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薛宜若和丫鬟啊环早早等着。
见容烯和容煜一道出来,她神色一喜,忙迎上去。
“天黑夜冷,怎么不加件衣裳。”
说着,容烯已经解开身上的大氅给薛宜若披上,周旁的啊环掩着嘴笑趣了一句,“小姐这心热切,身上自然也不会觉得冷了。”
薛宜若面色一赧,嗔看了一眼啊环。
容烯垂眸凝视那羞红的俏脸,满心满眼都沁满了暖意。
他温柔轻手地将大氅仔细系上带子,看着她套在自己衣服下娇柔可人的样子,心中似有爪子在轻轻挠着。
“若儿,今日是本王的过错,让你受累了。”
还在宫门口,披了衣裳容烯也不敢有旁的动作,温声轻语的同时眼底全是愧色。
虽然他志在必得,可绝对不是在拿她清白为代价的前提下,贞洁之余一个女子,凌驾生命之上。
今日之事薛宜若没商没量便做了,他连心疼都没来的及,便要提心吊胆如何保全她。
可薛宜若并不觉得难堪,甚至觉得这一步走的很对,那张字条的提醒是及时雨,若是让皇上先开了口,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了。
指尖在旁人看不到的
角度,轻轻勾了勾容烯的,后者神色微顿,压平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她笑起来,眉眼亮的不可思议,“横竖我都是要嫁给你的,清白落在你手里,没了便没了,我不在乎。”
旁边的阿环忍不住咳了声,“小姐,这儿还有好些人呢。”
薛宜若抬头望向容煜和他身后那一群人已经不知道眼神往哪儿摆了的下属,这才后知后觉有了羞臊之意。
小女儿娇态度地悄悄躲到了容烯身旁,冲着跟前的容煜轻笑一声,“殿下勿怪,情到浓时,目空一切。”
容煜倒是无所谓,反倒身后那一票人都惊了。
薛小姐是这般迫不及待的狼火之人吗?这皇上前脚才下的口谕,她便这般按捺不住了?
她为什么要按捺,都按捺了多少年了,如今的名正言顺来的如此不易,她才不要继续扭扭捏捏。
容烯啼笑皆非,却也将她严严实实往身后挡着,转念又突然想到另一茬,看向容煜道,“对了,四弟可知,今日殿上帮为兄的那位太医院首府医徒是何人?”
容煜自然知道,黑眸含了深沉的笑意,“莫不是当日在鼎盛酒楼相助二哥的那位?”
容烯愣了一愣,突
然便反应了过来,吃惊道,“原来你早就寻见了他,可有法子让为兄见上一面,今日若不是他,我和若儿只怕在殿上便过不了这劫了。”
“今日诸多源头刚起,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不过二哥放心,臣弟会安排你们再见,毕竟薛小姐这肚子一两个月瞒得住,月份再大下去还得靠她那一把妙手回春之术。”
话到这里,薛宜若也惊疑了一把,忍不住低声道,“今日殿上我并不知皇上盘算,是在皇上指婚前,有人用梅姑娘的名义给我递了字条,是那人告知我缘由,并警醒了我需当机立断。”
想到这,薛宜若还有些后惊,“若不是那人推了我一把,如今被赐婚的轩王妃便是家妹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