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宋疏眨巴眨巴眼,一边继续在怀里乱动,一边面露难色。

傅从深也不知道拿学来的读心术,这一下子就懂了,伸手拽过旁边的绒毯把人一裹,直接抱去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装鸵鸟,那截露在外头的后颈染上了潮红,像是剔透的白瓷熏了粉色的漆,也不知是烧的还是怎么的。

咳,他以前生病也这样?

当着小孩儿的面难免尴尬,傅从深把人重新揣进了被子里,略有些僵硬地和傅南钧打岔。

傅南钧凑过来摸了摸宋疏红扑扑的脸蛋,然后摇头,没有这样子过。

喔傅从深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低下头半是责备半是沾沾自喜地念了一句那就是给我惯的。

他说得小声,但傅南钧听得清楚,小孩没有反驳,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道:

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那个玉佩不是我爹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小娘的。

傅从深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了对方。

你害得我小娘被别人骂,所以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比我爹对小娘好多了。他跳下床,走过来踮起脚尖,拍了拍傅从深的肩膀,你要一直对他好,否则我不会把小娘嫁给你的。

用得着你同意?回屋觉去。

傅南钧难得听他的话,最后扒在床上亲了口宋疏的脸蛋,他真的乖乖去了自己屋,把房间留给了二人。

傅从深把床头的台灯调到最暗,准备哄人睡下了。他身上此时偏凉,宋疏靠着舒坦,于是他索性就把人整个儿放在了胸口,一点不嫌重。

一番折腾之后,人也安分了下来,卧在他身上像只乖巧的小动物,招人疼得不行。

傅从深的手贴上他汗津津的后颈,稍微往里头一探便勾出了那吊着勾玉的丝线,扯出来仔细瞧了瞧,确实是样好东西。

但如果不是他前夫,又该是谁的呢。

嗯你干嘛宋疏睁开眼便瞧见自己的勾玉被男人托在了掌心,在昏暗的床头下发着莹莹的光,是只有他能看到的灵力涌动。

今日离开了宋疏一阵子,勾玉内的灵力不太稳定,不过和傅从深的气场却完美融合,宋疏晕晕乎乎地,抓了两下把它抓了回来,正要往领子里塞,下巴忽然被男人捏住了。

小寡夫,是时候该改嫁了,爷等你等得心急呢。

拇指在湿软粉嫩的唇瓣按压,傅从深哑着嗓子低低道了一句,随即低头贴过去纠缠。这是他第一次接吻,唇齿交缠间带着毛头小子的青涩和莽撞,但很快就在怀里人湿热的唇舌中尝到了甜头,捧着他的脸亲得越来越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下肚。

怎么会这样软,这样甜,怎么吃都吃不够

宋疏本就发热,此刻更是像要融化了一般,被男人的吻亲得晕头转向,连呼吸都不会了。一张粉润的小脸憋得通红,手指收拢捉着男人的衣领,脚丫子在被子里蹬他结实的小腿。

沉迷间,傅从深听到了宋疏含含混混地喊了一个人名字。

什么?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人的唇,附耳过去听他讲话。

禹洲宋疏发出了一声奶里奶气的哼唧,软乎乎的脸蛋蹭着他的脖颈,好委屈――我都生病了,你怎么还欺负我呀

男人的笑意再一次僵在了唇角。

宋疏这一烧烧了两天,傅从深也就没合眼地照顾了他两天,喂吃的喂喝的,洗脸擦身子,就连卫生间都直接抱着人去。宋疏恢复了力气后便不肯要他帮忙,可男人又是极其强势的性子,多半时候拒绝无果。于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给人看光了,甚至还给摸了个遍。

宋疏喝完药之后男人倾身过来舔他嘴角的药汁,然后按住他的后颈咬他的唇。宋疏纠结了一下没拒绝,但等自己沉溺在这个吻中之后,一抬眸发现傅从深竟一直睁着眼,那漆黑深邃的眸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干嘛这样看我?宋疏有些不开心,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同我说真话,那玉是谁给你的?傅从深憋了好些日子,总算是憋不住了,站起身在房里焦躁地兜了两圈,他单膝跪上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人?

宋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被问愣住了。

有?还是没有?好像都不太对劲

目光的闪烁和迟疑被傅从深看在眼底,男人心底一沉,但因为早有预料,谈不上失望了,他伸长手臂把人连被子一起团过来,狠狠亲了一口脑门,别想他了,成不?

不管你嫁过几个人,有过几个客人,都不许想了。

你以后只能是我的人,没人敢和老子抢。宋疏我告诉你,老子现在为了你连命都能豁出去,你要是敢找别人我也敢要那人的命,知道不?

说话啊。傅从深抬腿颠了一下怀里的人,又用手捏他的脸蛋子。

宋疏被他捏得嘴巴撅起来,费劲地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你给我保证,保证以后不再想别人给我拿你儿子发誓!想一次他跌一次跟头,永远长不高!

怎么能幼稚成这样?

宋疏无语,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拿掉傅从深的手,然后摆正他的脸,软软乎乎地亲了过去。

笨狗勾。

傅从深性格虽霸道,对着宋疏也称得上小心翼翼,尤其只要一想到对方被自己逼吐了血,更是一点都不敢强迫他。

所以二人同吃同住这么久了,最过分也只到了亲吻这一步。傅从深抱着人被撩拨出了火气,也最多就压着他在他身上吃会儿豆腐,然后自觉去卫生间解决。

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是一方面,傅从深也在有意识地等他完全接纳自己,至少也得等人接受了自己的求婚是不?

所以即便一直误会着宋疏经验丰富,傅从深还是认认真真地把他当成追求对象,宋疏看在眼里,心中也在逐渐软化。不过他一直没问起过傅从深的过往,一来不想对方以为他吃醋而洋洋得意,二来就这样处着也蛮好嘛,他这副身子骨可受不了发情的疯狗勾。

痊愈之后又养了好些日子,宋疏总算恢复得差不多了,恰逢天气转暖,傅从深便带他出去逛了逛。

当然也没敢去外头,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地抱进车子,然后再由男人亲自抱进饭店。

傅从深上次说要让他见自个儿的发小,事到临头改成抱着他跳了几支舞,于是这次重新约出来见了一面。

他年纪轻轻上前线打仗,发小与他一同入伍,做了他七八年的战友,比家里的兄长关系都要亲。虽然依次退伍之后各自走了不同的道,但关系仍旧不错,对方留洋的一年里还经常打电话联系。

这次对方回国,二人本来说好要多出来聚聚,结果傅从深先遇上了宋疏这个活祖宗,就把发小搁置了下来,直到今日也才见了第三面。

傅从深带着宋疏见人,是有把宋疏介绍给好兄弟的意思,虽然没过多久,他就恨不得把半小时前自己一巴掌给抽飞。

gu903();想喝什么?先给你点一杯。傅从深翻开菜单,酒就别想了,只能喝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