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砚爽约了,一直到晚间亥时都没见人过来。
燕今坐在床上,眼皮跳个不停。
营帐外到了换防的时间,她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紧接着有人将食物餐盘从帘缝里递了进来,“阿满兄弟,这是莫副将托人给你送来了。”
餐盘上放着用荷叶包着的厚鼓鼓的一只鸡,但是已经没有烟气,明显是烤了有段时间没来得及送来。
“莫副将呢?他去哪儿了?”
外头静了许久才传来声音,“莫副将并未交代,只让您好生将养,千万不要出营帐。”
是没有交代,还是不能对她交代。
一定发生了什么。
燕今站起身,跛着腿走到门口,二话不说撩开了帘布,门口的守将一脸警惕又不敢动粗,“阿满兄弟,你还是进去吧,不要为难我们了,将军交代了……”
阿满点点头,“我不为难你们,我就问几个问题,如果不方便回答,只管应是或者不是,也不算你们告诉我的,全是我自个猜出来的,可以吗?”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点头。
“将军这两日都未回营是因为去濠江下游去查农户死亡原因了?”
将士点点头。
“莫副将今晚不在也是去了濠江下
游?”
又是点头。
燕今抿了抿唇,“农户死亡是和洪流有关?”
将士咬牙,还是点头。
她脸色微沉,停了半晌才道,“最后一个问题,洪灾之后极易爆发瘟疫,那些接二连三无故身亡的农户是死于瘟疫?”
两个将士目瞪口呆,似乎没料到一直在帐内未出来过的阿满居然能一语中的。
燕今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
原本只是猜测,这两天她被困在帐内,百无聊赖之下断断续续听到路经的将士有提及一两嘴,他们口风严,并未说的详细,她东拼西凑了许久才有了大概的猜测。
一个医药水平还极为匮乏的封建社会,如果真的是瘟疫,那就棘手了,甚至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瘟疫中最可怕的鼠疫,曾造成欧洲约5000万人死亡,可怕性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眼下是非常时期,我猜军中的军医全都被将军带走了吧?”
守将们沉默着点头。
“我知道军令不可违,但是瘟疫之祸你们心知肚明有多可怕,将军和副将门身先士卒,身处危境之地,但他们再强悍也是血肉之躯,面对瘟疫和普通人一样束手无策,北境大营多少将士,一旦传散开来,后果
不堪设想,还望两位助阿满一臂之力。”
燕今的医术在军中早有流传,就连军医都几番赞赏,两位守将一番对视过后,一脸沉肃地点点头,已经有了决定。
gu903();“阿满兄弟有何需要尽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