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是个占卜师,
文青竖起手指顶住一本书,指尖灵活的转动,书也跟着同频率旋转:这次的任务不是直接进来,先有的车票,他在出发前为我们此行占了一卦
文青故意拉长声音吊胃口,两个听众却都没上钩。
切,没劲。
文青丢掉书,转身要走,却在那一霎伸手去拉陈仰套在耳后的口罩绳带,恶作剧的想扯住再放开。
然后向东差点被打断手的画面再次出现。
文青那张乖乖的脸顿时扭曲起来,操操操!我操!
该死的残腿高个子,竟然很了解人体结构,他手上的骨头没断,却蔓延着不停加剧的疼痛。
文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娘们兮兮的惨叫:啊!
候车室里也同步传出叫声。
书摊前的气氛一变,文青先跑了进去。
陈仰秉着跟紧原则,等朝简拄上双拐才动身,还不忘叫上地上的孙一行。
那一声是工人喊的,他说光头回去了。
文青蹲在椅子上,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抛硬币:哇哦,回去了。
看戏的架势。
全然没了书摊前的凄惨。
孙一行抱着公文包驼背垂头,像是习惯性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成为一粒尘埃。
根本指望不上。
陈仰深呼吸,平静的问工人:你亲眼看见的?
没有。工人说,我睡不着,就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我确定候车室的门是关着的,没人进来过,他不见了,那肯定是回去了啊。
另一个三七分中年人拉着脸拍椅背:他一定是发现了回去的方法,偷偷跑了没有告诉我们,亏我还给他烟抽,真他娘的不讲义气!
陈仰不怕这几个不熟的活人,就怕打火机鬼突然在他眼前现身,他绷着脊背用眼神搜了三个中年人的行李。
都是普通东西,没发现异常。
不对!
陈仰瞪着手指的方向:那两个塑料桶是谁的?
光头的。
工人说完就跟三七分对视:他的桶怎么还在这?
其他消失的乘客,行李也不在了啊。
陈仰的喉头发干:人可能在桶里。
工人跟三七分都傻了:什么人在桶里?哪个人?小兄弟你开玩笑的吧?
揭开桶上面的盖子看看就知道了。
陈仰说着靠近他的搭档,捉住冰凉的拐杖。
两个中年人不相信,也没去揭盖子,只是跌坐到椅子上神神叨叨。
怎么可能,光头个子不高,可好歹是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装得进这种桶里。
还两个,人怎么装进两个桶
切碎了就可以。一直没出声的朝简说。
第26章乘客朋友请注意
现在的问题是,两个大塑料桶的盖子谁来揭。
陈仰看一圈,吸口气,往桶那里走了几步,不知怎么想的,他扭头去看少年。
朝简拄拐走在他身旁,却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还催他快点。
陈仰的额角抽了抽,简单给自己做了下思想工作,尸体而已,不是鬼。
十几秒后他就走到角落里的坐椅旁,一手一个去揭塑料桶盖。
没揭开。
像里面有什么吸住了。
陈仰只好一个个来,他费半天劲才掰开一个盖子,那条缝刚出现,就涌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缝变大,盖子整个揭开,映入陈仰眼帘的就是一桶碎尸块。
一块挨着一块,挤压得很紧实。
腌肉一般。
陈仰是不怕,但恶心,他忍着反胃去掰开另一个桶。
两个桶全揭开了。
候车室里被令人左右的血肉味道笼罩,孙一行软倒在了椅子上,两条腿抖个不停。
另外两个中年人都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
一时间又添加了呕吐物的酸味。
空气更难闻了。
文青不知何时蹲到了陈仰一旁的椅子上,他兴奋的伸脖子看桶里的碎尸:哇,骨头竟然都敲碎了,大手笔啊大手笔。
陈仰:
文青摸摸下巴,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我猜是个女鬼干的,心细。
陈仰的脸一白,闭嘴行吗?
哎呀,才死了两个。
文青从椅子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太慢了,要快点啊,这么多人呢。
陈仰有点发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两个桶的碎尸看,还抓着桶的边沿,把桶摇了摇,震几下。
被那味道冲到的文青翻了个白眼。
难怪冯老
文青眼里闪了闪,嬉笑道:帅哥,你在找什么?
头。
陈仰不跟他说,对的是另一边:桶里好像没有。
朝简语调稀松平常:倒出来看。
陈仰:
文青:
倒出来是肯定不行的,摊在地上能吓死那两个中年人。
陈仰让孙一行去厕所拿了拖把过来,检查完桶里的碎尸,真的没有头。
第二个了,头都不知去向。
陈仰把两桶碎尸拎出了候车室,放到过道上,打算制造动静引出其他候车室的新人。
该刺激刺激他们了。
文青对陈仰的这个举动嗤之以鼻,他说智障们就是要死,死多了,规则才能快点被发现。
陈仰的观点跟他不同,对于其他队员们,可以不绝对信任,不把背后交出去,但还是需要。
像第一个任务,张延他们就都有查到线索。
帅哥,我们道不同啊。
文青眯了眯眼,耸肩邪笑:那就看谁在这一轮活到最后吧。
他手一抛,硬币在上空奇异的翻转,迟迟不落。
陈仰没注意那枚出场率很高的硬币,注意的是文青抛硬币袖口往下滑,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他这手和他的性格一样,都不符合那张乖乖仔脸。
手掌很大,糙糙的,手腕上都是细小伤疤,新的旧的,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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