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宋疏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转身当着他的面关上宫门,对,不爱,所以请陛下莫要再来了。

桓帝就这样被拍在了宫门外面。

其实桓帝心里清楚,宋疏对他绝非没有感情,虽还不到苛求爱与不爱得地步,单绝不可能像他表现得这样冷漠无情。

桓帝怒气上头之下发了一通火,然后很快就开始想着办法哄人。

他可不想和宋疏搞冷战。

首先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他把所能搜罗到的,以及国库里最好的东西,流水一般往栖月宫里送,但十之**都被打了回来。宦官跪着求宋疏不要为难他们,宋疏便到池边上,拿那上好的白玉石头打水漂。

哎哟,云臻皇子,这可是百年难得的美玉,可别这样折腾!可别!

是么,砸水声还挺好听。

桓帝觉得他可能是看不起金银玉石这些俗物,于是转而给他送字画。送的都是历朝历代最有名气的书画家作品,千金难求,宋疏是识画之人,应当会喜欢这些。

然而上午刚送过去一副秋霜大雁图,下午太监就捧了两幅回来,展开一瞧竟一模一样,若不是墨迹未干,完全看不出区别!

桓帝震惊,当即自己作了一幅给宋疏送了去。

这次回来的时候就很容易分辨了,因为其中一副上写了八个字――帝王之迹,不过尔尔。

桓帝:这真是该死的甜美。

送玉石不行,字画不行,桓帝灵光一闪,叫人把一只驯好得鹦鹉给他送了过去,鹦鹉羽毛鲜艳,口齿清晰嗓门巨大: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宋疏忍无可忍,亲自拎着这鸟进了桓帝的清宫,陛下,臣平声最讨厌禽类,如若再让臣瞧见这东西,休怪我狠心。

说完他就走了,没多呆一秒,只剩鹦鹉在那扯着嗓门嚎叫:滚蛋,滚蛋,滚蛋滚蛋

然而白天哄归白天哄,晚上桓帝还得爬宋疏的床。

大半夜夜深人静,他利用轻功从围墙跳进去,轻手轻脚摸到床边把人抱怀里,对着他又闻又亲,小心翼翼地亲他的美人痣。

桓帝心里苦,人哄不好,没他还睡不着觉,明明是一代暴君,却要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动情之人果然是卑微,卑微呐!

实际上有了宋疏他也不好好睡,抱着他一看就是大半宿,时不时亲两下,嘬两口,等到太阳初升,对方有醒的迹象就赶紧开溜。

如果再馋一点,就当宫女提前熏一些安神香,然后他就可以咳咳,

宋疏早起时注意到腿根斑驳的吻痕,气得命御厨房榨了一大碗苦瓜汁给桓帝送了去。

桓帝当着御膳房奴才的面喝掉了苦瓜汁,脸也变得和苦瓜一样绿。

奴才:云臻皇子牛逼。

直到某一日,桓帝突然开窍了,急匆匆地冲进了栖月宫,按住了正在用膳的宋疏。

你是不是介意朕的后宫?

宋疏呛到了,轻咳几声,端起一边的茶盏喝水。

为何不早说!朕让她们进宫是为了牵制那些老东西,堵他们的嘴。朕发誓,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她们。

宋疏继续喝茶。

明个儿就让她们全部出宫,或者你想怎样,直接杀了行不?

宋疏瞪了他一眼,与她们无关。

那你为何不愿给朕做皇后?桓帝暴躁了,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你果然不爱朕,你非但不爱朕,你甚至都不喜欢朕!

是的没错。宋疏起身拽住他的袖子,胡乱地把他往外推,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没别的。

好不容易又把人撵走了,宋疏跑到桌边咕嘟咕嘟喝茶,然而,茶盏遮掩下的脸颊微微红了。

这只蠢狗。

宋疏揉了揉耳根,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特别的竹笛声。

他微微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绯色褪去,眼底很快变得冷静。

飞身登上废殿的一角,宋疏果然瞧见了一个眼熟的男人。对方身着最普通的侍卫服装,气质样貌卓然,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听闻四皇子在宫中如鱼得水,深得桓帝宠爱怎么,莫不是乐不思蜀,已经忘记国君交代的任务了?

第59章宫廷盛宠(4)

桓帝虽说摸不透宋疏的心思,但心甘情愿被人吊着,推拉之间甚至觉出了几分趣味,乐此不疲地用各种方法讨好他的心上人,和沉浸在情爱之中的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看啦又网)

只是没多久之后,一盆冷水就浇到了桓帝头上。

他在各处安插的暗卫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宋疏与某一侍卫来往甚密,稍加追查,便探清了那人的身份,是西昌王的手下。也就是说,宋疏极有可能是西昌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其实,质子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身份,更何况两国前些年刚刚交战,关系僵硬,桓帝被爱意冲昏了头,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把别国家的质子放在这个位置有多离谱。

他甚至求他做自己的皇后。

如果宋疏真的是怀着目的才接近他,桓帝能够想象,自己的一腔真情在对方眼里是多么可笑。

暗卫跪在地上向他一一禀报,声音平静无波,而桓帝双眸紧闭,龙炮下的手掌紧紧攥住漆金的扶手,青筋暴凸,关节苍白。

宋疏这日沐浴完,衣服尚未系好,头发还带着湿意,绕过屏风抬眸一看,便瞧见了立在大厅中央的男人。

不论衣着,便是那高大伟岸的身形便知道来者何人了,宋疏停下脚步,想起来那日对方对他说的话,神情稍微有些不自在,手指拢了拢松散的衣领。

结果男人倏然转身,俊美面容上的阴鸷深沉让他微微一愣。

陛下?

桓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偏浅的眸此刻黑云笼罩,一寸一寸如同刀子在身上剐,不疼,但仿佛要将他剥光。

宋疏皱眉,攥紧了衣领,被男人的气场震慑得不自在。

很快,那目光化为了实质,男人抄起他的腿弯把他抱了起来,三两步扔到了内殿床榻上的。

你做什么?

磕了一下有点酸,宋疏扶着后腰皱眉看他,然而男人依旧一言不发,胡乱扯开了腰带,就向他压了过来。

高大的身形可以把他整个儿覆盖,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短短几个回合就把他亲得头晕目眩,微张着嘴巴任由对方舔吸那截软舌。

不对啊,他们不是还没和好吗?

宋疏被摁在床铺狂亲,脑袋晕晕,甚至下意识开始回应。

桓帝深深地看着怀里的温软美人,眼底风云涌动,他稍显粗鲁地撕他的衣裳,埋下头肆意妄为。

我还没同意,不许这样。

宋疏实在是莫名其妙,推开他的脑袋想要问个清楚,结果反倒激怒了男人,他越是挣扎他越是强硬,直到把宋疏惹恼了,踢了一脚男人精干的腰肢,然后转身要跑。

他现在只剩一件雪白的外袍披在身上,背身看过去就是纤细的腰和挺翘的tun,墨发如水波荡漾,影影绰绰,全是诱惑。

床榻很大,桓帝解自己的玉带,由着他跑了一截,就在宋疏堪堪蹭到床边的时候伸手捉住他细瘦的脚踝,用力向后一拽――随即覆身贴上去,张嘴咬住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