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着?写写看,说不定能答上来。”他如是道。
程丹若心情复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吐槽,还是感谢他看得?起自己。
她?才不想考试,可?大学生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不战而?逃,于是,要求他提前?给出考试范围,复习两天再?考。
谢玄英同意,和她?说:“主要是四书五经,四书一题,五经只考孝经。”
程丹若连夜补课。
她?《孝经》只在女官考前?背过?,几年过?去都不记得?了,只能临时抱佛脚,再?翻出来背一遍。
四书重翻了一遍,勉强回忆起七七八八。
点香,开考。
《孝经》是基础题,都是填空和释义,程丹若长?舒口气,觉得?稳了。
四书考的《孟子》,这篇比较长?,她?也不太熟,只能凭借文言文的功底写了简答题,填空则填了一个印象里长?得?差不多的。
策论的题还是孟子里的内容,“交邻国有道乎?”,翻译一下,就是“你认为该怎么和邻国交往呢”?
显而?易见,这是专门为鞑靼和大夏的关系出的。
程丹若其?实不大记得?孟子是怎么说的了,但不要紧,众所周知,孟子的核心思想就是“仁义”,从这两点发?挥就不会有错。
她?的问题是文章写不工整,没有办法写出对仗的骈文,八股水平太差。
诗赋的题是《秋收》,凑了一首,律法则按照印象里读过?的《大夏律》,写了判决。
但做完题,拒绝给他批改。
“我答得?不好。”她?有点懊悔没好好读书,“还是算了吧。”
谢玄英:“看看。”
程丹若:“答得?不好。”
他认真道:“我保证不笑话你。你都没有正经学过?八股文章,不会答很正常。”
她?问:“那你为什么给我做?”
他犹豫了下,轻声道:“我总觉得?,你可?能想做。”
程丹若沉默了。
“我现在不看你的。”他提起茶壶,在纸上撒上水,污掉考题,“等这次府试考完,我一起看,好不好?”
她?抿抿唇,微微点了点头。
八月中?旬,府试。
一大早,童生们就陆续进了考场。他们全由当地的廪生担保,确保来历、家世和品性没有问题,才能参加。
考场就在衙门前?面的一个院子,备好了桌椅笔墨。
等所有人进入考场,大门便被官兵把守。
考生们不安地交换眼?神,心中?都有些忐忑。但坐在最前?面的白小郎,虽然岁数小些,可?看着?还算沉稳,没有东张西?望。
很快,谢玄英进来了。
方才还聒噪的考场顿时一片寂静。
他习以为常,示意礼书下发?答卷纸,然后掏出自己写好的题目:“诸位,记一下题目。”
没人动。
他闭上眼?,默默吐出口气:“府试为期两日?,今天考四书五经诗赋,明日?靠策论和书律。汤师爷,你来念题。”
汤师爷弯腰接过?试题。
谢玄英瞟了一圈下头的考生,很有自知之明地起身?。
时至今日?,还有参加会试的人把落榜的黑锅扣在他头上,府试还是避一避吧,大同的科考已经够差的了。
要是十一月的院试没几个能去,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念及此处,他又瞧了眼?白小郎君,朝他微微笑了笑,权作鼓励,这才离去。
白小郎顿时挺直背脊,浑身?直冒热汗。
娘亲!谢大人在看我!
怎么办?!
这府试怎么比县试难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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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贫者冬》夏·无名氏
寒风吹得?百草折,饥儿添冰却黏舌。
至今犹忆措夫人,织得?毛衣万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