只听声音,还挺享受。
祈无病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一张一合,懒洋洋的。
讲故事的人似乎把自己都念倦了。
他很无语。
开始漫无目的地用眼睛思考,闻观的唇色真浅,还很薄,听说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是真的么。
潜意识总是觉得,闻观不管是不是薄唇,都给人一种情薄寡义的错觉。
一副玩弄人心居高临下的德行。
祈无病想到这儿,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从舞会上逃了出去,掉了只鞋子被王子捡到了闻观顿住,警告似的看了祈无病一眼,示意他专注,王子其实是个恋脚癖,对她的一双玉足念念不忘,挨家挨户的让人试鞋。
图书馆的约会原来真的就是听他读三观稀碎版的童话故事。
祈无病实在没忍住,恋脚癖?你认真的?书上真这么写?你给我看看。
闻观伸手就打了他手背一巴掌,缩回去,听故事要投入,怀疑它的真实性就是对作品的不尊重。明白么。
祈无病:您继续。
终于到了小灰家,她像往常一样灰扑扑的打开了门,把王子迎进了家里。没了华贵的衣服,小灰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仆小灰,王子没有认出她来。
他使唤她把家里的主人叫出来试鞋。
她温顺的应了。
把那一只鞋拿进去给女主人和她的两个女儿试,但并不合适。水晶鞋很小,大女儿的脚趾太大,根本塞不进去。小灰给她出主意,把脚趾剁了,硬塞进去,反正成了王后也不用走路。
大女儿觉得有道理,但因为怕疼,她不敢下手,于是小灰就拿来了一把菜刀,帮她剁了。
平铺直叙,理应是个故事高潮,他读的好像只是剁了个葱。
祈无病闭了闭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二女儿同样,脚后跟也这么被小灰剁下。两人血流不止,根本无法站立。眼睁睁的看着小灰拿起那只还在淌血的水晶鞋穿在了自己脚上。
严丝合缝。
小灰对着她们羞涩的笑,和往日一样带着讨好和卑微。
她穿着水晶鞋走出去,王子盯着她的脚入了迷,单膝跪地,捧着她的脚轻吻。
后来,小灰被王子带到了王宫里,成了他的侍妾。
因为一个国家的王子是不会被允许迎娶一个底层的仆从。
小灰却很知足,她有了好看的裙子,也有了最精美的水晶鞋,她变得快乐了。
她继续做着善事,时不时就拿出自己的首饰换成钱资助那些贫苦的百姓。
然而,好景不长。
王子担心她会变老,那双漂亮的脚会布满丑陋的皱纹,于是,他命人将小灰的脚生生砍了下来,做成了标本。
永远让那双玉足保持最年轻的样子,供他观赏。
闻观读完了,把书放下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小巧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才慢悠悠地说,什么感想?怎么不说话了呢。
祈无病闻到了他杯子里的茶味儿,抽了抽鼻子,不想说话,烦。
闻观眼神无奈,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不生气,想说什么就说吧。
祈无病:
他心口有股火儿,想发却发不出来。
噎得很。
我没有感想,我觉得还挺真实的。比遇到仙女教母要真实的多。祈无病顿了顿,但你不应该跟我讲这个。
闻观把杯子放到他面前,抬下巴示意他喝一口。
祈无病听话地端起杯子,你应该讲给小孩儿听,让他们见识一下大人有多变态。
茶味儿淡淡的,像是泡了薄荷叶,透着清凉。
祈无病正要再喝一口,就听到原本安静到空荡的图书馆里传来了些噪杂声。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闻观直接扯住胳膊,拉到了桌子下面凹进去的一小块空间里。
祈无病一脸问号,抱着杯子肢体僵硬,?
闻观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上,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别说话。
祈无病:???
图书馆要关门了。
正在清人。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门口保安朝里边儿看了看,沿着三层通道开始巡逻。
滴滴的提醒声已经停了。
最深处的角落里更是静谧。
两个大男人几乎是交叠着坐在桌子下,祈无病感受到了自己半边身子靠着的温度,没有凉意,竟然是滚烫的。
闻观好像在发烧一样。
祈无病侧着头看他,他脸色倒是正常,眼神却有些奇怪,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瞳孔周围似乎都开始发红。
毫无预兆的,他的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
祈无病有点慌,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怎么回事儿?你从进这个图书馆就怪怪的,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走,去医院看看。说完就要拉着他钻出去。
闻观却反手握住了他的。
他语气还是淡淡的,多了丝压抑,我没事,只不过出来几分钟给你讲了个故事而已,他就发怒了,想把我挤回去。
祈无病啊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一脸莫名,什么意思?他?把你挤哪去?
闻观摇摇头,眼底似有黑雾在翻涌,他握祈无病手腕的手更紧了些,一点点的贴近他。
狭窄的空间瞬间更加逼仄起来。
温度上升。
明明昨晚的距离比今晚还要近的,但祈无病却品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嚣张不起来了,气焰好像被什么东西浇灭,整个人都虚了起来。
他往后缩着,语气带着不确定,是不是人格又分裂了?你不是说有药么?人格分裂真的能用药治?你怕是在诓我。
闻观把他逼到角落,另一只手把眼镜取了,斯文败类突然变成了气息危险的野蛮。
他紧盯着祈无病的眼睛,轻声说,刚才编故事的时候,你一直在盯我的嘴唇,是不是想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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