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看他:答案就藏在故事里面。
陈仰迷茫脸。
有的还提醒小兔自己就是胡萝卜。朝简念出故事里的其中一句,没多说。
陈仰渐渐品出这里面的信息,不禁感到细思恐极。
那陷阱
陈仰深呼吸:冯老指着我问的时候,我如果还跟前两次一样说不是,那等我睁开眼睛找的时候怎么办?按照故事里的,我必须要说自己就是胡萝卜,可我在蒙眼的时候又说了不是。
朝简看他:小兔子精神不好,知道这代表什么?
陈仰摇头。
精神不好会混乱错乱,不论小明指的是谁,小兔子都猜不出来,它只会说自己就是胡萝卜。
陈仰:
操。
陈仰凑近些,盯着少年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不能给暗示,眼神上都不行,我怎么看着你就知道的答案?
他说到后面也在问自己。
朝简答非所问:游戏开始的时候,车站的时间是静止的,结束了才重新走,说明小明高兴,游戏玩的很开心。
陈仰点点头:你保持这样的说话频率跟字数,多好。
转而一笑:所以为什么?
朝简偏头看别处:没有为什么。
陈仰拽他拐杖。
朝简似是不耐,皱皱眉,他说:你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你。
这个答案不太能完全把陈仰的困惑打消,他索性把这个归结于是一霎那间的某种感应。
心灵上的。
别的也更不可能。
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冯老躲过了这一劫还有点做梦的感觉,直到晚上六点到了,下午班的执勤人员下班了,他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一刻他才确定自己真的破解了规则。
冯老对陈仰四人感激不尽。
陈仰着急任务,没让老人家过多的沉浸在活过来的惊喜里面,他问了纸啾啾的事。
冯老,那三个纸啾啾你是在哪找到的?
冯老知道他的意思:没有了,附近我都找过了,没有其他的。
话这么说,冯老还是透露了三个地点。
陈仰记下来,打算再去找找,现在他的精神也跟小兔子差不多,不是很好,很容易漏掉什么,还是要在身体没倒的时候,尽可能的不放过任何已知的线索。
那你是怎么理解的?
冯老没立即回答,而是郑重的问道:之前你跟你搭档找的纸条,和我给你的那三份,字迹对比了没?
陈仰说:对比了,你那三份里的两份是一个人写的,死那个字跟我这边的是同一个。
拼过了。
完整的一句话就是:上车,死,不上车,死。
这结果让冯老有些意外:这些不是一个人啊。
他捋捋白胡须,沉吟道:那就是上一批的两个人留下的。
陈仰心说,这还好,只能说任务太难,把那两个任务者都搞崩溃了。
就怕他们不是同一批。
那就可怕了。
我找到的那个任务者留下的两份信息,我认为的排序是这样。
冯老逐个讲述自己的理解:第一,车站里有个小孩的鬼魂,他给过那个任务者提示,只是对方没参透。
第二是,那个人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觉得两条路都是死,自己永远都出不去了,之后他又像是醒悟到什么跟车站有关,至于是哪种关系,老人家我没搞明白。
冯老没有怎么被纸条上的信息左右。
那两张纸条的主人肯定跟他,以及前面的几个任务者一样,被安检机里出来的一样物品对上了。
只是很不走运,在鬼小孩的帮助下还是迟迟无法破解。
眼看时间快到了,疯了。
冯老见过不少这一类任务者,被绝望压垮了还不想死,却又挣扎不起来,就会这样。
不论是我找的,还是你们找的,上一批人留下的信息,我们都没办法确定对方的精神状况,也就不能判断信息的正确度,参考价值不好说,你们自己商量吧。
冯老叹了口气,他这一轮已经过了,接下来就等明天下午的车来。
这个年轻人是最后一班,要到明天晚上九点多,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生死不知。
冯老若有似无的看一眼他身旁的少年:还是要找规则里的漏洞。
陈仰沉重的挤不出笑:我们知道的。
冯老清楚在任务世界交换联系方式是不行的,任务者能在现实世界见面,只能看缘分。
希望他跟这个年轻人之后能再遇。
还有自愿参与游戏的贫苦小职员孙一行,钱财工作之类都没问题。
冯老要去躺着缓缓心脏。
陈仰把小黄书上撕下来的那页跟自己的小纸条都拿出来,残缺的补上,又把冯老给的另外两张排在它们下面。
【我回不去了。】
【上车,死,不上车,死。】
【那个小孩怎么不出来了,再帮帮我啊,我要死了!!!!】
【出不去了,永远都出不去了,车站我知道了!是车站!】
要不是字迹不同,这么一看,很像是一个人的心声,顺序也没问题。
字里行间都是逐渐加重的崩乱。
陈仰随意的把它们打散,换个排序:你说上一批任务者的规则都有哪些,会是同样的吗?
朝简支着头,眼微微阖着:应该。
陈仰又说:那第一轮也利用不能给别人看到自己的车票这个规则来清理掉一波,再用安检机出物品定规则?不知道写纸条的人当时是在第几轮。
冯老说得对,纸条的信息参考价值不明确,不能围着这上面的转,会困在里面。
陈仰想到什么,手里的纸条掉下来:他们也是这四班车?
说话的时候,人往少年那扑。
朝简还露着点缝隙的眼睫一下合紧,连同下颚线条:相同的任务地点,只会是同一个任务。
陈仰坐回去,那就都一样了。
不知道那一批最后活着出去的有几个。
画家的制服是文青找出来的。
陈仰摸到了规则的恶趣味,那制服确实又脏又臭,上面还粘着血污细碎肉丝。
像是刚从腐尸身上扒下来的。
身为一个执勤人员,穿戴一定是整齐的,不会随便披在外面。
画家要脱了风衣穿。
画家要死了。
画家死了。
陈仰几人表示同情,没洁癖的穿上都是一种折磨。
更别说深觉全世界都肮脏的洁癖狂魔。
摆在画家面前的是两条路,要命,还是忍住恶心,突破心里的那道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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