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孙一行在他视线范围内是好事,比找不到看不见好。
陈仰一家家查吃饭的地方,垃圾篓都给翻了。
脏是脏了些,恶心程度却跟碎尸没法比。
陈仰拿扫帚把东西扫进垃圾篓里,发现什么蹲下来,用筷子拨拨。
朝简嫌弃的站在一边:你脏死了。
谁还顾得上这个。
陈仰拨垃圾的动作一顿,下一刻又快速去拨,之后干脆上手。
朝简眼睁睁看他从一堆垃圾里抓出一个很小的纸团。
陈仰其实没多想,他只是觉得翻了那么多垃圾,终于见到一个纸张类的东西,就是这么简单的激动。
当他打开小纸啾啾,看到上面的字时,手都抖了。
上车,死。
陈仰跟着念:不上车
没了。
纸条撕掉了。
陈仰再去找,没找到,他把餐厅厨房的垃圾篓也翻了,还是没收获。
朝简见陈仰下意识要挠脸,寒声喝道:洗手去。
陈仰思索着去洗手,一般来讲,上车对应死,不上车就是对应活。
可是,不上车怎么活?
任务不是要他们准点上车吗?
难道都错了?
问题是,究竟错没错,没人敢赌这个规则。
陈仰把手上的水甩掉,指指厨房台板上的纸条:这上面的字,跟之前我们找的,是一个人写的吗?
朝简查看良久:是。
语气沉而笃定。
陈仰怔怔看少年:先写的这个,后写的黄书上的?
朝简:不确定。
陈仰眉头打结的换个问题讨论:那我们这批人里,谁可能是写这两句话的人?是找到了什么我们没找到的任务线索?
自己知道就好了,写下来干什么,心里憋着话,就以这种放式发泄?
朝简淡声道:也许是给我们看的。
陈仰脑子转不过来了:你的意思是写这两句话的人,不是我们这批?
朝简的沉默给了陈仰答案。
陈仰耳边有点嗡响,这是他从没想过的局面,却又在知道的那一刻觉得合情合理。
小尹岛没发现其他任务者的痕迹。
朝简扫视厨房,目光穿过送菜窗口往餐馆外看去,发现了什么人,他一掠而过:可能不是每个任务都会有几批人参加,也可能是我们没察觉到。
陈仰没注意到外面的人,他沉思道:那留信息的人是什么心态,想跟下一批任务者说话?
朝简:遗书写过吗?
陈仰:
没有。
要找到那半张纸,看看不上车到底是活,还是死。
突然觉得火车站里面很大,大得让他烦躁,找个纸条跟大海捞针有得一比。
不知道除了他们,还有没有人找到纸条。
应该有吧。
陈仰出去,拉了把椅子随意一坐,叹口气:哎。
背后的椅子一震,有个人坐下来,也叹了口气:哎
是个女声。
陈仰回头一看,背后的椅子是空的。
那一瞬他的心跳骤停。
哪位?
陈仰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对着空气说话的他像白痴。
朝简吃药片:走了。
陈仰压下恐惧跟失望:你不是看不到吗?
朝简盖上药瓶:阴气重。
陈仰的气色不太好,标记估计又深了:我现在希望自己见鬼。
朝简说:给你标记的会来。
陈仰不假思索的问:男的女的?
朝简面无表情:西边报刊亭那会,你问我老李想用制服告诉我们什么,我怎么说的?
你只有一个脑袋,也有很多不知道。陈仰万分抱歉的给他一些奶片。
朝简接住收回口袋里,发觉有点装不下,就拿出来换裤兜。
一行人十点在大厅集合,除了那个小个子女人。
文青上次说油头男溢脂性脱发,其实自己也有那问题,症状没那么重。
只是刘海再厚也打缕了,他用发带绑住了额头。
尽管刘海还是一缕缕的,只不过是贴着额头跟贴着发带之分,大家依旧心照不宣的没问文青为什么绑那个。
交换信息的时候,陈仰这次说了纸条的事,暗中观察他们的情绪起伏。
上车死?向东横眉竖眼,这家伙铁定没活成。
他妈得,自己活不成还误导我们。
陈仰看其他几个:你们怎么想?
文青舔嘴皮:好玩啊,找纸条拼字游戏我喜欢。
画家的脸犹如黄皮包骨:不一定可靠。
冯老心不在焉,似乎就没听他们说什么,花白的脑袋这转那转。
陈仰扬声喊:冯老?
冯老:啊?
陈仰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事情,以及向东三人的想法。
冯老听完竟然还有点走神,那双犀利的眼变得飘忽不定:有其他任务者来过啊,老头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类情况,你们年轻人脑子活分思维跳脱,看你们的。
陈仰:
他极快的打量老头,有哪里违和。
陈仰几人说话的时候,孙一行,哑巴,那个年轻人三方独立,一声不吭安静如蜡像。
一上午快过去了,车站里屁动静都没。
向东烟抽得很凶,嗓子混又哑:今天没有车,最后两班都在明天,下午一点多是T57,晚上九点多是K1856。
安检机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来东西。
逗向东玩似的,他才说完,嘴都没合上,安检机就动了。
快,分工,我跟陈仰注意数量跟颜色顺序,文青跟画家注意排列,其他的随便,都他妈把细节给老子抓紧了抓全了抓死了,错过了就玩完!
向东进入卖场叫卖的状态,狰狞的脸红脖子粗。
大家不用他说就都靠近了安检机。
文青期待的摩拳擦掌:这次是不是成组的东西呢?芝麻开门。
安检机很快就给了回答。
不是。
出来的是一份报纸,折起来的四方块,对角平整。
陈仰眼皮猛跳,一种强烈的预感从他心底窜出来,让他不用把报纸拆开就知道是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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