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他太心善了。柴沧皱着眉,像是十分不屑:我不喜欢,况且他的身手也不如你。

拉斐尔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才扬着下巴问:什么办法?

柴沧看着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既然献祭者在我们之间,那只要杀掉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再慢慢找坟墓不就行了。

我拒绝。拉斐尔拒绝得很干脆,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为什么?柴沧没忍住提高音量问道,不过他很快把目光移到宁子善身上:当然你的朋友不会在那群人之列,他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

我说了我拒绝。拉斐尔声音冷了下来,宁子善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

经过前两天观察,柴沧觉得这个冷漠的男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为达任务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想和他为敌,所以今天就试着来拉拢他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和自己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半晌,柴沧才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后悔!

柴沧离开了,宁子善看着他不甘的背影,小声道:他不会真的想要杀人吧?我们要不要跟蒙博龙知会一声?

谁知道呢。拉斐尔懒懒道:这种游戏玩久了,冒出来一两个精神病不是很正常?

宁子善用余光觑了拉斐尔一眼,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拉斐尔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皮笑肉不笑地低头凑近他,缓缓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宁子善立马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别胡说,这怎么可能!

拉斐尔:呵

宁子善被他呵得一个哆嗦,连忙转移话题:你说,昨天早上我们才怀疑倪竹是献祭者,下午她就死了,虽然看起来像是意外,可我总觉得有点太巧了况且昨晚她还带头怀疑过你。

或许就是有人故意想针对我呢。拉斐尔重新直起身说:毕竟我既聪明又帅。

宁子善: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好不容易把到嘴边的吐槽憋回去,宁子善问:你刚和蒙博龙说什么了?

就问了几个问题。拉斐尔没说具体问了什么,而是问他:关于献祭者,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我觉得柴沧就挺可疑的。宁子善想了想道:他从一开始存在感就很弱,可今天却主动来找你合作,还是要用杀掉其他玩家的方法,我总觉得他是在借刀杀人,想看你们窝里斗,然后坐享其成。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大胆了。拉斐尔说:就像现在这样,我拒绝了他,然后又把他的意图告诉蒙博龙他们,那他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宁子善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于是反问道:那你呢?有怀疑对象了?

拉斐尔用烟灰色的眸子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有一个不过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宁子善立马追问道:是谁?

拉斐尔再次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道:你猜。

宁子善:我猜你大爷啊!

要不是打不过,宁子善真的很想一拳锤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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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善:钢铁直男。

拉斐尔:我觉得十分有必要让你体验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又刚又直。

第15章恶魔

昨晚他们已经把小镇周边探索了个遍,于是今天决定在镇子里寻找线索。

镇子很静,静得就像座死城,街道上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有零星灯光从两边房屋的窗户透出来,就像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也太|安静了宁子善的视线在两边房屋梭巡,破碎的窗户和墙壁、随处可见的干透的血迹、残破的布料和纠结的毛发,无一不诉说着当晚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有多惨烈。

你说这些屋子里真的有人住吗?宁子善道:第一天夜里恶魔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把我们住的房间都拆了,可第二天老板却说他们什么都没听见,镇里的居民也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生活,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只有我们这些玩家才会有晚上的记忆?

拉斐尔没说话,转身朝一栋黑着灯相对完好的房子走去,抽出匕首开始撬门。

你干嘛?!宁子善瞪大了眼,上次撬门是因为自己受伤了,还有个正当由头,这次撬门,万一屋里有人不得真把他俩当小偷给抓起来。

你想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住,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拉斐尔说的理所当然,这里的门锁都比较老式,说话间的功夫就被他撬开了,他轻轻推开门率先走进去。

宁子善踌躇了一秒,也跟了上去。

这里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这家就像他们第一次去的那家一样,干净整洁,原木餐桌上铺着红白格子的桌布,中间摆着的玻璃花瓶里插了束新鲜的香水百合,香气充满了客厅的角角落落。

一看就是有人住的房子。

喂,我们出去吧。宁子善小声叫拉斐尔。

拉斐尔充耳不闻,提着匕首直冲卧室而去,那架势真的很像个强盗。

宁子善汗颜,忙跟了上去。

结果卧室没人。

床头柜上放着杯水,但床铺整齐,一点都不像有人睡过。

两人又把楼上楼下剩余的房间都看了一遍,的确没人。

他们从大门退出来,拉斐尔又去撬隔壁,这次宁子善没有阻止。

相比刚才那家,这家就显得凌乱多了,桌子椅子翻的翻碎的碎,有很多地方还有血迹,显然经历过一场搏斗,至于和什么搏斗,除了那些红色的恶魔,宁子善也想不到别的东西。

没在这多待,拉斐尔很快又去了下一家,他们就像遇见宝箱的强盗一样把这排挨门撬了个遍,门后或整洁或凌乱,却无一例外都没人。

最后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一家亮灯的门上。

短暂的对视后,宁子善朝那家扬了扬下巴:上。

拉斐尔不喜欢别人对他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但不知为什么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反正不是讨厌,他道:你不怕屋里有人了?

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嘛。宁子善挑着眉说:门是你撬的,刀在你手上,大不了到时候我说是被你胁迫的。

听着前半句还有点想笑的拉斐尔,在听完后半句后脸顿时黑了下来。

宁子善一见他要生气,连忙干笑两声熟络地拍拍他肩膀:我开玩笑啦

拉斐尔:他觉得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