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今算是明白了,容煜将她丢进兽训营
练她是假,羞辱她是真,心理防线的溃堤远比肉体更杀人无形。
他要的是快准狠。
想到这,她唇角一弯,“我怕你输了会哭。”
此话一出,立刻点炸了现场,将士们兴致高昂,全都亢奋地呼吼,“莫副将必胜,莫副将必胜……”
不止将士们,莫青砚也炸了,“狂妄小儿,不知死活,要什么兵器随便拿,老子让你一双手。”
燕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不和你比武。”
“啥意思?”
“你在行的和我不在行的比,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自然我也不会拿我在行的医术和你比。”她转头看了一圈,指向营地高台正中矗立的两柄旗杆,旗杆又粗又壮,扎地深固,而且长年累月地风吹日晒,上头孵了许多青苔滑藓,仰头望去,足有十多米高,杆顶飘摇着猎猎作响的鲜红旌旗,上头银钩铁画写着镇北两字。
“就比看谁能最快速度内摘到顶上的旌旗便是赢如何?”
莫青砚被逗笑了,“你一个连武功都没半点的小子跟我比爬高?”
“你就说敢不敢吧。”
莫青砚近乎蔑视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小菜一碟的自信,想到那句会哭,他加大了筹码,“你小子可想清
楚了,输的人就得绕着营地跑,大声喊自己是软脚虾,所有人都要听见才算。”
燕今笑意深深,“没问题。”
正午时分,秋老虎下的烈日毒辣如火,炙烤着无遮无挡的兽训营地。
所有将士任由汗流浃背也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现场。
漏壶下的沙子倾泻而出的时候,全场鸡血般沸腾起来。
只见莫青砚腿下生风,速度快如闪电,鬼魅般的轻功在麒麟岛的幻境之中她就见识过了,身影在眼皮一开一合间已经移至旗杆之下,而所有人只当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燕今是被莫青砚出神入化的轻功惊傻了。
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乳臭小子,一个是镇北将军麾下一等一的副将,这场比试一开始就毫无悬念了。
瞧,还去兵器架上捞兵器,就算拿了兵器有什么用,就他慢吞吞的速度想砍莫副将几刀阻止也砍不到。
还没结束,结局已定,众将士看着已经飞跃旗杆中段,为了不赢的太快,还特意放慢了速度的莫青砚,唏嘘地笑着散开。
“咔……”
什么声音?
燕今抄了把趁手的弯刀,手心来回用力搓了搓,握紧,往莫青砚正在腾空的旗杆上就是一刀。
众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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