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我看看。娄启当时心里有气,倒是忘了他是个小脆皮。

原煦就微微嘟起嘴给他看。

的确是破了,看起来口子还有些深,娄启皱眉:怎么不早说,我去拿药给你擦。

小伤而已,放着不管几天就好了。原煦摆摆手:快来睡觉吧。

娄启没听他的,转身从房里的医疗箱中拿出一小管药膏来,按住原煦,轻轻涂抹在他唇上。

别舔,别蹭到被子和枕头上。他把药膏放回去:明早吃完饭再擦一次。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原煦微微眨着眼。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娄启反问。

你以前才不会主动亲我,还给我擦药。原煦用手撑着下巴,大抵是这灯光太昏暗,让他有了询问的勇气: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娄启凝视他:你最近总是问奇怪的问题。

听上去,秦河应该是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转告娄启了。

有吗?原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开始装聋作哑:哎呀嘴巴有点疼,不说了,睡吧。

他老老实实地把被子盖到下巴,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闭上眼,安详的像是已经去了。

娄启没有动,又在那看了他一会儿,才咔哒一下关了灯。

第二天,原煦本来想故技重施,结果早上洗漱时一照镜子,嘴巴上的伤还在,而且一看就是被人咬出来的,特别暧昧。

这下别说是去外面的海洋遨游了,他连家都不能回,只能戴上口罩,跟着去娄启的办公室,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原煦一边在画布上随意涂抹,一边偷偷瞅娄启,怀疑对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心机太深了!

怎么了?娄启见他频繁往这面张望,以为他无聊了:没意思的话可以在公司里转转,不用戴口罩。

公司里都开着空调,即使屋外已经零度,但屋内热得人恨不得穿短袖。

但原煦的口罩又不是为了避寒。

如果假设娄启喜欢他,那一切行为都可以找到理由。比如说现在,特意点出不用戴口罩,其实是想要对其他人宣誓主权。

原煦悄悄翻了个白眼,都打算分手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让他们之间的流言更加猛烈。

公司里也没什么好转的,我还是画画吧。他委婉的拒绝。

不过也多亏了这几天娄启非要他在办公室待着,有了工作的氛围,感觉画画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个人画展需要的画已经准备了一半多。

中午在食堂吃。娄启又道。

原煦抬眼瞅他:我不想吃食堂。

上次你吃的不是很开心吗?娄启停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后靠,那你想吃什么?

火锅吧。原煦咽了咽口水。

你嘴上的伤不能吃辣的。娄启说道,还威胁他:再多说,今天就让你喝白粥。

原煦其他的话顿时噎回嗓子里。

他嘟嘟囔囔地把画笔放下,坐在沙发上形成葛优瘫。

这样子下去不行,猴年马月能分手,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脱身难度更大,造成的伤害也越大。他虽然不相信甚至是排斥爱情,但是也并不希望任何人因此受伤。

娄启现在刚刚动心,就算是强势一些直接分手,估计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是他被人报复一阵子。

以对方的性格,应该不会玩强取豪夺那种手段。

但是这个口要怎么开呢。

原煦一边发愁,一边刷着手机。

他微博上关注了一些符合他审美的明星,偶尔会刷一刷他们的照片。这一次,正好就刷到了荀子宁的自拍。

对方应该是开了美颜,虽然面上表情在笑,可依旧掩盖不住憔悴与疲倦。

他顺手点开下面的评论,都是在让荀子宁注意身体的。也有黑子在冷嘲热讽,说荀子宁最近压根没有工作,累成这样怕是担心自己糊掉到处陪酒。

那个黑子下面都是反驳的粉丝,说荀子宁的工作都是他自己推掉的。

原煦在下面围观,又点进荀子宁的微博。他之前营业次数挺多的,但是自从两个多月前,忽的就很少发微博。

他正点开荀子宁的一张照片欣赏,娄启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旁边,冷不丁出声:你喜欢荀子宁?

原煦被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

是你看的太入神。娄启脸色臭臭的。

哪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原煦暗灭手机屏:不过荀子宁长得的确挺好的,算是这届小鲜肉前几了。

你经常看这些?娄启的脸色更黑了。

对啊。原煦一点都不怵,反而一口承认: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可以激发我的创作灵感。

他抬眼看看娄启:当然,还是你最好看。

娄启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诶,你居然知道荀子宁。原煦忽的意识到什么:我还以为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事业的人设。

之前你为他画过画。娄启道。

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似乎真的如此。

是这样吗?原煦用食指摩挲着下巴。刚才娄启那脱口而出的问话,总觉得含义应该不止如此,可原煦想不出,便只好置之脑后。

去吃饭。娄启伸手把他拽起来,微微皱起眉:站直了,怎么像没长骨头似的。

饿得没力气嘛。原煦拉长了声音:不如你把饭打回来给我吃吧。

娄启冷哼一声:不如我让员工轮流给你送饭怎么样。

倒也不必。原煦嘶了一声。

他是想隐藏自己唇上的伤,万一娄启真的让员工轮番给他送饭,估计流言就不是他俩亲过,而是他被折腾的下不了床,连吃饭都要别人送。

走吧。他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唇:去食堂。

有时候我真想娄启见他这样,一句话说到一半又停住:算了。

他拎着原煦去食堂。

其实员工们虽然八卦,但娄启在的地方,他们都不敢多看,原煦嘴巴上的伤可算是没有变成公司内部的新八卦。

中午被娄启搂着睡午觉,下午继续画画,由于娄启变成了不能动的肥肉,原煦就连之前调戏对方,或者亲亲占便宜之类的乐趣都消失了。

下午两三点时,他手机震动,竟是岑溪给他打来了电话。

gu903();我想请你再帮我画一幅画。岑溪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疲倦:听说你最近要办画展,如果不方便,可以在画展后再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