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人的联络在很多天前就断了,此时对方不在线,再发消息过去也无应答。
相野眯起眼,宋沅在这个时候主动把褚秀秀送到我们面前,一定还有别的意图。褚秀秀却说宋沅没有别的什么特地交代给她,那信息一定藏在别处决明,盗他号。
决明语气欢快,好嘞。
网站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查。邢昼屈指敲着桌面,沉声道:无论查到什么,只有我、相野和你三个人知道。
决明立刻明白他在顾忌什么,道:明白。
邢昼:但是你可以适当地透出点消息,就说沅的事情有眉目了。
决明:放心,放假料,我是专业的。书咖的老板我也在查了,不过那个青叶的事情,关于他的信息太少了,光凭一个笔名,实在不好查。
真正的褚秀秀的坠海之谜,还得尽快查清楚,这关系到现在这个褚秀秀到底有没有杀人。相野闻声,直接问:分头行动?
邢昼:好。
两人遂分开来,相野回了小渔村,邢昼则去游泳比赛现场会一会那个书咖老板。
一刻钟后,相野站在了小渔村的入口。昨天他和邢昼就从石阶拾级而上,而石阶的尽头,有一个红色的邮筒。
国内的邮筒都是绿色的,刷成红色的很少见,所以相野对它印象比较深。原以为它就是个摆设,但有了信件这回事,相野便找当地人打听了一下,说这个邮筒确实是可以寄信的。商业街上有一家纪念品店,里面有卖明信片的。如果顾客买了明信片,店家可以给盖一个特制的戳,就从这个邮筒寄出去。
相野便又去那家店看了一眼。
店家还记得他,昨天的那个抱花少年。他看相野在挑明信片,便热络地上前介绍,要寄明信片吗?我们这儿的明信片都是特制的,很好看,寄给朋友或者长辈都行。你看,这背面放到灯光下,有贝母的光泽,漂亮吧?
嗯。相野随口应着,问:我有个朋友后天就生日,能赶得及吗?
老板:这儿的邮递员一般下午四点左右过来取件。你朋友离得远吗?如果远的话,路上可能赶不及。
相野:京州。
老板:京州啊,那就不一定了。
相野又听他闲聊几句,便买了张明信片,说要自己去投递。邮递员这条线索倒是提醒了他,他不知道那个青叶现在在哪里,但可以通过从邮局查询褚秀秀以前的投递信息,知道那个青叶以前的住址,从而确定他的身份。
旁敲侧击太麻烦了,相野找到了片警阿平,直接让他去问。
阿平骑着个小电驴就风驰电掣地来了,听了相野的话,当即拍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二十分钟后,他从邮局出来,说:确实有记录,褚秀秀寄了很多次信,也收到过很多次,地址都是同一个,明湖大学城淮海路99号。最后一次寄信是4月初的时候,后来就再也没寄过信或者收到过信了。
相野随即把这个地址发给决明去查,而阿平似又想起什么,一拍脑瓜子,赶忙去小电驴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说:这是有关于褚秀秀那两件事的详细资料,不过因为没有定案,就这么多,我都带来了。
这是昨天约好的,阿平就给他们带了过来。
相野拿出来看了一眼,又问:褚秀秀报案时所在的那个公交站台,它的对面有一家书咖,你有印象吗?
阿平:有,那天我出警的时候,书咖还开着门呢。不过因为有点晚了,学生都回家了,所以好像里面没什么客人。我回去之后还调过监控,公交站台附近确实没什么可疑人物。
相野:老板呢?在不在?
阿平挠挠头,冥思苦想,最终摇摇头,这我真不记得了。怎么了,那个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随便问问。相野说着,又让阿平以帮忙寻找丢失物品为由,带他去渔船那儿走了一遭。
褚秀秀是坐着自家渔船坠海的,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但保险起见,相野还是要去那艘船上看一眼。
等到目的地时,决明的回复也来了。
明湖大学城,在宁城啊。宁城也是个大城市,那大学城老大了,淮海路99号是一个快递代收点,而且不怎么正规。我打电话过去问了,那边的人说对信没印象。快递代收点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那么多快递,真要一个个排查,那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那边有什么大学?
多着呢。
再去问问那边的邮递员。
好嘞。
视线又转回眼前,相野站在渔船边上,望向风平浪静的海面,脑海里不由钩织着褚秀秀坠海当晚的场景。
燃着篝火的海滩,喧闹的人群,狂欢的夜晚。一个花季的少女,到底是为什么要远离人群,坐着船去往海上呢?
出现在坠海现场的那个神秘男人,又是谁?
第60章俱乐部
真相是什么,相野暂时还没有头绪。
渔船上确实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或者说正是因为平时的使用痕迹太多了,反而让人难以分辨。小小一艘船,能查的地方也有限,几乎一目了然。
褚秀秀的父亲陆文正好去送货了,相野又四处转悠了一会儿,确定这里没有监控摄像,便干脆离开。
阿平对案子很好奇:褚秀秀的事真的有疑点吗?你们查到什么了?
不。相野果断否认,我们在查另一件事,只是其中涉及到了褚秀秀,所以要对她进行彻查。
阿平又问:可褚秀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她能牵扯进什么事情里啊,我多话了。
相野一个眼神,让阿平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我就是有点好奇,毕竟当初是我经手的褚秀秀的事,要是坠海那天真的有隐情,也是我的失职。不过机密嘛,我理解,肯定不多问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儿还要我帮忙,我一定配合。
相野便毫不客气地交了一个任务给他,让他帮忙去寻找目击证人。坠海的事情以意外结案,那大规模的排查肯定是没有进行的。当晚海滩上大部分都是游客,早找不见人了,但本地人应该也是有的。
一个个问过去,或许会有人看到点什么。
可三个月过去了,海滩上又没有监控,谁知道谁去了谁没有去,这要排查下来,得花多少工夫?阿平苦哈哈地应下,骑着小电驴离开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下午,阳光正烈。
相野老实地戴上渔夫帽,躲在街边小卖部吹风扇。他实在不耐热,虽然汗出得不多,但站在风扇前就迈不动步子了,他觉得如果自己再往前一步离开这片阴凉,那一定会死于热浪。
耳边是聒噪的蝉鸣。
小卖部的老板娘开着小电视在看《还珠格格》,怀旧的画面让相野一瞬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1998年,那时候他都还没出生。
远处是一片蔚蓝的海,如果不是这片波光粼粼的海看上去还能带来一丝清凉,那这盛夏一定酷热难耐。
gu903();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跑过来买冰棍,穿着漂亮的泳衣,大方地秀着身材,眼睛还时不时往相野身上瞟。相野是天生的冷白皮,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镇静自若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由想到那句话心静自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