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容烯惊诧地看向她,他就说,这事情进展的太顺利,顺利的他一直隐隐不安,哪怕婵儿告知他父皇已经应承,他仍旧没有全然松心。
同姓薛,原来父皇打的这般主意,拿文字游戏将薛府庶小姐许给她,一旦出口便成了圣旨,君无戏言。
他们是父子,却全然没有一丝的信任和亲情,便是他配不上,打回他的文书也图干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作践他的婚事,以前他无牵无挂便算了,害了一个无辜
的姑娘,也蹉跎了自己的年岁。
他从没争取过任何事任何东西,如今若儿是他唯一所求所愿,他也要如此不留余地。
皇室内的感情被压在贪婪和图谋的渊薮下,成了欲望和权力的战场。
容烯只觉得每一寸感官都透了冷意。
察觉到他的情绪,薛宜若拉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软声道,“有我呢。”
容烯低头,清冷的眼底渐渐散了寒意,有星光般的光芒,动容地胶着着。
容煜看着这难舍难分的两人,很不解风情地咳了一声道,“薛小姐方才说有人借了梅姑娘的名义,你是如何得知的?”
薛宜若抬头道,“翰学院留有薛姑娘的字画,我在二哥那见过,认得梅姑娘的字,所以知道那字条并非是她所写,而是另有其人。”
容煜和容烯一道愣住,同时又想到了什么。
梅以絮的名义,太医院医徒。
答案昭然若揭。
容烯百感交集,“四弟,这位兄台素不相识,与我们等非亲非友,却如此仗义相助,我和若儿之事是他相助,也势必将他牵扯进来,本王欠了他大恩。”
“二哥先不急着道谢。”容煜轻笑一声打断,
“没准,便是即亲是友。”
容烯和薛宜若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不过,殿下所说也不假,方才在殿上,我见那小兄弟的面貌十分熟稔,似在哪见过,又愣是想不起来。”
“那定是薛小姐记岔了,她半脸胎记,如此明显,见过的话,应当不会那么容易忘记。”
薛宜若歪着脑袋点点头,“说的也是。”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掌车的秋森从车上下来,恭敬道,“主子,马车备好了。”
容煜掀眸朝马车看了一眼,却听容烯打趣了一句,“可鲜少见四弟乘坐马车,以往你可都是嫌繁琐累赘又不够骑马矫健畅快。”
“今日有些乏了而已,臣弟府上还有事,便就此别过了。”他冲着秋森道,“你留下善后。”
秋森抱拳,“是。”
容烯还想说什么,见容煜已经旋身跨上马车,只好罢了,他转头看向薛宜若,温声道,“天晚了,你累了一日,先回府休息,明日我会递拜帖到薛府。”
薛宜若虽然不舍,可想到皇上既已开口赐婚,便定了心,来日方才,他们厮守的日子还长着,点点头,在啊环的搀扶下也上了薛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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