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低声说,没事,回去喝点药躺躺就好了。
晏行扶着他,眉头依旧皱的很紧,你的家庭医生是谁,有没有他的名片?
家庭医生?牧佑茫然地听着这个词,他好像是被强制的上过学生医保,一个月一百多欧,但他从来没用过,他年轻身体好不需要,有什么小病抗一抗也就过去了,没有过家庭医生这种存在,他甚至没去社区登记过。
晏行表情绷得很紧,从下颌到喉结一直都是紧绷的,他看着仿佛茫然无知的牧佑,最终还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先跟我回去。
牧佑乖巧地点头,之后又说:不用看医生,我就是个小感冒发烧。
晏行不说话。
牧佑昏昏沉沉的看着晏行。
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不太好,立刻解释:我昨晚没有打地铺,就是被子滑下去了,那张床太小,稍微一滚被子就没了
他解释完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脑抽的事情。
靠,他一定是被烧坏了脑子,居然主动跟晏行承认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睡在一张很小的床上。
他连忙又嘴笨的解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别误会。
他被晏行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绝望地发现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晏行绕到另一侧的驾驶座,插-上车钥匙点火,声音很冷淡:系好安全带。
牧佑立刻系上。
你现在最好少说话。他顿了顿,嘴唇紧紧抿上,片刻后又松开,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做些什么。
家-暴?
牧佑一下子就老实了。
热车的时候晏行打了个电话,用外语讲的,牧佑听的磕磕绊绊,依稀是叫一个朋友去他家一趟。
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车绕着高速路,很快就开回去,晏行叫的那个朋友还没到。
晏行打开门,拉牧佑一起进去。
牧佑晕乎乎的没站稳,一个踉跄又跌倒在晏行怀里。
晏行单手扶住他。
牧佑忽然发现,晏行的眸色很暗,深深的看着他,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一样一点点的吞噬他。
晏行忽然摘下他的包挂在一边,将他推到墙角,重重的吻下来。
那个吻很粗-暴,弄得牧佑嘴唇都疼。
他在发烧,呼吸之间的气息都是热的,但晏行的气息好像比他还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行松开他,声音沙哑的在他耳边说:有的时候真想好好教训你一次。
可耻的是,牧佑听到这个话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有点小期待。
没办法,晏行连生气都这么内敛,他真的不是很害怕,反倒是贱兮兮的希望晏行粗-暴点。
哦,是粗-暴点的上他。
就稍微过分那么一丢丢。
作者有话要说:来,正面上,用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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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自证清白
牧佑现在很确定他真的是在谈恋爱,在找男人,因为他不可能会对长辈有这种感觉。
他当晏行是自己的男人。
牧佑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晏行已经冷静,拿上他的包扶他上楼。
先躺着。晏行交代,自己下楼去厨房烧点热水。
牧佑其实觉得自己问题不大,躺一晚上应该就好。
他没在这边看过医生,有个同学看过,据说也是发高烧人难受,去了之后医生说多喝热水就让回去了。
他觉得晏行就算给他找来个医生,也是让他多喝热水。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脑子不太清楚。
楼下好像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片刻后晏行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对方用德语问:哇哦,一位小朋友,他是你的谁?
男朋友。
换了一个?之前那个怎么了?
分手。晏行淡淡地解释,你先看一下他情况如何。
对方拿出听诊器和体温计。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对方用体温计在他额头上扫了一下,之后将听诊器塞到他衣服里听了片刻,说:问题不大,就是发烧了,多喝热水,注意不要再次着凉,应该很快就会好。当然,如果用酒精物理降温,可能会好得更快一点。
晏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男人耸肩,一脸无辜,Edmund,你不要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他问题真的不是很严重。他还很年轻,我不推荐吃药,更希望他靠自身好转,这对他以后有好处,我不希望过度用药。
晏行:那什么时候会好?
男人笑了,我发现你现在就像一个不讲理的病人家属。
晏行依旧没什么表情。
男人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别担心,我觉得不再着凉好好休息的话,大概明后天就会好,如果不好你明天再带他去我的诊所。
我知道了。晏行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谢谢你。
哦,没事不用谢。男人笑笑,真难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人,我记得你前男友生病的时候你可没这
Adrian.晏行忽然喊了一声。
男人耸肩,之后声音渐渐远去。
牧佑躺在床上,单手支着额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很晕,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无力。
片刻后,晏行上来,手里真的端了一杯热水,同时拿了酒精和纱布。
牧佑迷迷糊糊地说:我没事,睡会儿就行。
不要说话。晏行冷冷地说,你累的话可以继续睡。
牧佑原本还想坚持的,但实在头晕的难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晏行扶起他,喂他喝了点热水,之后拿什么冰凉的东西接擦拭在他身上。
他慢慢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边有人抱着他,他热的出了一身汗。
他稍稍动了动,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
晏行坐起来打开身侧的灯,摸摸他的额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体温计递给他:含着。
牧佑老老实实的含着。
晏行问他:还有没有很难受?
其实还有点难受,但他还是选择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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