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场恶果报应紧追身后,不仅仅是要杀了他们彻底铲除两个小千世界的佛教遗留在人间的隐患,也令他们俩再度被迫双修了一次。
这一次,不比第一次,是更进一步的能够使二人三法都完全产生密法碰撞的佛教仪式,更是一种过程中哪怕不想,也必然会在情感上产生七情六欲的仪式。
他们俩早就已经出家。
所谓断绝五蕴,是一种自我放空式的苦行,就如同古早经文中的一些佛国僧侣一样,僧人们会刻意在苦难环境下打坐,饥饿,让动物啄食自己,以此达到一种对于心灵和□□的锻炼。
所谓舍身行苦业,断臂品红尘,正是这样一种佛教中常见的密法。
越是要体悟佛法,就越要先知道佛教中所说的允许和不允许到底是为什么,再了解了七情六欲本身之后,人才能够得到一种淬炼,一种升华,进而达到真正的大彻大悟。
所以,这一晚,顾东来家位于市内的这所大房子中都前所未有地沉静,空灵。
当半空中的视线进入到这所房子的内部,一眼可以看到位于楼下的那个大泳池中,正有一片片近似于从法相褪下的白色光鳞漂浮在瓷砖底部。
那四处飞溅后残余的泳池水,从泳池这一边蔓延到屋里。楼梯,门口,再到卧室前,入眼都是昨夜某两个人留下来的一串潮湿未干的脚印。
长裤衬衫散落在地上。家里上上下下都很乱,但人却已经都不见了。
过去三天,两个人一次都没有去上楼睡过。
但是今夜,或许是因为情况实在特殊,二人还是一起第一次真正地在顾东来那张早就等待着一个人和他一起沉沦的大床上倒了下去。
醍醐之欲,欢喜之法正在令二人保持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虔诚。
佛教中,使两个出家人能够支配各自三法快速入定的密法将今夜变得格外不同,而当长发男人主动躺下令那白皙而年轻的和尚从正前方搂住了自己,两个人先是半推半就一起倒下,接着,肩膀侧躺下来的顾东来枕着条手臂,用另外一只手开始摸对方后颈脊背。
当下,年轻僧人漂亮的嘴唇又一次学习着开始给予他极乐世界的奥妙,一头长发煽情魅惑地洒了一床的顾东来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爽快和刺激,以至于两个人都忘却了烦恼般投入到了其中。
二人都将过去早已经忘却的七情六欲回到了身体内里的法门中。
作为男子,二者天生具有外部发泄和繁衍众生的一处法门。此为密法之所在,唯有进入一定阶段二人都做好准备才足以尝试。
这种尝试,对二人来说都可以说是开天辟地般的第一次。
虽然这么多天以来,他们早就已经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做好了其中的心理准备,可是真到了要像念诵佛经一样,虔诚到把对方当做自己的欢喜佛一般来取悦,还是要花点功夫的。
年轻僧人显然就不是很擅长。
因为,当顾东来去第一次用手一路去碰到他的内家法门时,长发菩萨可算是知道一个真的不完全懂七情六欲,也对人根本没有感情的人是怎么一种状态了。
在他炙热的掌心,这个漂亮和尚的法门就和死了差不多,无论他怎么有感觉,对方却就是怎么样都没有感觉,因为,方定海根本没有正常人的五感,这就造成了他们俩先前那么多次,顾东来自己哪怕每次都爽上天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在心里还是和死人一样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而此刻,他就是这样。
于是乎,当顾东来抱着一种不信邪的态度去使劲地撩拨,想方设法地挑起这种祸乱,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在干一件徒劳透顶的事
这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和尚。这世上根本没人比他更适合出家了,他根本连一丝一毫情感都不能外露出来。
这可把这本来好好的事给弄成一场僵局了。
顾东来一瞬间被搞得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自然不好受,甚至就连和他躺在一起的年轻僧人自己都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只能盯着自己那死气沉沉的法门寻找原因了。
我是不是有什么病。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本人漠然地垂眸看着顾东来帮了他半天的手开口道。
为什么我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也不能和你现在一样。
这样的话,让刚才还心里憋的难受顾东来听了既有点火下不去的躁动又有点被他勾的痒痒的,本来碰上这么个八百年都不可能开窍的石头,他是该觉得有点不爽快的。
但谁让他这种人也有个毛病,就是越难啃的,他越来劲。
这一份清纯,本来就难得,而且,他们俩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说到底,还是刺激不够强烈,诱惑不够直白。
所以,当下,明知道年轻僧人就是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纸样子,顾东来这么个事事都很不怕死的家伙还是和无赖疯子似的扯了下嘴角,抽出手先一口凑上去用力亲了亲这个大宝贝又恶狠狠来了句道,
放心,交给我。你就是有病,我今晚也给你一起治了。
欢喜之禅,互不相欠,所以,我不会让你不快乐的。
这话,顾东来说的可是真豁出去了。他这么个一个八百年不伺候不讨好人的菩萨,头一次为了一个人这么上心竟然还是因为这种缘故,说出去可真是佛祖听了都要教训这两个人了。
可是这种决定一个男人是不是正常的僵持,要说因为这种事毁了可有些不妙。
毕竟,某人就在寺院和山中长大,不说是这种和另一个人一起的了,就是到下辈子,他也不可能去动手触碰自己身上任何一个密法法门,然后取悦自己。
他不需要取悦,更不需要取悦别人。无情无欲的僧人的心中没有欢喜,没有快乐,就更不需要欢喜佛的存在来带给他快乐。
可是眼下这种情形,他们就是要做对方的欢喜佛才能将这一切给完完全全地打压下去,所以,他们只能互相琢磨着办法。
为此,顾东来这么个情绪决定一切的人,都不得不将自己经过刚刚楼下那一番折腾就已经亢奋到不行的身体感觉强压下,又爬了起来,而就在方定海压根不懂他要做什么时,他就感觉到长发男人弯下腰,接着自己的法门就落入了一方比先前双手还要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一霎那,年轻僧人淡色的嘴唇和下巴都在黑暗中顿了下,他的被黑夜包裹,但有一个人却已经完完全全地占据了他的思考能力,而哪怕从不懂人事,都被顾东来一路带进了个如何也摸不着边的极乐之地。
顾东来,正在
微妙无比的死寂,黑暗,还有这异常莫名其妙的博弈和对抗下,这样一种属于两个对手之间,其中一方强者臣服着跪趴在他身体阴影下的模样,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住,就算是僧人,都难以经受住这种考验。
因为,这恰恰是佛都不能承受的莫大诱惑,是顾东来第一次给予世上另一个人的臣服。
而当下,年轻僧人漂亮白皙的脸上也在这样最初的空白中开始浮现出一丝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一点点变得粉色的皮肤更有一种不知世事的出尘。
他那无动于衷的内心有了片刻的类似胸膛起伏的异样。
而这种异样,在当他将手指凭感觉抚上对方的一头长发,又看到顾东来在这种取悦他的前提下顺从而乖巧地挑挑眉看了自己一眼后,立刻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种糟糕透顶的变化
因为,这一刻顾东来真的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漂亮可口。
漂亮可口到不像个菩萨,像个更接近于僧人心中至美化身的存在,更超越了其他众生在他心中所带来的一切外在感觉。
这一种可以堪称是圣僧到魔物变化,最直观带来的就是顾东来的下巴险些被这个看着瘦巴巴病弱的和尚紧随而来的变化给搞得脱臼了。
他喉咙里一阵紧,头一次有点发憷于这么个小白兔一样的人为什么每每一些可怕的方面天赋异禀,却也有了一种还是自己本事大把死人都给治好了的自得感,接着,知道时机刚刚好的长发男人才顺着对方的身躯重新回到二人的枕头边躺好,又先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脸,才反搂着对方的一侧腰和哄着没长大的小情人似的一遍遍地贴耳朵耐心地教他。
现在好了,说了你没病是不是。看看我,就是这样嗯,宝贝喜不喜欢?这样好不好?你想让我开心,我想让你开心,这些事都是很正常的嗯,就是这样,年轻的佛陀,多谢你此刻的善心。被长发男人这么手把手地花样很多教着,两个人好像渐渐地,渐渐地都来了心情。年轻僧人从开始的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到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触动,又在迈出一步后才问了句长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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