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郝母又问:那你会做什么?知道皇子殿下喜欢吃什么菜吗?

喜欢什么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不喜欢包子,我会做包子。

郝母翻了个白眼:玥儿,你告诉他皇子殿下喜欢吃些什么。

郝玥立刻报上几个菜名,全是些花里胡哨牧白听都没听过的。

郝母见他一脸茫然,带着些嘲讽的口吻说:你这姑娘,马上要嫁人,连夫君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那几样菜玥儿都会,明日让她教教你。

牧白笑起来:郝夫人未免管得太宽了些,我们两口子的事,不劳外人费心。

别说包子,我就是白水煮个鸡蛋他也吃。

牧白拍拍衣服站起身:我困了,先去睡了,夫人和郝姑娘也早些歇息。

他打个呵欠,慢悠悠地逛回卧房。

这一路舟车劳顿,牧白是真累了,晚上也没出门,老老实实窝在床里睡了一宿。

第二日一大清早,郝府的佣人便来敲门:秦姑娘,皇子殿下来看你了。

牧白:

这才几点?天还没亮透呢?

他随便洗了把脸,抹点脂粉,到茶厅时还睡意朦胧的,看见苏墨换了身黑金色刺绣龙纹的衣裳,端坐在那儿,倒真有些天横贵胄的气派。

牧白轻轻笑了声,走过去,见他手边桌上摆着两道菜,摆盘精致,食材也一看就价格不菲,像是宫廷菜肴,便俯下身仔细瞧了两眼。

好哥哥,你从宫里带来的?

苏墨摇摇头:郝玥做的。

哦。牧白恍然道这是那个什么凤尾群翅,这道是,嗯,翡翠玉扇?

这是乌啼宫宴上的菜,你怎么知道?

昨晚郝姑娘告诉我的,她说你爱吃这些,要教我做。牧白一摊手可惜我厨艺不精,学不来,你和我成亲以后,日日只能吃白水煮鸡蛋。

苏墨笑起来:也好。

牧白调侃着说:苏墨哥哥和我成亲,真是倒了大霉。

我乐意倒霉。苏墨拉他到桌边坐下,打开桌旁的油纸袋我来时路过间包子铺,荤素的包子、花卷馒头,每样都买了两个,趁热吃。

牧白往油纸袋里瞅两眼,再看看桌上摆的两盘菜,问:那你呢?你吃这些吗?

苏墨摇摇头:我来之前吃过。

那她做这么多菜干嘛?

不知道。苏墨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牧白嘴里我说我吃过了,她要再加两样菜,便让她加吧。

牧白瞥一眼那两道宫廷菜肴,咽下小笼包,见他又夹起一个,赶紧拦下来,含糊不清地说着:有山珍海味谁还吃包子啊?

便从苏墨手里夺过筷子,打算尝尝那道翡翠玉扇。

郝玥端着第三样菜走进茶厅时,正见着苏墨打掉牧白的筷子,摸出一枚银针刺进菜汤里,十分谨慎地说:小心有毒。

郝玥:

第27章迎亲

苏墨一直在郝府呆到午时,陪牧白用过午饭才离开。

郝玥母女昨日和牧白打过交道,已经知道他不是好拿捏的主儿,今日也不再来自找没趣,牧白乐得清静,钻研了一天剑谱,吃过晚饭,在郝府里四处溜达。

他记熟了郝大人书房的位置,到夜深人静时,便换上夜行衣溜出门去。

悬赏令上的任务是,找到郝大人贪污赈灾银两的罪证。这类悬赏牧白之前也做过两单,灾民出不起这份赏钱,发布任务的多半是朝堂中与之敌对的势力。

依赏钱的数目来看,要搞他的人恐怕来头不小,也难怪郝良急着攀上苏墨作靠山。

牧白潜进书房,合上门,便用手掩着火折子的光,靠近书案前,翻找案上的卷轴。

郝良显然不爱收拾,砚台随手乱摆,信纸揉成一团,沾了数点污糟的墨迹。难为牧白为了不漏过一条线索,还要一张张拆开来看,再一张张团回去。

也不知拆到第几张,信纸的一角在摇曳的光下赫然映出一枚赤红莲花纹样。

牧白将纸铺在桌面上小心展开。

字迹简短,只寥寥几行,说的是五皇子装病一事败露,不日将启程回乌啼皇都。

他蹙起眉,又将其揉成一团,放回原处。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突兀。

牧白立刻吹灭火折子,听清那阵脚步声是往这来的,便躲到书架后边。

有两个人。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打开,稀薄的光落进来。

他紧贴着书架的隔板望出去,便见郝大人站在门边,恭敬地抬手请一个披着暗红斗篷的男人进来。

郝良合上门,领他到桌案边,一拂袖便将满桌纸团扫落在地,看得牧白眼角抽搐。

不知从哪拎来紫砂壶倒了杯茶,郝良毕恭毕敬地奉到男人手里,自己在他对面坐下:特使大人,不知上头有什么指示?

男人开口,意外的喑哑难听:五皇子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郝良面上一僵,为难道:玥儿特地打听学来五皇子合口的菜,做了一桌子,可他油盐不进,一口也没动,还怀疑玥儿下药害他。

废物。

那人语气毫无波澜,郝良额头却渗出汗来,他摸出手帕擦了擦,边道:不过据我观察,五皇子好像对他那未过门的夫人很是上心。

哦?

他今早到府上来,一直陪在那姑娘左右,寸步不离。说起来,那姓秦的姑娘模样真是标致,连我看了都眼馋,也难怪把五皇子迷得七荤八素。

牧白一阵恶寒,便听那男人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安排郝玥到五皇子身边了。

他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教主说,乌啼皇室这些人里头,没一个能成事的,唯独这个苏墨叫人看不透。一个没有母系支持的皇子,能在宫中平安长到这个年纪,绝不止是运气好而已。

教主看中他,想扶他坐上乌啼皇位,他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还装病躲到青莲谷那深山老林里。他冷笑一声我险些真以为他无欲无求,没想到最后栽在女人身上。

牧白:醒醒,我是个男人。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他就一动不动地屏息靠在书架后,听外面那两个人商量如何绑架自己用以要挟苏墨。

以五皇子对牧白的重视程度,郝良不可能让他在自己府上出事,那样他恐怕分分钟被苏墨摁死。

因此两人打算在迎亲途中下手,派人来劫走新娘。

为了防止牧白逃走,还决定提前在他茶里下蒙汗药。如此一来,他坐上花轿后,药性发作,中途来绑架的人只需闯进轿子把人扛走。

除此之外,两人还讨论了许多细节,计划之周密,听得牧白都想给他们鼓个掌。

密谋完计划,郝大人又将那位特使送出去。

书房门合上,四周重归漆黑安静,落针可闻。

牧白静静等了一会儿,才走出去,点燃火折子,接着翻自己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