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31(1 / 2)

这一餐,她吃了足足两碗饭。

而闵恩衍回到军营里,莫名其妙成为了正管队,他起初茫然,随后很快便理所应当地接受了简玉纱给他带来的荣誉——这可是他的身体,他就该享受一切。

陆宁通在暗中观察着真正的闵恩衍,脸上还是那副笑脸,却和对待简玉纱的时候,截然不同。

后来日常训练的日子里,简玉纱没再与闵恩衍换回来,陆宁通自然也和闵恩衍疏远了,有时二人不对付,甚至会起些龃龉,还影响了团队训练。

秦队长等到训练结束了,单独叫了陆宁通过去谈话。

两人相处甚久,秦队长也是亲眼看着陆宁通如何从不学无术的毛小子,长大成稳重上进的正管队,且说的不全是公事,便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略带些亲昵地问:“宁通,你最近怎么了,和恩衍闹矛盾了?你们俩之间怎么也会吵架?”

陆宁通望着远处正要去打饭的闵恩衍,冲秦放笑了笑:“秦队长,我和虎哥是不会吵架的,但是你看看——”他重新看向闵恩衍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添上一丝薄怒和幽冷:“他像我敬重的人吗?”

秦放顺着陆宁通的视线看过去,闵恩衍走起路来,脚步轻浮,左右两肩摇晃,有些吊儿郎当的浮躁之意。

他也早觉得奇怪了,只是思索不明白,也不曾深想,如今听陆宁通一提,满腹疑问。

“宁通,闵恩衍他是不是有病?”

“或许是吧。不过我不会认错我心里爱重的人就是了。秦队长,你也认得出来吧?”

秦放扬了扬眉毛,他其实认得出来,闵恩衍两种性格的区别还是挺明显的,但这又如何呢?

陆宁通跺跺脚上的尘土,同秦放说:“秦队长,我去吃饭了,等吃完饭,我还要加强训练,你自便。”

秦放颔首,看着陆宁通走了。

九月将至,等入了冬,优秀兵士评选也将开始,陆宁通如果想拿到名次,得从现在就开始加强训练,是该比旁人勤勉些。

陆宁通的勤奋自不必说,连陆千户和陆夫人都惊诧他的变化。

放假归家之后,陆千户夫妻二人端详着长变了的陆宁通,啧啧惊叹:“我儿竟还有今天这副模样!”

陆宁通啃了半个包子,双颊鼓如塞球,白了父母一眼,道:“我今天什么模样?难道我从前模样很丑?”

陆千户捋着胡子笑嘻嘻道:“从前顽劣,十六岁了都孩子气重,一看就不成器。如今倒是有些长子的模样。”他重重地拍了拍陆宁通的肩膀,满意道:“你这肩膀,以后能担得起陆家光宗耀祖的重担了。”

陆夫人捏着帕子抚了抚心口,望着门外的长空,双手合十念叨说:“若我陆家再能丰隆子嗣,便真是祖宗保佑。”

陆千户脑子里顿时显现出儿孙满堂的景象,忍不住点头附和道:“是该要给他娶亲了。”

陆宁通不乐意,他吃完了肉包子,觉得噎不过,喝了两口水,起身道:“我还有要事,爹娘,我出门去了。”

陆夫人皱眉问:“通哥儿,不在家里用晚膳了?”

陆宁通走的极快,背对他们道:“不吃了。”

陆夫人也拦不住陆宁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懊恼道:“懂事是懂事了,可怎么懂事的孩子,却比从前更难管教……”

陆千户也愁容满面,陆宁通这死孩子,不会真一头栽进简氏手里了吧!

陆宁通的确找简玉纱去了,他听她的话,直接去的武馆,可巧简玉纱就在武馆。

第七十二章

陆宁通见到简玉纱的时候,再一次头晕目眩,非得别开脸,不与简玉纱对视才好些。

但凡对视,心跳如狂,几乎不能吸气儿,脸红得像刚从蒸笼里出来似的。

简玉纱一面儿担心,一面儿觉得好笑。

邓俭忠连速效救心丸都准备好了。

陆宁通压不住心跳,吃了两颗速效救心丸,方觉得好些,但一张口同简玉纱说话,又结结巴巴起来,不成句子,遂再次羞然逃遁。

简玉纱也不知道陆宁通这是什么毛病,随得他去。

连瑞秋也在取笑:“陆家小郎君怎生如此胆小,像是没见过姑娘!”

瑞冬笑的眉眼有深意,这哪里是没见过姑娘,是没见过喜欢的姑娘。

窗外秋雨蒙蒙,弹落在地砖上,似起了一层烟波。

丫鬟前去关窗户。

简玉纱唇边含笑,喝了口暖身子的茶。

邓俭忠忽快步进来,谨慎行至简玉纱跟前,低声禀道:“姑娘,有人在顶上偷窥!”

简玉纱眉毛扬起,脸上的淡笑也消失了,她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回事?”

邓俭忠轻轻摇头,压着声音说:“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发现了,但从前疑心是别家武馆派来的奸细,也就没往心里去。我观察了两次,似乎是冲着姑娘来的,每次姑娘来馆里,顶上就来人。”

简玉纱忆起在简家旧宅与袁烨叙旧的那日,似乎院子里也有异常的声音,不觉心下微沉。

她思来想去没想到可疑之人,便吩咐说:“抓来。”

邓俭忠得令,转身叫了人手,围住厅堂前后,他亲自上顶捉人。

顶上的锦衣卫见了邓俭忠,暗道不妙。

雨天脚滑,方才弄响了瓦片就该立刻离去,贪心使他露了马脚。

二人顶上互搏,邓俭忠到底拳脚扎实,更胜一筹,逼得锦衣卫节节后退,直至摔下屋顶,直接生擒了他。

邓俭忠有捉贼人的经验,关进柴房,一顿搜身之后,摸到了锦衣卫的令牌,惊得他是额上雨汗交加。

锦衣卫被五花大绑在地上,仰头瞧了邓俭忠一眼,气定神闲道:“你还是放了吧我!别自惹麻烦上身。”

邓俭忠投去讥讽的眼神,冷哼一声,踹了锦衣卫一脚,道:“狗东西,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冒充朝廷命官,我要你的命!”

说罢,他拿着腰牌就去找简玉纱。

锦衣卫:……

简玉纱看着邓俭忠搜出来的腰牌,眉头紧锁,半信半疑道:“邓叔,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邓俭忠道:“我随手搜的,他又没料到会被我抓到,哪里有功夫提前造假?这腰牌做工细致精湛,应该是真的。”

简玉纱仔细端详腰牌,猜测问:“邓叔,难道和祖父犯下的旧案有关?”

邓俭忠略想一想,说:“老爷都去好几年了,姑娘不过一届孤女,不值得出动锦衣卫。姑娘最近可有招惹上什么身份特殊的人?”

简玉纱摇摇头,“也就袁烨身份比旁人尊贵些,可他要去浙江了,锦衣卫做什么要查我?”

主仆二人如何也想不明白锦衣卫暗探的目的。

但此人留着是个烫手山芋,肯定不能关在简氏武馆。

邓俭忠说:“姑娘,我方才踢了他一脚。锦衣卫的人,最是小肚鸡肠,他肯定要报仇的。”

简玉纱倒不担心:“谁知他是真的假的。便是真的,又不着公服,我们误会了也正常。人还是放了,但腰牌不还给他,等他回去复命了,下次再来自然要求我们归还腰牌。既然是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诚意来。”

邓俭忠依言,去放了锦衣卫。

锦衣卫竟然被人抓住,是极大的失职,又丢了腰牌,走出简氏武馆的时候,魂儿都掉了一半。

饶是如此,还是不得不回宫复命。

幸而他经常初入皇宫,宫人还是识得他的。

进了皇宫,锦衣卫去了御书房,但项天璟并不在御书房。

侍卫松了口气,下心翼翼问寿全福,皇帝何在。

寿全福叹了口气,朝北方的宫殿指了指了。

侍卫顺着寿全福的手指看过去,险些一头栽倒。

根据他入宫当差的经验,皇帝见太后,准儿没好事。

要了老命了。

项天璟被太后召见了,他撇下寿全福,带了几个不入流的太监去的。

进了太后宫中,宫门大闭,再也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值守的宫人只看见项天璟待了两刻钟后出来,额角上鲜血淋漓,他却恍然不知,如常吩咐宫人起轿,回御书房。

项天璟旁若无人地回到御书房,寿全福一见皇帝一边走路一边流血,吓得魂不附体,软脚虾一样跟上去,同时朝徒弟使眼色,命他们赶紧去请太医。

寿全福跟进御书房,拿了帕子出来,忐忑地搁在手心里,想递不敢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项天璟取下蝉扣,乌黑的头发随意散落,沾上些许鲜红的血色,贴在苍白的脸上,有种诡异的孤冷。

“皇上,您便是看在心疼您的人儿的份上,也好歹爱惜自己的身子。前儿日好容易吃了些苦药下去,调养好了几分,可别又流坏了。”

“给朕擦擦。”

寿全福如久旱逢甘露,慌忙上前,轻轻地替项天璟擦去额头上的血迹,堵上头上的伤口。

项天璟伤得不轻,额头上一节指头长的伤口,是破碎的瓷器割开的,皮肉都瞧得见。

寿全福看着御书房的大门,望眼欲穿。

只恨太医没长翅膀,应该立刻飞来才好。

太医飞奔而来,喘着气儿给项天璟处理了伤口,敷了药。

寿全福送走太医,可算松了口气。

但,也就松了一口气。

小太监趁他送太医的空当,悄悄禀告:“太后正在宫里边儿破口大骂呢,四周当值的宫女太监侍卫,通通都听见了。”

寿全福压抑着声音,愤愤问道:“骂?骂什么?!”

小太监瑟瑟发抖:“奴才不敢学……”

寿全福让小太监学个大概。

小太监就说,太后骂自己养大了一只白眼狼,骂项天璟狼心狗肺,故意顶着伤口招摇过市,就是为了让全天下人骂她心狠手辣。

寿全福心里装了炮仗似的,立刻炸了:“她敢做,还怕别人敢骂么!心狠手辣都是抬举她了,蛇蝎毒妇都不为过!”

神仙打架,小太监哪里敢插话,冷汗涔涔地提醒寿全福:“老祖宗,这儿还有一个挨千刀的等着。”他指了指跪着等旨意的锦衣卫侍卫。

寿全福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御书房。

项天璟正歪在塌上浅眠,他眉头平展,脸上也没有苦色,只有额角沁出薄薄的汗。

寿全福也拿不准,项天璟现在心情如何。

他不敢打搅,也不敢开窗,小心站在一旁轻轻打扇子。

项天璟缓声问道:“朕方才瞧见,锦衣卫侍卫来了?”

寿全福紧张地笑着说:“来了。但是出了点儿差错,皇上要不等歇好了,养足了精神再见他。”

项天璟睁开眼吩咐:“让他进来。”

寿全福无奈,只得去召人。

锦衣卫如实禀告,话音落后,他额头贴在地上,浑身发抖,仿佛脑袋已经离了脖子。

项天璟问道:“除了腰牌,你所画之像,也被他们收缴了?”

侍卫道:“回皇上,没有。属下还没来得及画就被发现了。”

项天璟有半天没说话,末了挥手,叫侍卫走了。

侍卫如踩云端,一头雾水的离开了。

他居然死里逃生了。

可他明明听说皇帝斩除外戚,砍杀太后族人,贬谪下狱者,不知凡几。

皇帝太后正是关系紧张的时候,皇上怎么会不迁怒呢?

天家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不止阖宫上下知道,朝野内外也都知晓。

就连简玉纱都听说了几耳朵。

邓俭忠由于上次活捉锦衣卫,近来对天家动态十分关注,在外听说了皇帝与太后的事,便也学舌说给简玉纱听。

简玉纱对天子家事并不感兴趣,但听邓俭忠议论太后与皇帝孰对孰错,终究是皇帝不孝,她才说:“天子与太后并非亲生母子,其中纠葛,不能为外人所道,对错不是咱们分得清的。”

邓俭忠点点头:“本也蹊跷,当年天子接任太子之位时,正好发作先祖旧疾,谁知道有没有太后手笔?”他自觉说得过分了,下意识瞧了一眼头顶,生怕锦衣卫再来,便打住话头,起身道:“只是坊间都在暗骂天子不孝,锦衣卫无孔不入,恐怕多舌易招祸患。我这就去警醒底下的人。”

待邓俭忠走后,又来了一场骤雨。

秋天正是多雨之际,简玉纱不禁想起了祖父在世的时候,每逢阴雨天,便发作腿疾,不由得一阵心酸。

祖父在战场厮杀多年,留下不少顽疾,走的时候,并不太舒服。

但愿人间少疾苦。

思及疾病,简玉纱不知不觉想到了阿卑头上,这少年体质弱,金陵更多雨,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简玉纱想起有许久没有收到他的信,闲来无事,翻出之前的一封信,找到了他的落脚地址,便提笔画了些武功谱给他。

都是些强身健体的基本招式,容易上手,且不挑地点。

信中,简玉纱另简单叙了两句闲话,问阿卑安好,便密封了信,着人送去驿站。

当日,项天璟就收到了信。

近日被军费与外戚之事绊住脚,腾不出手给简玉纱写信,他一直惦记着,没成想就收到了她的信。

项天璟欢欢喜喜打开信封,却见信上好几列小人儿,虽然只聊聊勾勒几笔,但人物动作简洁明了又连贯,可见是用了心的。

项天璟咂摸许久,终于提笔回信。

他依着简玉纱画的小人模样重新绘制人物动作,只不过从原来的功夫谱,变成了示爱谱。

纸上有怀花相赠的小人,有柳梢下等候佳人的小人,甚至还有手捉大雁的小人。

大雁,向来是作提亲之用。

傻子也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第七十三章

项天璟写给简玉纱的信,她过了十天才收到。

看到信的时候,简玉纱皱了眉头,直接就把信给烧了。

太轻浮了。

简玉纱独坐在窗前直摇头,恍然记起,其实阿卑年纪也不小了,她因他可怜,又仗着重活一世,虚长对方好几岁,将他看作弟弟,可她在他眼里,却不是姐姐。

她在男人眼里,是女人。

gu903();简玉纱再没回项天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