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人正在擦拭着身体。
她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我连忙把门关上。
她肯定是贺安红给我找的女人,应该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这明明就是惊吓,如果不是她大叫,我敢一刀挥上去,当场见了血。
我坐到沙发上,把刀收了起来。
没过多久,洗手间的门开了,女人披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皮肤很白,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应该是个大学生,眼睛里尽是天真。
她羞怯地停下脚步,不敢抬头看我,小声地说:“对不起,童先生,是红姐让我先进来洗澡的等你的。”
我埋怨贺安红不提前给我说明,但心里美滋滋的,“去把衣服穿上。”
“好。”她走进卧室,换了一身连衣裙出来,像极了刚出水的芙蓉。
我不想让女人分我的心,指指旁边的沙发,“坐下,你叫什么?”
她非常拘谨地坐了下来,“我叫常欢。”
我点头,“你做这行太可惜,好好学习。”我说的像是长辈教育晚辈。
常欢听了有些慌张,连忙问:“童先生,我是入不了您的眼吗?你不要赶我走可以吗?如果你不要我,我的下场很惨的,我求你了。”
“没关系,我跟我姐说,她不会怪你的。”
她连忙说:“红姐是好人,如果你不要我,不用红姐动手,有人会动手,我会生不如死的……”
我很奇怪,怎么有点儿像电视剧里的剧情。
不献身,就要命。
贺安红这是什么意思?
常欢很好看,不想要那是假的,不过我真不希望她干这行,大好的青春却活在阴霾里,“没关系的,你不要怕。不是你的错,是你入我不了我的眼,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要哭的样子,“童先生,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住里间,我住外间,我不会打搅你,你就把我留下吧。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很干净的。”
看来她是真怕。
不过,贺安红叫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没跟她说什么,走进卧室,把门反锁,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我再相信贺安红,那么常欢我不相信。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再次让我惊醒,因为我听到外面有开锁声。
我再次握住了刀,轻轻拧开门锁,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看向门口,发现常欢也慢慢地走向门口。
她停在离猫眼三十厘米的地方,一手握住锁,没动。
突然,一根细长的签子扎破猫眼,签尖离着她的眼睛不超过三厘米,但她还是没有动,这哪里是什么鸡,这明明就是个杀手,这种强悍的心理素质连我都没有。
外面的人见房间里没有动静。
慢慢拧动门锁,常欢松开了手。
这种宾馆的锁不是普通的锁,想要撬锁很难,门锁轻微的响了两声,没打开,而且楼道里肯定有监控,外面的人不敢长时间停留。
猫眼里有白色的烟雾吹了进来。
纯中药的迷药。
我闻到了香味,这种中药的做成的迷药很容易破解,嘴里含着口水用嘴呼吸就不会受到影响。
如果没有防备,呼吸两口,人就是昏睡。
门锁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门开了。
因为屋里黑着灯,两个人迅速进门关门,刚一开灯,就吓了一跳,因为常欢手里握着两把锋利的壁纸刀架到两个人的脖子上,冷冷地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人吓坏了,哆嗦着说:“是,是,是曲家的少爷叫我们来的。”
“我不想杀你们,想要杀童先生,先杀我。回去告诉他,如果再敢来,我要了他的命,滚!”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年纪轻轻地女人有这样的身手。
女人如果长期锻炼,会和男人一样,浑身肌肉,影响美感,她之所以能保持着美女的身材与光滑的皮肤,应该练的是技巧性的功夫,一刀毙命,不留活口。
两个杀手走了。
一看就不是专业的。
曲顺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不过是个普通的鉴宝师,没什么城府,随便叫两个人来就能把我做掉。
他来杀我,就证明他已经知道我看出那碗是假的。
然后,贺安红走完货,也要死。
我悄悄关上门,给贺安红发了信息:红姐,这女的什么来头?
贺安红回的很快:曲家动手了?
我回道:放走了。
贺安红回道:她是好女孩,我托关系给你找来的,你带在身边,做个打杂的或者暖床的都可以。不要赶走她,你懂得。
我终于明白:常欢正宗索命门的人。
背叛我:死!
我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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