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27(1 / 2)

闵恩衍回忆了一下,挠头说:“简氏喜欢吃鱼,不过不爱吃有刺的鱼,因为她幼时被鱼刺卡过,吓坏了,到现在还不会吐刺。其余要多籽的一类东西,也不大喜欢,所以她挑剔的很,不吃没挑籽儿的西瓜,不吃石榴,每到夏日……”

陆宁通眯着眼问:“每到夏日?”

这分明是他们成婚的第一个夏季。

闵恩衍目光闪躲,强行解释:“我是说,这还没到夏日,应季的瓜果都给她挑剔了个遍。”

陆宁通压下疑虑,继续问道:“只有饮食上的喜好吗?旁的习惯你可有知道的?”

闵恩衍翻白眼说:“我们才成婚几个月,我难道要从她出生的时候开始熟知吗?”

夫妻三载,思来想去,他也就能想到这些了。

陆宁通抿了抿唇,简玉纱每次洗手都用左手拿胰子,右手搓泡泡,闵恩衍竟连这都不知道。

分明是对简氏没上过心。

可恨他陆家竟没有先于闵家结识简家。

闵恩衍越说越不得劲儿,陆宁通就像是扒在他心口偷窥,想挖他的秘密。

他就着鼓声往外逃,匆匆忙忙丢下一句:“今天要考核,我不跟你闲聊了。”

陆宁通不急着赶去集合,他盯着闵恩衍的背影,笑容逐渐冷淡。

也不知道虎哥什么时候才回来,他想看虎哥吃鱼。

第六十一章

这是陆宁通第一次在简玉纱不在的情况下,独自经历考核。

抽签抽中的对手是一队的周常力。

考场定在教练场隔壁的泥地训练场内。

入选队伍,分别站在泥地里对战,其余规则不变。

周常力颇多心思,考核之前的确过来打探过陆宁通口中的消息。

陆宁通与周常力谈天的时候,做出从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战术给透露出去了,他告诉周常力,这回他们戊班用的还是鸳鸯阵,主防守。

周常力套了话,扭头就回去仿制了狼筅,又与他的队长商量了战术,削减盾牌数量,多制狼筅,主进攻。

正经开战的时候,周常力全队伍的兵士都傻眼了。

陆宁通穿着盔甲,手中高举戊班旗帜,而他们十二个兵士脚下,以红绸布相系,一个挨着一个。

泥泞的训练场里,每个人的双腿都都沉如灌铅,艰难与紧张,反而催发了每个人心中取胜的决心。

鸳鸯阵里十二个人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稳稳当当地同进同退,如同巨大的炮台,炮口直指周常力。

周常力审视着眼前的对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直冒。

十二个人紧紧连接着,哪怕有一个人倒下,也不会脱战,他附近的队友,可迅速将其扶起。

可弱点是,十二人都不便移动。

所以陆宁通绝对不可能主进攻。

陆宁通骗了他。

周常力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如果主动进攻,面对这样坚固的对手,最后一定是他们被消耗死。

如果只是防守,对方势必会缓慢进攻,等他们被对手逼到没有退路的时候,也只能缴械投降。

怎么都是输。

开战的锣鼓敲响,周常力面色微白,他必须做出决定了。

迅速输掉战斗,又或者耗到最后。

锣鼓三响,两队不动,巡视的考官面面相觑。

秦放冲袁烨摇了摇头,低声说:“一队甲班不敌四队戊班。”

袁烨的目光却落在闵恩衍身上,闵恩衍站姿不良,下盘不稳,眼神左右飘移,在十二人的队伍里,格格不入。

这个闵恩衍有些怪。

秦放继续注视着战场。

陆宁通开始动了,军旗挥舞,戊班兵士们发动攻击。

周常力陷入了窘境,眼看士气大败,他指挥着身后兵士正面迎战,来了个以死相拼。

虽然输了,却输的壮烈。

周常力的勇猛,亦给巡视官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是胜利的旗帜,最终落在陆宁通手里,他与戊班兵士,才是整个考场最注目所在。

考核结果在午时之前便敲定,陆宁通带领的戊班队伍,从四司之中脱颖而出。

半个月之后的考核,不再局限于四司,而是与其余三司之中最精良队伍的较量。

极有可能,陆宁通将与袁烨手下的兵士成为对手。

秦放在旁观战,早就热血沸腾,他拍着袁烨的肩膀说:“半月之后,端看你带出来的兵士如何表现了。”

袁烨亲手取了通过考核队伍应得的旗帜,送到陆宁通跟前。

陆宁通从袁烨手中接了旗帜,一本正经道:“谢袁队长。”

袁烨点点头。

陆宁通便与战友们分享喜悦去了,他将旗帜送到战友手中,让每个人都观摩一遍。

这是他们每一个人付出所得。

考核结束,散队之后,陆宁通与王连等人勾肩而行,光看背影便可瞧出他们的欢欣与兴奋。

但有一件异事,闵恩衍虽也混在队伍里,却离陆宁通十分远。

往常他们二人形影不离,宛如亲兄弟,近来却似乎生分了。

袁烨冷眼观察着陆宁通与闵恩衍之间的微妙关系,怀揣心事回了他的帐子。

简氏武馆。

简玉纱早惦记着今日考核,奈何月事不来,她也无法亲眼观看。

不过以她对陆宁通的了解,这小子鬼心思也不少,哪怕是对上周常力,也断没有败的道理。

简玉纱端着茶杯,微微一笑。

邓俭忠揣着账本和信件,从外边进来。

他敲了门便入内,奉上两样东西。

简玉纱拿着封面空白的信问:“这是什么?”

邓俭忠打趣笑说:“还不是姑娘的好弟弟着人送来的。”

简玉纱讶然道:“他上金陵游学,便是顺风时候走水路,这会子也应该还在船上。”

邓俭忠道:“许是在码头的时候,就寄来的。”

简玉纱拆开信件,红色的蜡封了口,撕掉之后,有股子淡淡的蜡香味儿,似乎有桂香,又有雪的冷香,倒像是精心挑选过的封蜡。

信封里,薄薄的一张纸,纸上,只写了短短一句话:阿卑尚且安好,姐姐念我否?

简玉纱摇摇头,这小孩儿起初看着正经,却不知怎的越看越油滑。

临行前咬她一口,如今报平安的信件,又说这样轻浮的话。

简玉纱烧了信件,便抛诸脑后了。

他一路行船,行踪不定,大抵也是没指望她回信的。

项天璟的确不用简玉纱回信。

锦衣卫早已将简玉纱阅览信件的模样,描画了出来。

项天璟见了画像,倏然一笑,她竟没有恼他。

那便说明,可得寸进尺。

项天璟迫不及待,狼毫舔了墨,已将下一封信写好了。

这封信,写的比第一封更直白。

项天璟晾干了墨水,亲手烫了蜡,封了信,这回挑的是檀香味儿的蜡,香甜馥郁,闻之怡神。

封好了信,他咳嗽了几声,唤了寿全福进来问道:“何绍可有消息传回?”

寿全福奉上锦衣卫刚传来的密件,“皇上,今晨来的。”

何绍日夜兼程赶往金陵,他在信中说,至多还有半个月路程,便可达金陵。

与此同时,他也早已让人快马加鞭去金陵打探消息。

据说,但年涉案的知府不久前看中一瘦马为美妾,为其豪掷千金。

另有一则不大不小的消息,简玉纱的表弟今年欲下科场,许会独自奔赴京城。

项天璟思索片刻,下笔吩咐,命何绍抵达金陵之后,留在金陵办案,另分出人手,助简玉纱舅舅举家进京。

信件写好晾干后,当即送出。

约莫三日后,项天璟送给简玉纱的信,也假造成驿站寄出,送到了简氏武馆。

简玉纱再收到信的时候,将其搁置在旁。

直至忙完手中庶务,才拆开信件。

信上说:偶然风寒,阿卑不知为何,愈念姐姐。

简玉纱一面摇头,兀自轻斥:“这般身子骨偏要去游学,船上风大浪大,染了风寒可十分棘手,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又想道,罢了,既是他自己情愿的,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二人如此往来半月,忽有一日,连续过了四日,不曾有信送来。

简玉纱掐算着日子,大约要与闵恩衍换回来了,这一去又不知道是多久,便清早赶往武馆,特地问询邓俭忠:“邓叔,可有驿馆的信?”

邓俭忠摇首道:“不曾有信。”

简玉纱出神片刻,便放下了车帘子,吩咐车夫往闵家去。

在信中,阿卑提及,风寒一直未好,陡然失了联络,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凶险。

尚不等简玉纱得知与阿卑有关的消息,眼睛一眨,便置身在营卫之中。

营卫里,正是上午刚训练完,兵士们正一窝蜂似的往伙房跑。

简玉纱被拥在人群里,半晌才习惯过来。

人群里,有人聊起了四司精锐队伍考核,圣上是否亲临。

“我听说皇上病了,缠绵病榻三日,此次考核,应当是不来了。”

“不会吧!去岁这个时候,皇上似乎也病了,不也来了吗?”

“去岁不过是发了风头,这两日连早朝都免了,自然也不会来幼官舍人营里了。”

简玉纱听了几耳朵闲话后,并没往心里去,她正惦记着陆宁通上次考核情况,正在人群中搜寻陆宁通,肩膀上,便压过来一只手。

“虎哥!你来了?”

简玉纱转身,扫了陆宁通一眼,观其眉扬,道:“赢了周常力?”

陆宁通咧嘴笑着,点了点头,正想抬手勾着简玉纱的肩膀,手臂又不自觉地放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说:“我跟你仔细讲讲咱们戊班大展雄风的精彩过程!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简玉纱轻笑:“有这般传奇?”

二人比肩走着,陆宁通手舞足蹈,生动比划,逗得简玉纱频频发笑。

直至伙房门口,陆宁通才打住,他殷勤地接了简玉纱的碗,眸光微亮,笑着说:“虎哥,我今儿跟伙房里打了招呼,咱们吃顿好的,我去帮你打饭,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等一等我。”

简玉纱目送陆宁通进伙房后门,等他出来。

不远处,秦放与袁烨二人盯着简玉纱的背影瞧了半天。

秦放纳闷道:“陆宁通与闵恩衍二人果真奇怪,一时亲如兄弟,一时形同陌路。今儿怎么又称呼他为虎哥?”

袁烨勾着嘴角,挑了挑眉毛,巧不巧,简玉纱正好属虎。

袁烨抄着手,离开了了四司。

秦放在后面追着问:“不是说来尝一尝四司伙房的土豆烧肉,你怎么走了……”

袁烨阔步往帐子里去,饭也不吃,换了身衣裳,同李坐营告了假,打算去一趟简氏武馆。

怪不怪异,瞒不过她身边的人。

邓俭忠总该知道的比陆宁通清楚。

第六十二章

陆宁通在伙房里弄了条鱼在简玉纱碗里。

二人回营帐里吃饭,简玉纱光吃碗里的茄子豆角,却不吃鱼。

陆宁通压着探究的眼神,笑着问:“虎哥,你怎么不吃鱼?这可是伙房的人自己去河里抓的鲫鱼,别看个头不大,味道很不错。等改天叫他们用豆腐熬鲫鱼汤,你更喜欢。”

简玉纱坦坦荡荡地承认:“我不会吃鱼。”

陆宁通一笑,问她:“你不会挑鱼刺?”

简玉纱点头。

陆宁通笑得更厉害了。

不会就对了。

简氏亦不会吃鱼。

陆宁通用干净的一双筷子,戳了一块鱼肉,小心剔了刺,放到简玉纱碗里,说:“没刺儿了,尝尝。”

简玉纱看着碗里的鱼肉,弯着的嘴角里带着一抹柔色。

幼时与祖父母一同用饭的时候,简家都不让下人布菜,挑刺的事儿,都是祖父母替她做。

后来祖父母不在了,她觉得挑刺麻烦,已经许久不曾吃鱼。

“谢啦,宁通。”

简玉纱抬头看了看陆宁通,想想那时候祖父母感慨的也对,倘若她有个兄弟,该多好。

说罢,她吃下了那块陆宁通替她挑出刺的鱼肉。

“嗐,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陆宁通低下了头,脑子里全是简玉纱在树下摘桃时候的样子。

话说两头。

简氏武馆内,袁烨匆忙赶至。

因他与整个简家都已熟稔,一进门就有人通报。

邓俭忠一听说袁烨至此,马马虎虎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后边正厅里见客。

厅里,袁烨正坐在主位左边,手里端着茶碗,豪爽地喝了一大口,也不是什么好茶,他却喝得像是袁府惯常饮用的陈酿一般。

邓俭忠不及坐下,抱拳行礼:“三爷,许久不见了。”

袁烨放下茶碗道:“也没有几日。废话不多说,今日来,是有一桩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