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gu903();宋疏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不乐意当我祖宗么?男人的手从后面扯落了他的发绳,让他的长发散开,然后低头过去依恋地嗅闻:――那就做我太太吧。

宋疏没吱声,只是乖乖被他抱着,垂眸在思索些什么。

舞池里相拥的场景从二楼的长廊看去一览无遗,贺遇舟盯着这两个皆不陌生的人影,慢慢掐灭了手里的烟,神色晦暗不明。

宋疏那日还是拒绝了傅从深的求婚,他心里有个疙瘩没解开,所以不想让对方就这样得逞。傅从深似乎预料到他会拒绝了,也不气恼,反而对他越来越体贴温柔。

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但只要他一直把人圈在身边,迟早把他惦记的人都赶跑,迟早生米煮成熟饭。

转瞬间就到了年关,宋疏想出门,傅从深正好就带他置办年货,原先傅南钧也是要跟着的,但人实在是太多,带着小孩儿不方便,宋疏就把他留在了家里。

也是幸好没带他,否则骚乱发生的时候,宋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集市上买完东西,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街道的人群突然骚乱起来。枪声和玻璃的碎裂声同时在耳边响起,惊恐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边的的玻璃外就扔进来了两颗手liu弹,只听轰隆两声巨响,商店内部就炸开了。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宋疏只感觉到被傅从深扑倒在了地上,男人高大的身躯隔绝了炙热的气浪,然后等爆炸的余威散去一些后,男人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半搂半抱地往外冲。方才还热闹的街道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尖叫哭喊响成一片,随处可见血肉模糊的人。

傅从深带着他跑,一手紧紧搂住他,一边拔出腰间的配枪向暴徒射击,他的枪法是一顶一的好,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弹无虚发,于是很快打通一条出路,带他跑到了车子旁边。

司机一直等在车上,见二人上了车立刻就要开走,结果宋疏脸色一白,按住了傅从深的手。

我的勾玉

集市之前他去了店里裁了几身衣服,怕勾玉缠着头发就取下来圈在了手腕上,结果刚才的兵荒马乱地就给落下了,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儿。

按理说这种时候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但是勾玉哪里是普通的东西,宋疏便是死也不能丢的。

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傅从深把急着冲出去的人给拽回来,简直目眦欲裂,想死是不是?想死你就说一声!

不是宋疏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能丢

那里面存着勾陈的魂魄,而他根本不知道丢了会有什么下场。都怪他越来越不小心,居然这样重要的东西都能落下,明明前几个世界都好好的

傅从深本来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扒光了按腿上狠揍一顿屁股,但这会儿对上人湿漉漉的眼又心软,因为这人看上去是真的很着急,仿佛丢了最珍贵的东西,魂儿都没了。

心脏像被重重捅了一刀,傅从深一磨后槽牙,把人按在座位上,自己开车门下车,送太太回去。

吩咐司机不惜一切保证宋疏的安全,男人转身,重新冲进了火光连天的骚乱之中。

宋疏被平安送回了家,但他的心始终悬在外头,他很害怕,他害怕找不着勾玉,更害怕傅从深出事。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死在这一场骚乱之中也好过傅从深因此丧命。

一月的寒风刺骨,窗外北风呼啸怒吼,听得人心惶惶。昨夜刚下过雪,他的裤脚方才被浸湿了,正黏黏地贴在身上,屋子里本该很暖和,宋疏却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寒噤。

直到外头终于又传来了车辆的汽笛声,宋疏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跑到了门口。

大门打开,身着大衣的高大男人带进来一身寒气,很快又被隔绝在了屋外。

傅从深摸了一把面前人的头,对他勾了勾嘴角,把勾玉塞给了他。

宋疏悬着的心终于终于放下了。

傅从深习惯性地想搂他,想到自己身上太凉怕冻坏人,他先转去了壁炉边上烤火,一边语气轻松地同宋疏说起了刚才的经历。

我他娘的还以为敌人攻进城了,结果就是一群闹事的混球,大过年的净造孽――

宋疏把勾玉贴身收好,慢吞吞走到了男人身后,轻声问他:暖和了么?

啊?嗯。

傅从深应了一句,刚刚转过身,温软香玉就扑了个满怀。

谢谢。宋疏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闷声道。

男人愣了好半晌,才缓缓抬起手回抱了他,眼底却流露出了一丝苦笑。

第51章浪漫民国(7)

又是冻又是吓的,经过这么一出,宋疏毫不意外地生了病。

晚间起傅从深就觉得他面色不对,临睡前拉怀里一试,果真发起了热。冰天雪地的,他十万火急地派车把私人医生从家拖过来,结果一看,也就是个普通的伤风,喝点水捂一捂发汗就好了。

医生虽说没事,傅从深却还是着急,宋疏的身子孱弱,他怕这一烧直接把人烧坏了。生了病的人面色通红,呼吸发烫,乖巧地偎在他怀里,傅从深抱他进被窝,他还揪着自己的睡袍不撒手,哼哼唧唧地用滚烫的额头蹭他的下巴,然后贴在他胸口不动弹了。

傅从深心疼得要命,索性带着他裹进被子里,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团软绵绵的火,能把自个儿给点着。

说什么?

傅从深听到他哼哼,就把耳朵凑过去,于是宋疏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软糯又委屈的腔调,嘴巴苦

嘴巴苦,嘴巴苦就是要吃糖呗。

傅从深扬声让下人拿点甜的上来,结果房门被一个小家伙推开了,傅南钧爬过来往宋疏嘴里喂了一颗水果糖,然后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下,盯着他小娘不出声。

正好水也晾凉了,傅从深把人扶起来了一些,趁他嘴里有糖哄他喝水,要不然这祖宗还不肯喝。

宋疏烧得迷糊,坐起来的时候也耷拉着脑袋,丝绸的衣领被汗打湿,黏糊糊地团在颈侧,露出大半截雪白修长的后颈,可惜男人这会儿却没心思欣赏。

喂水也挺困难的,傅从深要一手搂着他的头,一手端水杯,这人可能喝两口就不动弹了,抿着嘴皱着眉,只顾着吃糖。于是他就要动手从脑袋后面往下顺,把人呼噜舒服了才肯开恩般的张嘴再喝两口。

傅从深从没伺候过人,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等宋疏完完整整喝了一杯水,他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还没等杯子放好,怀里的人就拱了一拱,仰起脑袋用那烧得湿漉漉的黑眸盯着他猛瞧。

又怎么啦?傅从深把他的额发往后捋了一把,无可奈何地亲了口他的汗津津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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