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仰情急之下拉住少年,在他胳膊上使劲捏了一下:不打了,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赵元,你把把阿戊拽进石洞。陈仰喊道。
诶!赵元屁颠屁颠的干活。
张延开着林月的手机先进石洞照明。
阿戊被推到洞里,看到石柱的那一刻,他那双总是轻淡的眯眯眼睁大,纤细的身子晃了一晃。
陈仰在他身后说:祭坛,三幅画,我们也都找到了。
阿戊整个人瘫软在地。
赵元焦急地对着阿戊大声道:你赶紧告诉我们,怎么阻止诅咒。
张延踹阿戊:快说!
陈仰跟朝简站在洞口边,没出声。
呵呵。石洞里响起阿戊的笑声,边笑边摇头:没有诅咒啊。他抖着单薄的肩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轻蔑跟讽刺,嘲世人愚蠢至极一般,从来都不是诅咒。
张延跟赵元都以为阿戊还在挑衅。
陈仰却看出阿戊竟然不是在说假话,如果真不是诅咒
他的表情变了变,心砰砰跳,手有自主意识的抓住了少年的拐杖:不是诅咒是什么?
是什么阿戊爬到石柱那里,坐了个古怪的手势,虔诚的一点点抚摸上去,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是赐福,是永生。
第18章多晒太阳会长高
赐福?赵元满脸卧槽,人都成怪物了,赐个鬼的福!
阿戊笑的恶意又讥讽:那些不属于任何生命形态的怪物为什么会存在,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呢?
张延板着脸:不吃人肉不喝人血的也有,就是吃化肥,晒太阳,种自己,变异等死。
阿戊正色纠正:那是赐福的过程。
几人:
赵元跟张延又要骂,陈仰打断道:别吵了,让他说。
阿戊只是用衣袖擦着石柱上的脏污,迟迟没有言语。
陈仰走过去,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巾给他:用这个擦吧。
阿戊收下了他有意拉近关系的纸巾,却对他的好心回以一句幽怨:你怎么没死在林小姐手里呢。
陈仰无语。
你们不是都不信任对方的吗?队友说杀就杀了。阿戊看着他,眼里是很纯粹的,让人厌恶不起来的困惑,为什么还有人信任你?
陈仰回头看一眼洞口的少年,耳边是阿戊的一声轻轻叹息。
你们这群人里面,我最想杀的是你。阿戊看着陈仰,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因为现在只有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飞过去的拐杖敲晕了。
气氛骤变。
朝简单脚立在石洞边,胳膊压在一根拐上面,面部被植物阴影覆盖,神情一片模糊,周身气息里搅着正在疯涨的暴虐,以他为中心往外扩散着黑色风暴。
变异还有这么恐怖的?张延跟赵元不约而同的离他远点,想说什么又都没说,怕被卷进那风暴里,莫名其妙被打死。
尽管他们没听清阿戊说了什么,很好奇。
陈仰也有点怵,哪怕朝简那一下是为了他,对方给他的惧怕依然不比张延赵元少。
上次还有两粒药,这次没了,他根本没信心去安抚,况且眼下最要紧的是即将完成的任务。
阿戊手上有一块在被张延带来的路上擦出来的伤痕,渗出的血颜色不对,林月没说谎,对方真中了诅咒,他更得抓紧,在对方成为植物前了解到前因后果。
陈仰把阿戊弄醒:别再用挑拨离间这招了。
阿戊茫然了一小会,呵笑:实话啊。
我们聊正事,陈仰不受他刺激,冷静的说,我知道岛上这些人如今遭受的一切,是他们上一辈,或者上上一辈的罪行产生的因。
阿戊擦石柱的动作轻微一顿。
陈仰不放过他的任何细节:他们是外来人,消失的文明才是岛上原来的主人,是他们用掠夺侵占了这座岛对不对?
阿戊微微垂着的眼颤了一下。
陈仰道:你告诉我们所有事,我答应你,等我离开了这里,我会以文字的形式写出来,把他们的罪行告诉全世界。
阿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我想杀你,你还给我这种承诺?
陈仰坦白道:一码归一码,我这么做,也是因为要你的配合,我们各有所需。
阿戊又开始擦起了石柱。
张延不知道发什么疯,抓起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磕。
阿戊的头上顿时皮肉开裂,流出了血,浑浊的红,略粘稠,他擦石柱的动作持续不止,好像头破血流的不是他自己。
张延还要疯,赵元扑上去把他拉到一边。
都还想不想回去了?陈仰冷冷说了声,看张延的眼神充满警告,他收回视线的时候经过朝简那,冷不防跟对方那双暗红的眼撞上,呼吸有一瞬的受阻。
待会他搞明白事情经过,要想办法跟朝简聊一聊天。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陈仰这样想着,阿戊就忽然说话了,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安静的石洞里显得悠冷。
很多年前,这座岛还不叫小尹岛,没有名字,岛上住的也不是现在这些人的祖辈,是矣族人。
阿戊把递到石柱上的血擦干净:矣族信仰的是植物神,族里代代继承了一种最神圣的福祝,那是所有族人以最虔诚的心跟灵魂向神明祈求来的。
获得福祝的只有祭司,却不是每一任都有资格。
只有为族里做过巨大贡献,有足够威望的伟大祭司才能拥有。
没人插嘴,都在听阿戊说。他停下来哼了几句调子,又慢悠悠的继续,族人们会在祭司将死之时开启祭坛,完成赐福,让他能在死后化身为植物神的子民,生生不息,在世间永生。
赐福的过程有长有短,如果祭司在福祝降临前犯了大错,福祝就会被剥夺,那么他就只能走向正常的死亡,不再有新生。
随着阿戊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室内静得掉针可闻。
陈仰恍然,三幅画上的寓意都对上了,画里的植物背景代表的就是植物神。
他们的任务就是剥夺岛上这些人的福祝,让一切回归原貌。现在四根石柱也齐了,进去摆好就可以。
这一点不止是陈仰,其他人也想到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
张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举着手机,赵元干脆坐下来,腿抖个不停。
陈仰离周身死寂的朝简近了两步,话是问的阿戊:那福祝怎么会从只有伟大的祭司才能获得,变成所有人都
呵。阿戊背过身靠着石柱,半边脸上都是血污。
那一年,岛上来了一艘逃难的船,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矣族人同情他们的遭遇收留了他们,没想到他们都是强|盗。
故意先用看起来没有危害的老弱妇孺上岛,摸清岛上的一切。
那晚矣族正在为祭司赐福,那批有老有弱有小的外来人接应了更多的青壮年外来人,他们有备而来,放火屠杀,祭坛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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