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算了,不提了。
朝简又给陈仰耳后的烫伤上了药。
鬼标记的影响减轻,药膏的作用就明显了,凉丝丝的,陈仰舒服了些,心想不知道哑巴跟冯老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死,也没完成任务。
不能离开任务世界,那会去哪?
陈仰再次琢磨起了循环这个词,他摸出几个纸啾啾,放在一个吧台上面。
这是两个任务者留下的。
本来他以为排序是【我回不去了。】【上车,死,不上车,死。】
【那个小孩怎么不出来了,再帮帮我啊,我要死了!!!!】【出不去了,永远都出不去了,车站我知道了!是车站!】
陈仰摆弄几下字条,把两组的顺序都换了过来。
第一个任务者的是:【上车,死,不上车,死。】【我回不去了。】
第二个任务者的是:【出不去了,永远都出不去了,车站我知道了!是车站!】【那个小孩怎么不出来了,再帮帮我啊,我要死了!!!!】
这么一换,一下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写这个的时候都发现了规则背后的规则。
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绝望。
说明知道了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几人一个多小时后汇合。
找到其他链条了吗?没有。
有发现吗?没有。
好了,等死吧,这是他们交流后的结论。
孙一行不行了,他瘫在活人特征微弱的画家旁边不停擦汗,廉价西装脱掉,驼着背,突起的脊骨就很明显,给人一种要刺破发旧衬衣的感觉。
链条是对应的谁?一个人还是全部?
向东也是大汗淋漓,翻找东西这个事平时不算什么,现在连续三天没怎么睡,压力拖着体力,才会让他出这么多汗。
我猜是三个人,一段对第一个。文青积极发表意见。
每次都是向东配合他演出,这次是朕累了,爱妃呢,都死哪去了的架势。
没过一会,累了的向东又诈尸:不对,你怎么没流汗,你是不是跑哪偷懒了,压根没找?
文青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汗腺不发达也是我的错?
向东是一个字都不信,这狗比就是个疯子。
陈仰没管其他人,他用塑料袋包着手,挨个拿起一段链条打量。
脑子里有什么闪过,还没捕捉就跑没了影。
大件的东西上的。陈仰说。
我知道了,这是,是,是那个
文青指自己的嘴:就到嘴边了,你们看,就在这,怎么会卡住了,气人。
陈仰忽然发现搭档的头偏向一处,他放下链条,视线沿过去:你在看什么?
朝简:扶梯。
陈仰大力拍了下脑袋:我怎么忘了,扶梯底下是靠链条运行的!
就是这种链条。
对对对,我嘴边的也是这个。
文青摸摸胸口:哎呀,终于从嘴边掉出来了,把我给急的。
任务开始的时候,扶梯就是开着的,没关过。
上上下下的,没见扶梯上面有什么东西。
几人都走到了扶梯旁。
谁是最后一个用的这东西?
大家一起的吧,都是送完冯老他们上车就下来了,没再上去过。
对,之后一直在一楼活动。
扶梯先前肯定没问题,安检机里掉链条后才有的名堂。
按照先前安检机出物品的套路,那三段链条应该是扶梯里抽出来的,它怎么还能运行?
不能走扶梯,只能走楼梯?
向东距离楼梯最近,他抹了把胡子拉碴的脸:我从楼梯跟着扶梯看看能有什么。
谁都没反应过来,他一条腿就已经跨上了楼梯。
你们看什
向东在孙一行惊恐的视线引导下往上看。
他人还在楼梯底下站着,踩上去的那条腿膝盖以下部位却在第一层上面。
啊操,妈得!
向东用一截小腿告诉大家,他以为的不能走扶梯,只能走楼梯是错误的,反了。
不能走楼梯,必须走扶梯。
不走不行。
规则都有时间限制。
这次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尽快走。
走之前要处理向东的伤,车站有个小药店,里面的药物很有限,能找的都找了。
向东没了右小腿,他自己处理的,手法很熟练。
冲动是魔鬼啊。文青不知上哪找了根棍子给他,兄台,拿好,你的打狗棍。
你得感谢棍子的主人,他用这个挑行李进的车站,不然你连个拐都没有,要么边蹦边血淋淋,要么直接爬。
向东看看很快把包扎的布料渗透的伤口:几位,我先坐在这,你们找规则吧,找到了喊我。
说完就闭上了眼,疼得脖子跟额角蹦青筋,脏话乱喷。
幸亏只是一条腿,像我,走楼梯喜欢蹦,就这样。
文青蹦上了两节台阶。
陈仰的脸色剧变:为什么你能走?
画家也能走啊。
文青悠悠的往上踩几节,转过来面向大家:不信让画家试试。
向东把棍子砸地上:放你妈的狗屁,画家是上一轮的,已经通过执勤安全了,你也这样?
文青摆出困惑的样子,挠挠头说:那大概还是针对的三个人的吧,我不在里面,跟哑巴一样漏掉了,只有你,帅哥,栗毛,你们三。
一个软弱的声音响起:我,我还在。
文青眨眨眼:啊不好意思,把大叔给忘了。
那就四个,随便了啦,你们走你们的,我在楼梯给你们把关。
陈仰盯着文青看了许久。
三段链条,扶梯,题目出来了,答案是什么?
时间紧迫,看不见的计时表在转,巨大的压力塞满每一粒尘埃。
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画家继续行尸走肉,孙一行抱着公文包小声呜咽,奄奄一息,向东残了。
至于文青
只求他歇着。
陈仰蜷着腿坐在地上,用力拍拍冰凉的脸,还好他的搭档没出状况。
想想。
陈仰把希望寄托到搭档身上。
然而搭档竟然来一句:自己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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