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26(1 / 2)

这回,大抵也差不离。

袁烨主动开口:“父亲,您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威国公理所当然道:“兵部尚书家的幼女,快十六岁了,你母亲已经替你相看过,知书达理,端庄贤淑,配得上你。过几日,抽一天时间,去寺庙里陪你母亲捐香油钱。”

袁烨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是提前准备好的龙井,这时候喝,冷热适宜。

袁烨喝了半盏茶,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道:“父亲,儿子不见她。”

威国公抬头,定定地看着袁烨,尽管他眼神平静,但威严却从毛孔里透出来。

袁烨微扬下巴,镇定起身道:“父亲,若无别事,儿子告退。”

威国公没说许,也没有说不许,只在袁烨抬脚的那一刻,砸碎了手里的茶杯,怒目斥道:“三郎,是我太过疼惜你,还是你翅膀硬了?”

袁烨淡定说:“父亲,您知道儿子的心意。”

威国公轻哂:“几年前,你说要去福建建功立业,我与你母亲便依了你。你是完成了约定,可简氏已经嫁人,并非我与你母亲阻挠所致,你们本无缘分,你难不成要孤独终老?”

他又怒拂袖道:“袁烨,我告诉你,这回你宁死便去死,不论你母亲再怎么替你求情,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两个哥哥!”

袁烨默然,他倒不是伤心。

父亲自他幼时便严苛,他一度认为,父亲并不将他和哥哥们的性命放在眼里,事实上也是真是如此,他早已习惯。

所以只是与父亲无话可说。

威国公审视着袁烨,略收了收脾气,说:“你离京好几年,与简氏许久未见,你究竟是喜欢简氏,还是不甘心你这几年为了她执着在福建的时日?三郎,你的人生还长,儿女情长会毁了你。”

袁烨也未反驳,只道:“儿子告退。”

威国公摆手说:“回去好好想想,记得空出时间去寺庙。”

袁烨从后山下去,独行在甬道上,走着走着,竟到了他母亲的院子。

他在母亲院子门口驻足,不禁想起了在福建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在福建遇难,险些死在战场上,消息传回京城,他母亲哭得厉害,眼睛失明了足足一月,哪怕复明了,也不能再做针线活了。

家里人虽都瞒着他,他也还是知道的。

袁烨旋身,不欲进院。

可巧院子里的丫鬟开门,抬食盒去厨房,见了他热切笑道:“三爷,您回来了?夫人院儿里饭菜才摆上,您可要去陪一陪夫人?”

袁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承平伯府。

简玉纱一到府里,闵恩衍迫不及待叫她进内室说话。

简玉纱茶都没喝上一盏,闵恩衍扯着嗓子问道:“简玉纱,你跟陆宁通究竟合谋了什么事来赚取银子?你用我的身子赚的银子,按道理该归我的!”

简玉纱冷淡问道:“喊这么大声,你不累吗?”

闵恩衍惦记着银子,追问道:“快说!银子是怎么一回事?”

简玉纱只是讥笑一声,并未答他。

同时她也知道陆宁通如何认出他们二人来的,陆宁通竟诈了闵恩衍一把,而这蠢货,轻而易举上钩。

闵恩衍正待再问,瑞冬一脸难色地进来禀道:“夫人,伯爷,表姑娘来了。”

柳宝茹住进闵家好些天了,简玉纱还没跟她碰过面。

但柳宝茹对简玉纱的事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宝茹一进府便和闵宜婷住一处,早就听说“闵恩衍”日日浸在军营,不念家中娇妻,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近来又常常吵架。

她还听府里下人说,“伯爷”似乎开始厌弃“简玉纱”,这二人的好日子不长了。

今儿一听说“闵恩衍”回了府,巴巴儿地赶来了。

简玉纱问瑞冬:“她一个人来的?”

瑞冬答道:“回伯爷,婷姐儿也来了。”

“她们说来做什么?”

“请安。”

“让她们走,不见。”

瑞冬应了一声,挑帘子出去回话。

闵恩衍却道:“为什么不见宝茹表妹?你怕什么?”

简玉纱抬眼道:“你想见?”

闵恩衍心虚道:“我不是想见她,来者是客,不见失礼。”

话音刚落,外面竟闹了起来。

闵宜婷竟带着柳宝茹硬闯了进来,给简玉纱行了礼。

柳宝茹初初入府,还是那副娇俏可怜模样,朝简玉纱盈盈一拜,娇声道:“表哥安好。”又敷衍地同闵恩衍道:“嫂子安好。”

闵宜婷没大没小的,从不请安,这次不仅请了安,又对“简玉纱”热络殷勤,嘘寒问暖。

闵恩衍心中不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推着闵宜婷说:“婷姐儿,你松开手,别抓住我胳膊。”

闵宜婷偏不松手,紧紧抓着闵恩衍,往他身上靠,恨不能伏在他胸前,委屈道:“嫂子,你还在为上次的事儿恼我?”

闵恩衍心知闵宜婷没安好心,不好当着简玉纱的面揭穿,便道:“我不恼你了,快坐下……”

闵宜婷忽而红了眼,道:“嫂子你就是恼我。”

闵恩衍:“我没有!”

闵宜婷拽着闵恩衍道:“若嫂子不恼我了,我有些体己话要说给嫂子听,但我不好意思在哥哥面前说,嫂子随我去落梅居。”

闵恩衍当然不想让简玉纱和柳宝茹独处,却无力推拒,竟被闵宜婷和她的丫头架着往外走。

一时间,梢间里只剩下简玉纱和柳宝茹了。

柳宝茹绞着帕子,嘴角抿了个娇羞的笑,她看简玉纱的眼神,充满爱慕。

这哪里是正经表妹该有的神情,倒不如说是窑子里的妓子!

“你既托了婷姐儿支开你嫂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简玉纱端着茶杯,瞥了柳宝茹一眼。

原来不知廉耻的人,从一开始就没脸没皮,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与表哥私会于梢间,传出去就是通奸。

柳宝茹丝毫不觉“表哥”有什么异样,垂泪开口:“表哥……”

简玉纱蹙眉,这就哭上了?

柳宝茹抬眸,泪水迫睫,楚楚可怜:“表哥,我来府上有些日子,自上次与表哥匆忙相见,再未碰过面。嫂子平日里不肯见我,想来是介怀当初你我之事,不肯留我。可我别无所求,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哪怕表哥不能应承当初的承诺,我只要能陪着婷姐儿,日日见着表哥,我便心满意足,请表哥成全,不要赶我出府。”

简玉纱缓缓问道:“你我当初之事?你指哪件事?我对你又有什么承诺?”

柳宝茹一愣,以为“闵恩衍”不认,迟疑着道:“表哥,你我先于简氏定亲之时,你答应过我家人……”

简玉纱并不知闵家和柳家早就定过亲,她压下诧异,道:“事情过去太久,我已不记得当初承诺,可有书信为证?”

柳宝茹霎时间脸红,垂头嗔道:“这种事,怎么会写于书信?难道生怕旁人不知,你要纳我做妾么?”

简玉纱脸色渐渐冷漠。

当初闵家求娶她的时候,答应过绝不纳妾。

没成想早就许诺过柳宝茹要抬她做妾侍。

闵家一开始就是骗婚。

简玉纱将柳宝茹上下扫了一眼,道:“你一个好好的清白姑娘,何必委屈自己给我做妾?”

嫁给好人家当正妻,有何不可?

柳宝茹却惊喜连连,忙不迭道:“表哥,我不委屈,只要能和表哥在一起再续幼时情谊,哪怕是妾侍我也甘愿!”

简玉纱淡声道:“你可知道,我答应过简家,此生不纳妾。”

柳宝茹狐疑地看了简玉纱一眼,试探着道:“表哥,可当初你和姨母说过,为了简氏嫁妆才娶她……这不过是敷衍简氏之词,你如今说给我听……”

莫不是想要翻脸不认人了?

简玉纱淡定起身,道:“当初的承诺我会应许,不仅如此,日后我还会和简氏和离,娶你为正妻。”

柳宝茹脑子一懵,怀疑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道:“正、正妻?”

简玉纱走到柳宝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冲她笑道:“你不想么?”

柳宝茹下意识羞然点头:“想……”

简玉纱收回手,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自便吧。”

柳宝茹羞涩地起身,与简玉纱擦肩而过,捂着半张红透的脸走了出去。

闵恩衍刚从闵宜婷处脱了身,慌慌张张赶回来,见柳宝茹一副小女儿姿态,心神不安地冲进内室,质问简玉纱:“你对宝茹做什么了?”

简玉纱转身去取匕首,气定神闲道:“做了些男人该做的事。”

简玉纱割破手指头,登时见血,二人便换了回来。

这次和上次不同,他们没有晕倒,只是一恍神,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身体。

简玉纱佩戴上碎玉,往外走,闵恩衍拦着她问:“你去哪里?是要去见谁?”

简玉纱打开闵恩衍的手臂,领着丫鬟出门去了。

闵恩衍惦记柳宝茹,顾不得追问简玉纱,便跑去了落梅居。

简玉纱领着瑞秋出门。

才将到二门上,瑞秋便替简玉纱不平:“夫人,刚才表姑娘和伯爷在梢间里说私话。”

简玉纱步子不停,道:“让他们见,我不在时,你们也不要阻拦他们相见,必要时,撮合撮合他们。”

瑞秋意会,低声道:“最好能抓奸在床!”

简玉纱默许。

瑞秋随着简玉纱出了二门,问道:“夫人,咱们去武馆吗?”

简玉纱摇头,道:“去见一个姑娘。”

算算时日,闵宜婷和汪志才的事儿,也该由孙之静闹出来。

可巧了,二门外,孙之静也刚刚从落梅居出去,正好和简玉纱碰上。

第五十九章

孙之静见了简玉纱竟有些心虚。

她盈盈拜下,眼神微闪,攥紧了袖口。

简玉纱深深打量她一眼,问道:“孙小娘子这是要回家吗?正好我去简氏武馆,可与你同行。”

孙之静连忙摆手说:“夫人,我、我还有些闲事,不便与夫人同行。”

简玉纱淡“哦”一声,竟也不强求,自顾吩咐下人套马出门。

孙家的马车走后,简玉纱便命车夫跟上。

孙之静果然没有回家,但她所说“闲事”,想来也不是正经事。

正经事怎么会与人约见在僻静的巷子里。

简玉纱领着丫鬟一路跟进去,只见孙之静戴着帷帽,匆匆进了一间宅院,又神色慌张的出来。

不等孙之静离开巷子,简玉纱就把人给拦下了。

孙之静没料到简玉纱会跟踪她,还在这儿等着她,吓得慌了神,脸都白了。

简玉纱吩咐瑞秋:“搜身看看。”

孙之静一个内宅小娘子,哪里敌得过瑞秋,袖口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暴露了。

瑞秋将信封交给简玉纱。

简玉纱一眼阅览了信,可以确认是汪志才的口吻,想来核对笔迹,便是“证物”一件。

她冷眼瞧着孙之静,道:“孙小娘子,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做这种秦楼楚馆老鸨子的活儿倒是熟练。”

孙之静脸色煞白,道:“夫、夫人,我是被逼的。”

简玉纱问道:“婷姐儿逼着你的腿往这儿来的?”

孙之静“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求简玉纱饶命。

简玉纱拿着信,道:“信上没说什么要紧事,想来要紧事都是通过你去转达,你现在可以同我说些有用的,我便饶过你。”

孙之静抬头,茫然道:“夫人,什么是有用的……”

她拿不准简玉纱的意思。

简玉纱睨着孙之静,道:“你上回故意叫我发现婷姐儿私相授受的事,这回焉知不是故意引我来此?你说,什么是有用的?”

孙之静捂着口鼻,连辩驳都免了。

半晌,孙之静说:“夫人,这回汪郎君约了婷姐儿在寺庙相见……说是要、是要谈定亲的事儿。”

简玉纱险些嗤笑出声,在寺庙里私谈定亲的事儿?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汪志才的龌龊心思。

简玉纱继续问道:“柳宝茹可知道此事?”

孙之静微愣,摇头道:“我不知道婷姐儿和柳娘子说过没有。”

简玉纱道:“得让她知道。”

孙之静更愣了。

简玉纱警告道:“事成,便是一桩‘好姻缘’,你可顺利抽身。事败……你继母若心善,便送你去做姑子,若心狠,便活生生打死你。”

孙之静忽而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地看着简玉纱。

简玉纱将书信丢给孙之静,领着丫鬟从从容容走了。

孙之静见倩丽的背影远去,才重新戴好帷帽,心事重重上了自家马车。

不过多牵涉一个柳宝茹进来,倒也好……若事败了,她便将脏水泼出去,落个清清白白。

正街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

简玉纱坐马车去了简氏武馆。

她戴着帷帽,从后门进,瑞秋也乔装过的,脸上素净,瞧不出来是侯门大户的大丫鬟。

武馆后门的门房,见了简玉纱,引她入内去见邓俭忠,顺便把门锁上,等简玉纱出去的时候再开锁。

邓俭忠一见简玉纱便说:“姑娘,他来了。”

简玉纱下意识便想到了那人,一面儿摘下帷帽,一面儿道:“什么时候来的,在哪里?”

邓俭忠回话说:“比夫人早一盏茶的功夫,还在上次的练功房里打拳,我偷瞧了几眼,倒是有些模样了。”

简玉纱心中欣喜,取下簪环交给丫鬟,同邓俭忠说:“您忙,我去瞧瞧。”

简玉纱撇下丫鬟,去了练功房。

项天璟穿着一身细布窄袖衣裳,在房里打拳,此时已经练出了一身薄汗。

简玉纱在项天璟背后,点评说:“不错,出拳力道又稳又重,比上次好多了,想来在家中是练过的。”

项天璟转身,脸颊淡红,狭长的双目扬着笑意,嗓音清朗中带着温柔:“姐姐。”

gu903();简玉纱束好袖子,随口说:“你每次来的倒是巧,正好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