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你到底桓帝声音沙哑,满面悲戚,仿佛遇上了天塌地陷之事:

你到底爱不爱朕?

第60章宫廷盛宠(5)

宋疏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屈起手指在对方额上敲了一下,把候在外头的太医放了进来。

有外人在的时候,桓帝通常会维持他冷面帝君的形象,偏今日一直紧紧盯着宋疏,捉住他的手死活不放,活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大狗。

这又是犯的什么病?宋疏莫名其妙。

什么爱不爱,他是主人,当然喜欢自己的狗勾了,但如果要他把这话说出来,到底有些脸热,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伤成这样不好好治病,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那刺客的剑上确实有毒,不过因为伤口不深,只需将被毒烂的腐肉挖掉,再喝几副汤药排毒便可。

挖腐肉不是件轻松的事,荒郊野岭的也不可能像宫里那样家伙和麻药都齐全,几乎就是以烈酒淬刀,然后直接往肉上扎了。

宋疏主动坐近了一些,桓帝的脑袋立刻贴过来埋进他的颈窝,也不乱动,就安安静静地贴着,鼻息炽热滚烫,熏红了他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别怕。宋疏揉了揉男人脑袋后的长发,撸毛的手法纯熟,疼你便喊。

为何不回答?桓帝却还在不依不饶,圈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贴,你其实根本就不爱朕,对么?

马车内的空间这样小,即便是贴着耳朵说话都不可能防住第三个人,年轻的陆太医手一抖,额头渗出些冷汗来。

陛下,臣、臣要动刀了。

桓帝哪顾得上理他,一个劲咬宋疏的耳朵,把人的腰都舔酥了,你说话,快说,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朕

宋疏就没这么窘迫过。

你出去吧,我来。

强装镇定地从太医手里拿过刀,他笑着道。

陆太医立刻退出马车,宽大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车厢内传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不过语气不太稳,陆太医,陛下除了剑伤可有其他病症,我看他嗯情绪不太稳定?

啊这

回殿下,这毒药性烈,可能刺激到了陛下的精神,等到毒性褪去便没事了。

嗯好。

陆太医当然是在胡扯,但不扯也没办法。

早听说陛下宠爱云臻皇子,但谁能想到陛下私下里居然罢了罢了,可不能说些大不敬的话,威严英武的陛下绝对是受了毒药的侵害才这样不正常的。

车厢内,宋疏跨坐在他腿上,亲手把他的腐肉一一剔除。

他虽懂一些医术,但不可能有太医手法利落,然而桓帝一声没喊疼,抱着他的腰把额头抵在他肩上,连呼吸的幅度都没有变,仿佛被刀刃破开血肉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不疼?宋疏转移他的注意力,和他说话。

没有这里疼。桓帝敲了敲自己的心口,你不爱朕,朕难过。

宋疏不吱声了,直到处理干净伤口、敷上草药、再彻底包扎好,仍旧坐在桓帝腿上没动。

他在思考。

自己穿梭于各个世界就是为了让勾陈能回到身边,无疑是喜欢且希望和对方永远在一起的。这么多世以来,宋疏也早就默认了和对方的恋人关系,对他的执念和深情欣然接受,并且尽可能地给予回应,这样的,是爱么?

是他曾经排斥的,认为会使人变得盲目的爱么?

如果是的话,他的爱相较于对方,似乎显得太过单薄。

以至于不敢对桓帝说出那句话。

回宫的进度因着这次的意外耽搁下来,他们在沿途一个官员的府中歇脚,准备等到桓帝伤养好再启程回宫。

毒素作祟加上这段日子郁结于心,桓帝当晚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烧得滚烫,宋疏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身后贴了一个火炉。

连忙把太医喊进来,把脉的过程中男人都一直抱着他不撒手,喃喃低语的全是他的名字,叫人听得清清楚楚。

殿下。陆太医开完了药,确认桓帝没事之后,忍不住唤了宋疏一声。

宋疏抬眸看他。

陛下原先精神就有些不稳定,易怒且易躁。臣怀疑,现在陛下的情绪全部转移到了您身上,您是陛下的心病,也只有您才能彻底医好陛下。

陆太医垂着头扫了一眼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低声道,您何不给陛下想要的答复呢,哪怕只是为了陛下的病

宋疏没出声,片刻后抬了抬手,让陆太医退下了。

贴在掌心的脸颊依旧滚烫,他锋利的眉紧紧蹙着,苍白的肤色泛出不自然的红,俊美中杂糅了一丝颓然,和平日里的嚣张乖戾相比,没有丝毫攻击性。

宋疏想起了桓帝对自己道清身世那日,黑暗里流露的阴郁和不安。因为童年产生的伤害,即便桓帝成了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本质上也是极其缺爱的,而自己是他唯一在乎之人,所以才会这样,执着于他的一句回应。

低下头亲了亲男人形状优美的薄唇,宋疏有些心软。

桓帝微微睁开了眼,按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亲,然后把人揉进怀里,替他掖好被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已然很熟练了。

宋疏走进院子,正好瞧见桓帝从房间里跑出来,赤着脚,披散着长发,肩上渗出了一抹鲜红。

你又要做什么?宋疏皱眉。

你去哪了?桓帝立刻冲过来把他抱进怀里,声音闷闷,别离开朕。

我去给陛下煎药。

宋疏无奈,示意身后端着汤药的宫女。

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何必要你亲自动手?桓帝矮下身,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他的臀抱了起来,然后往屋里走。

宫女是一直伺候宋疏的,此时见怪不怪了,端着药跟了进去。

只是看着,怕别人动手脚。宋疏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敲了下他的脑袋,生病了还乱跑,不要命了?

陪着人一并回到床上,宋疏伸手接过药碗,把熬好的药端给桓帝,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注意到男人盯着那汤药发呆,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拿给朕的,哪怕是毒药朕也会喝。

宋疏的眉头挑了挑:嗯,是毒药,陛下喝吧。

gu903();桓帝仰头喝尽那碗药,然后把人抱到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