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你怎么还不走?叶凡又走过来。

叶先生,我或许知道杜思抬起脸,郑重道,一个能得知死因的方法。

叶凡满脸不可置信,杜思与他交谈一段时间后,叶凡看了看尸体,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接着、就从箱子里拿出刀来解剖尸身。

吃瓜群众又是一阵唏嘘,去吐的人数增多了,许多人虽面色苍白,就着凑热闹的心与尸体顽强扛到底,不得不令人费解。

杜思实战经验太少,便在旁负责打个下手,直至一层层蛆虫与血肉被打开,模糊不清的内脏展露在二人面前,大部分人体器官都自溶了,只有皮肤还维持着原样。

这怎么可能?叶凡一脸惊讶道,这人明明死了不到几天,里面怎会都融化了!

影响死因的因素还有其一,那便是自身死亡状况。杜思在一旁解释道,若死者死于急速性死亡,诸如中毒、窒息此类,尸体器官自溶则会提前,肝脏是心肺间自溶最慢的器官,而这具尸体竟然都快溶完了。

两人绕着尸体走了一圈,杜思指着衣物道,看尸体的划痕与衣物,可以得知此人死后被抛尸于衡河,清晨衣物的水草淤泥还是湿的尸体泡在水中,则腐烂速度稍降,而这具尸体内脏竟腐烂至此。

杜思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犹如驱散雾气的清风,只能说明,此人死于急速性死亡。

照你这样说,死者是被凶手先用其他方法杀死、再砍去头颅。叶凡笃定道。

正是如此。

我竟未看出,你这般年纪便懂得这么多。叶凡不禁赞赏道,我再多问一句,你师承何处啊?

这这、我师傅杜思挠挠头,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人,正是家父教给我的。

望着叶凡刨根问底的面孔,杜思又加上一句。

家父乃杜永秋,不知您是否见过他。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令叶凡大为吃惊。

杜永秋?

同时,坐在严世之先前看好的位子上的倒霉蛋终于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东西全弄完了,只剩考试复习、简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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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无头男尸(七)

叶凡的反应完全出乎杜思意料,未等他出声询问,叶凡便同力差迅速将尸体运走,并无与杜思再有过多交集。

杜思愣在原地,看着衙门一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口。

他们走了!

依我看、今天中午的饭就不必吃了。

是啊

没一会儿,围观的人也散去,杜思挪动脚步,走向一条从未走过的路,两旁行人络绎不绝,纷纷与他擦身而过。

杜永秋究竟做了什么事,竟使得叶凡如此惊慌?

不止叶凡,许多人对原身父亲都或多或少表现出某些情绪,这向杜思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他们一定知道杜永秋,而那位干爹寄来的信中却丝毫未提及杜永秋的身份,他也一直以为原身的爹只是一名普通的仵作。

现在看来,试试恰好与此相反。

杜思走在街上,脑中浑噩一片,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他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步伐,杜思过于沉浸疑惑,便结结实实的撞上去。

那人个头极高,背脊如铜壁般坚硬,杜思脑袋发晕,却闻见一点味道。

一股极淡香气萦绕鼻尖,比起他闻过的一般香料更要奇异,杜思皱皱鼻子,不禁多吸了几口。

此人浑身一震,杜思自觉失礼,连忙直起身昂高头望去,视线却与一双墨般黑瞳不期而遇。

你也在这儿?杜思瞪圆双眼,面前之人并非他人,正是与杜思同床共枕许多天的井恒。

高大青年垂目注视着杜思,他不知何时转正身体,那张俊美面孔比往常要近的多,杜思甚至于能看清他眼睫每一次颤动而扬起的弧度。

这是一张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的脸,杜思感到一阵晕眩,双手不禁用上些力气。

井恒望了一眼自己被抓皱的衣服,杜思连忙松开手。

杜思支支吾吾,看着自己带着醋味的手突然想起什么。

我忘洗手了。

井恒尚算温和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瞬间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下一刻,杜思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带往另一个方向。

不好意思、我这双手方才才碰过

井恒周身温度又下降了一个百分比,杜思咽咽口水,老实闭上嘴,二人来到一处湖泊,井恒握着杜思手腕往水里一放,便没了踪影。

杜思也没有作死,乖乖在水里洗手,没过一会儿,井恒又来到杜思面前,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色也好了一些。

杜思本想着说些其他话,而当井恒问及案件,他便无法生起任何调侃的念头了。

查出死者身份了么。井恒问道。

杜思敛下笑脸摇摇头,望着湖里冰凉的水许久,才说出几句话。

只能判断出尸体于何时死亡、与大致死因。杜思复抬首望天,火辣辣的太阳悬挂在高空,几滴汗从他额角留下,死者先被凶手以某种方式致死,再被砍去头颅、换上新衣,可以推断出凶手不想让我们发现死者身份的意图。

杜思想起尸体身上的草屑与被发现的时间,又补充道,衡河下游有可能不是真正死亡地点,若凶手抛尸下游处,为什么前几日无人发现尸体?

此案疑点颇多,你要如何处理?井恒皱眉道。

还有得查。杜思灵机一动,不管湿漉漉的手,便掏出那块玉,这是从死尸上找到的玉、价格不菲,听闻临安的土豪人手一块美玉,通过它,或许能找到有用的消息。

杜思微微一笑,无暇面容犹如手中美玉,通透而灵动。

井恒眼瞳闪烁,望着杜思的眼仿佛深了一些。

接着,杜思来到当地有名的铺子,开始一一询问这块玉的来头。

许些人皆言对此玉有些印象,却无一人能说出它的真正来历及主人,直到杜思来到临安最后一家玉铺,才得到了重要的线索。

看这玉的花纹,确实是从我家出来的。老板凑近脸看着杜思手上的玉,回想道,我记得有一位身份贵重的老爷相中这块玉,足足花了有两千两白银,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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