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听得谢苍溟眉头一皱,你也真是胆大妄为,如此危险之事,怎可亲自研制,稍有不慎,那农户的下场,就是今日你的下场。

谢安澜摆摆手,满不在乎。

若不是这火|药的制作方法不可以让外人知晓,他又怎么会以身犯险。

再有,就算他真的拿出制作方法交与别人,也无法向别人解释,这制作方法是怎么来的,还不如省点劲,自己关起门来研究几天,也有个借口,谎称是自己研制出来的。

看着谢安澜这幅混不吝的样子,谢苍溟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感,不过转而又想,若谢安澜真成大器了,就凭借他这份心细,就该他忧愁了。

皇兄,你看这火|药既然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只要在人前示范一次,那城里那些无知小人的闲言碎语自然就不攻而破了。谢安澜装傻道。

就这点出息?谢苍溟白了眼谢安澜,旋即又道,那些无稽之谈不足为惧,皇兄真正看重的是你这火药的军事能力。

皇兄英明。谢安澜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兴致缺缺地敷衍两句,准备功成身退了。

谢苍溟看出了谢安澜的敷衍,转移话题道,既然你以为它命名为火|药,不如就改名叫火|药王?

谢安澜一脸抑郁,

大可不必,说起来,臣弟能够研制出这火|药还多亏了那户农户,皇兄若是要赐名,不如就把这火|药一名赐予他们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不让自己以后真叫火|药王,谢安澜决定把那宋勇一家推出来做挡箭牌。

谢苍溟略作沉吟后,颔首道,也是,没有他们一家,你也制作不出这火|药,按功行赏,也该赐他们一个火|药之家,只是前线战事紧急,火|药一事还需要保密,就只得先委屈他们一段日子。

谢安澜静静地听着,只要不给他取一个火|药王的称呼,干啥都行。

至于你谢苍溟说着说着,又说回到了谢安澜身上。

谢安澜心头一紧。

至于你研制火|药有功,不如收拾收拾准备去做个火|药营营长吧。谢苍溟想了想,觉得谢安澜也不是一无是处,与其让他成天泡在堵坊里无所事事,不如人尽其用,发挥他的特长。

???

谢安澜满头问号,就他那满身劣迹斑斑的名声,谢苍溟真不怕他玩忽职守把整个营都变成赌博场所吗?

显然谢苍溟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当然,与你同行的还有一位副营长,你们二人务必要在二十日内制作出能够装备三千人的火|药。

皇兄,我就算了吧。谢安澜有些抗拒,他制作火|药出来也只是不希望国破之后,落个惨死的下场。

火|药一制作出来,那就是国之利器,他一个王爷,能不参与进去就最好不要参与进去。

就此定下,今日你先回去歇着,明日你的副营长会来你府上通知你。谢苍溟选择让谢安澜来管火|药一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一则,既然这火|药是谢安澜研制的,交给他要比交与别人要放心。

二则,谢安澜太过顽劣,成天不是出去赌就是做一些不成调的事,这火|药他准备留作后手,作为大礼送与草原部,自然是要保密,就怕谢安澜成日在外,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白白浪费了机遇,把他拘在营中,在合适不过。

三则,还能磨一磨谢安澜那顽劣的性子,不求他变好,但求他不惹是生非,改一改他的赌性。

事以成定局,谢安澜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受。

不过,要在二十天内制作出能够装备三千人的火|药,也不是一件易事。

首先第一个就是钱的问题,没有钱怎么买材料。

虽然说原材料也不怎么贵,但架不住他们量大,且白硝又不是常用之物,收集起来也需要消耗不少时间。

然而这些都不需要谢安澜忧愁,都交给他那便宜哥哥愁去吧,他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谢安澜快步回了王府,却发现王府大门紧闭着,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瞎想,难不成陆乘舲卷了王府的款,跑了?

坐在王府大门口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见陆乘舲一行人赶着一马车的货物回来。

谢安澜不禁疑惑,你们干什么去了。

王爷息怒,从你进宫后,少爷就带着我们到处收地霜去了,京城没有地霜矿,存量少,我们挨家挨户收,跑遍了各大药铺,就连炼丹术士家都没放过,才收来一马车的量。陆初一怕谢安澜迁怒陆乘舲,赶紧解释。

陆乘舲却是不怕,冷静道,殿下,京城外我知道的几家地霜矿,我已经派人去谈了,以王府的名义,我与殿下五五分账可好。

谢安澜讶异地看了眼陆乘舲,感叹陆乘舲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赶着回王府,就正想与他商量借钱收购硝石矿的事。

这火|药营一建起来,往后要用到硝石的地方不少,趁现在硝石矿跟大白菜一样便宜,多多收购,赶上这股东风,往后好大赚特赚。

没想到一回来,陆乘舲都给他办好不说,还主动分他五分账。

说不感动是假的。

殿下,可是乘舲有做的不妥之处。陆乘舲说完,见谢安澜呆在原地,不由得不安起来。

没有,你做的很好。谢安澜摇了摇头,只是

陆乘舲俊眉一皱,心也跟着紧了紧。

只是从今往后恐怕你要被称做为火|药王妃了。

陆乘舲,

第17章穷!

翌日,工部侍郎兼新建火|药营副营长刘光彦一大早就来了宸王府。

说实话,他很不想来宸王府。

甚至在他接到这个任命的时候,只觉得晴天霹雳。

翻来覆去一宿都没睡好,不停地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了陛下的厌恶,才把他打发给宸王。

毕竟他的上司工部尚书已经快要到致仕的年纪,而工部就属他最适合接任尚书之位,这两年是他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

而宸王

全帝都的人都知晓,这宸王是所有王爷中最混账,最顽劣的一个,陛下把他打发给这样一个王爷,不等同于发配边疆吗?

虽然昨夜陛下与他推心置腹,说此事如何如何慎重,说如何如何信任于他,令他大为感动,恨不得立马肝脑涂地,但只要一想到陛下居然将他发配于宸王,他就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昨夜的那番话,就像是死囚临行前的践食,看上去好吃,吞下去后才发现里面藏着剧毒。

再一想到,眼下国家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他就更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的职位上才对,而不是宸王这种无意义的人身上。

顿觉前途渺茫,心灰意冷。

揣着陛下给的五千两银子,站在一贫如洗的宸王府外,他甚至连门都不想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