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没事,我很方便。原煦眼睛一亮:下午就有空,我们去哪谈?

岑溪在那面说了个地方,是家隐蔽性比较好的茶室。原煦一口答应,然后笑眯眯地和娄启告别,说晚上再回来。

少和岑溪来往。娄启叫住他:他最近要订婚了。

这两句话似乎没什么关联,但原煦一下子便听懂了:你不会是在吃岑溪的醋吧?虽然他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只是一个客户而已。

他订婚的人是段家的。娄启补足后半句:段家和我的关系并不算好。

没事啦,他又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原煦随意摆手,忽的一顿:等等,段家

段家不就是原书攻的家族吗,白辛乐知道他和娄启的关系,原书攻段光赫也知道,那和岑溪订婚那位说不定也知道。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和娄启的地下恋情简直破绽百出。

必须要在家里人发现前分手!

我会小心的。原煦道:不过我觉得岑溪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娄启暗暗捏紧了钢笔。

原煦随口应了一声,便拉上口罩出门。

娄启在办公室里坐了几秒,打开手机发送信息:跟着他,最好能弄清楚他和岑溪说了什么。

他不怕段家的人,但是他怕和原煦有相同经历的岑溪会让原煦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

他无法忍受原煦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第47章

再次见到岑溪,对方憔悴得让原煦感到惊讶。

你还好吧?原煦拧起眉,坐到他对面:两个月不见,你好像瘦了一圈。

还好。岑溪轻咳一声,举杯轻抿一口茶水:只是最近太累了。

是因为订婚的事吗?原煦状作不经意地提起来:和段明旭吧,你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岑溪苦笑了一声:门当户对这么说也不错。

看样子你不是很满意?原煦挑眉。

不说这个了。岑溪摇头,不愿意多谈:我们谈一下画吧。

他这一次想画一个舞台上的人,依旧要求模糊脸。

你说你希望人在发光?原煦拿本本记下他的要求。

不就是那种,很耀眼的感觉。岑溪似乎陷入了回忆,忽的又皱起眉,用力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呼吸急促。

你没事吧?原煦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出声道:头痛的话,就不要想了。

抱歉,让你见笑了。岑溪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喝干,神色才放松些:我最近稍微回想以前的事,便感觉头痛难耐,而且有些事情模模糊糊地记不清。

原煦神色一动,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觉得很违和,感觉一些记忆很不对劲,总觉得其中的人被替换了。

岑溪一愣:是这样没错。

这些是原煦随口猜测,但是也算确定了岑溪身上发生的事他被埃尔顿催眠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煦叹了口气:这幅画我会帮你画。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岑溪急忙忙地站起来:说实话,距离订婚期越近,我的心就越难受,空落落的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的记忆却告诉我,段明旭就是我一直爱着的人。

暂时不行。原煦摇头:你什么时候订婚,我尽量早点告诉你。

如果冒然告知被催眠者真相,不知会发生什么,还是先多方打听一下为好。

一个月后。岑溪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气:我之后给你一张请柬。

好。原煦点头,又缓和了声音: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几天放松放松心神,身体更重要。

岑溪勉强笑笑。

他们之间的谈话算是结束了,但原煦没有走,他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打电话给原冕:哥,你知道陆柏的手机号吗?

我找他有点事不是看上他了!

总觉得原冕最近很操心他的感情生活,这可不是一个好迹象,万一哪天因为太在意而探查,最后发现他和娄启在一起就不好了。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证据然后分手。

他拨打了陆柏的电话,不到半小时,对方便赶了过来。

仍旧是冷淡的表情,进茶室后解开围巾,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一会儿,他忽的道:外面有人在盯着你。

是娄启的人吧。原煦想了想:也可能是段家的人。

他身体前倾,低声道:之前你让我远离娄启,是因为埃尔顿吗?

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点明,陆柏一抬眼:你知道了?

有所猜测,但还没有证据。原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没有恢复,可能完全都无法恢复了。

但是,我知道我和他并不是恋人关系。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知道岑溪吗,我怀疑他被埃尔顿催眠了。

陆柏嗯了一声:是他会做出的事。

你和他很熟吗?原煦若有所思。

我们是校友,专业不同,偶然认识的。陆柏道:他没什么道德底线,做事随心所欲,再加上家世背景大,几乎没人敢惹他。

我也只是偶然听说他在做催眠这个行业。

那你知道怎么解除他的催眠吗?原煦道。

不知道。陆柏摇头,又仔细看着他:你知道自己被催眠,为什么这么平静。

平静?原煦用手撑着下巴,微微笑道:因为我不在意,他的催眠让我失去了记忆,但是我明白自己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娄启?陆柏皱眉。

原煦懒懒散散的笑了一声:不,恰好相反,我知道我不喜欢他。

我这个人追求美,娄启是我见过长相最符合我心意的人,所以我被催眠后,下意识觉得他是我的男友。原煦半真半假的道:但是,这么长时间足够我分清对长相的喜爱和真正的爱情。

所以你喜欢的还是白辛乐?陆柏的眉头皱得更紧。

白辛乐的长相不符合我的喜好。原煦想了想:我看我以前的日记,他大概是我中二时期自以为的一道光,有滤镜所以才看不清。现在没了记忆,反而更能认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忍不住笑: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喜欢娄启只能说是跳进无底渊,喜欢白辛乐就是眼瞎了。陆柏淡淡的道:我不喜欢和眼瞎的人说话。

你这话说的够狠。原煦忍不住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埃尔顿主动给岑溪解开催眠?岑溪的状态,总觉得他再过一段日子就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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