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身份号019 西西特 2107 字 2023-09-03

画家在报刊亭外当石雕,一动不动的拖延时间,硬生生拖到了十一点以后。

零点下班,现在23点10,还有50分钟。

文青在一旁汇报时间,这是他晚上第四次报了,他每报一次,画家那蜡黄的脸就龟裂得更厉害一分。

围观别人生不如死,刺激又好玩。

我建议你现在就穿。

陈仰发自内心的提醒:冯老的有陷阱,你也会有。

说不定夜班的执勤人员会提前下班。

画家眼皮一跳。

孙一行比他还紧张,磕磕绊绊的说:那那换上吧,画家先生,活着最重要,你忍一忍,值班的时候别去想,明早,明早下班就脱,到时候你可以用消毒喷雾多喷喷。

画家:没有了。

喷雾没了。他生无可恋。

几人:

太惨了。

画家提前半小时换上制服进了报刊亭。

又高又瘦的身形绷到极致。

陈仰喊画家:没这么简单,执勤人员不会如临大敌的绷成你那样,零点到早上六点这个时间段,火车站里会比较冷清,也不太需要巡逻,基本就坐在亭子里,他们会很放松,甚至闲散,打瞌睡。

画家又死了。

零点以后,其他人没靠近报刊亭,都在一楼靠墙坐着,轮流守夜。

陈仰拿出所有的纸条,诚意十足的看其他人。

你们找的呢?

明亮的灯下,大家眼里的变化都无处遁形。

要开诚布公了。

冯老把几个口袋拎拎:老人家我没,看你们的。

文青的舌尖扫扫下唇:非要这样?团队精神是要发作吗?没劲。

陈仰的目光里有探究:你没发现?

文青做出一副夸张的欲言又止,欲盖弥彰样:没有。

陈仰抽抽脸。

这家伙是玩家心态,跟他们都不同,恨不得难度再大点,越大越好。

做事全看心情。

现在摆明了就是不会把自己找到的线索分享出来。

还要告诉他们,我有发现,可我就是不说。

妈得,既然摊开了就摊开,你这逼还玩,怎么没他妈把你玩死!

向东骂骂咧咧的丢出了个东西。

是治安亭的登记本。

执勤表就是那上面掉下来的。

文青一脸魔幻的表情:画家拿出执勤表的时候,你还藏着呢?

那时候没找到!

向东的语气恶劣,登记本里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线索,找它纯属浪费时间。

就是个误导。

向东想起来还是生气,自己竟然上当了,成了文青那小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智障。

他捻根烟在烟盒上戳戳:妈得,还是打打杀杀适合老子,烦。

陈仰拿起登记本翻翻,没什么价值。

察觉到气氛不对,他这才发现哑巴在便利贴上写了东西给大家看。

【我这两天晚上都听见了一个声音。】

哑巴竟然也有发现。

孙一行看傻眼,都好厉害啊,只有他最没用。

陈仰问道:什么声音?

哑巴的笔有点抖,雀斑小脸上是清晰的恐慌,藏到现在才说已经是她的极限。

【金属被敲的声音,很用力,哐哐的。】

【可是我发现其他人都听不到。】

文青插一句:真命天女。

拐杖过去前,向东的佛山无影脚就送给了他。

什么时候了还装逼,小哑巴,你赶紧的,别他妈再隐瞒,快点写!

向东心里爽快,老子终于赢了残腿的一回。

哑巴往陈仰那边挪挪,快速写。

【我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只知道是金属。】

几人沉默了,车站的金属物很多。

陈仰垂眼看朝简的拐杖,还上手摸了摸,鬼在提示哑巴?

他看了小姑娘一样,脸颊上有很多小雀斑,长得也不丑,眼睛像小黑珠,滴溜溜的。

敲金属是在提示什么?陈仰跟朝简耳语。

朝简抿着的唇角没开启,向东就叭叭抽着烟吼: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要说话就大点声,搞坦诚相待这套,结果又说悄悄话,几个意思,拿我们不当人还是怎么着?

看不惯的酸狗脸。

文青,孙一行,哑巴全看了过来,就连犯困的冯老都把快黏到一起的眼皮给撑开了。

陈仰被这么看着,莫名不自在,他把靠向朝简的上半身抽离,正经道:你们觉得敲金属是什么提示?

文青兴致勃勃:声音有规律吗?

哑巴想了想,摇摇头,又迟疑的在便利贴上写。

【我很怕,做不到英语听力那样认真,可能有规律,只是我听不出来。】

几人:

陈仰问道:今晚呢?也听见了吗?

【还没到时间,那两次都是凌晨三四点。】

哑巴看看四周,垂头写下一句。

【我听见了就喊你们。】

不用,我胆小。

文青揣着袖子往墙角一窝,哈欠连天:几位,我先睡了,晚安。

接着就是呼噜声,不是他发出来的,是冯老。

孙一行枕着公文包,一会动一下,睡不着。

哑巴在刷手机,不打算睡了。

向东蹲着吞云吐雾,其他人都在吸他的二手烟,他突然卧槽了声,叼着烟去撒尿了。

男子汉大丈夫,拉不下这脸说我要是尿尿了,谁跟我一起去,只能骂自己,早不尿晚不尿,偏偏零点以后。

陈仰是不担心向东的,那家伙阳气重,鬼靠不了身。

他伸头看外面,黑漆漆的,暴雨稀里哗啦。

隔一段时间停,隔一段时间下。

陈仰忽然一惊,外面的天气转变有规律吗?他没留意过。

不知道喜欢精算时间的搭档有没有

有温热的气息从上往下擦过他耳廓,他怕痒的缩缩脖子,听到一声低语:十二小时。

陈仰怔了怔,十二小时变一次,代表着什么?

任务一开始,天气一开始就这样了。

就在这时,文青含糊的声音响起:明天这时候车站里就没人了。

下午老头跟画家走,晚上我们走。

gu903();后面点的孙一行脱口而出:画家是最后一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