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慕祈低下头,看着女人精致的小脸蛋,被浴房的水汽熏过之后,她的双颊泛起粉色,玉脸桃腮,让人挪不开眼,他眸子微眯,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今日伺候本王,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是为了这个,不为这个她为何要伺候他?
不过慕祈似乎并不想听这些,他仿佛已经有点生气了,难道觉得自己又在欺骗他吗?可他和她不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么,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燕媚低头躲开他的手,避开他略显凌厉的目光,她道:“妾伺候王爷,是尽妾的本分,并非只是为了这个。”她尽力把话说的好听些,让慕祈没那么不高兴。
她嘴上虽这么说,但慕祈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分明就是为了这个,他心里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以为的是她愿意靠近他,给他真心,谁知道不过是带着另外一个目的来的,他真傻,怎么会荒唐的以为燕媚会真心待他呢,她来到他身边,不过就是贪图他的权势给自己带来的便利而已,如果没有这些,恐怕这个女人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样一想,慕祈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何必去想太多,长眉微挑道:“你就这么相信本王会将书信送到你阿爹手中,你怎么不怕本王从中作梗?”
燕媚抬起湿漉漉的睫毛道:“既然王爷说阿爹之事并非王爷所谓,王爷如此坦荡,又怎么会从中作梗。”
慕祈险些要被她逗笑了,她这是挖了个坑等着他往下跳呢,若是他没让这封书信成功送到燕朝玉手中,岂不是说明他心里有鬼,他就会派人将书信截下来,阻止她知道真相。
所以这件事他非做不可,而且还得做的漂亮些。
好个狡猾的小女人。
第46章风流情种咱们北齐摄政王可真真是风流……
春宵苦短,眨眼间,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天光从窗外射进来,屋内的摆设都隐隐显出了大致的轮廓。
慕祈这一夜,睡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醒来时,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他低头一看,燕媚靠着他的胸膛睡的正香甜,半边脸颊枕在她的青丝上,半边脸露在外面,鸦羽般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垂着,这模样儿真是静谧又美好。
慕祈看到她这个样子,感觉心上有什么在一点点的塌陷。
昨夜里,两人一开始还是分开睡的,不知何时,这个小女人便从她的被子里拱出来,蹭到他的胸口,她的手还一直保持着抓着自己衣襟的动作,慕祈睡眠浅,昨夜里便有所察觉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靠着睡的习惯,本来想要将她推开,可看着她像个寻到奶的孩子一般睡得那么安详,便放弃了。
这一夜过去了,他醒来时发现她依然靠在他的怀里,原来,被人这样靠着睡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忽然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
他想过了,不管她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边,就足矣。
昨夜里折腾了两回,她精力不济,睡得沉了些,慕祈碰她,她也没醒来,他的眸光顺着她略尖的下颌往下,从脖颈到锁骨都泛着细腻的玉光,在往下衣领交合处,是深深雪.壑,慕祈眸光微暗,察觉到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后,他抬手轻轻的扳开燕媚抓着衣襟的小手,从床榻上轻手轻脚的下来。
再看下去,荒唐事就要在晨间上演了。
他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自个穿上昨夜侍女送来的朝服,收拾好之后,离开了棠梨院。
他卯时上朝,进入宣政殿点卯后,步履从容的走到文武百官的最前方站立,经行之处,百官俯首而拜,他摄政虽只有短短半年时间,其铁腕手段威震朝野,朝中官员对摄政王的畏惧远远超过小圣人,有人背地里骂他是个弄权的奸臣,可当着他的面除了几个言官之外,谁也不敢造次。
朝会开始后,官员们陆陆续续上奏,上奏的牒文里有泰半都是在请求圣人废除新田制,及时止损,因为这新田制在榆县做了试行之后,并不理想,当地官绅怨声载道,对朝廷和圣人十分不满,甚至开始联名上书,给小圣人施压。
小圣人瞧了一眼那些牒文,心中没有什么主意,眸子往后头瞧了一眼,这才想起今日太后犯头疼并未来上朝,他只好看着慕祈,神色又畏惧又恭敬,“此事,摄政王以为当如何处置?”
慕祈淡淡的瞥了小圣人一眼,他的眸光凌厉清冷,看的小圣人缩了缩身子,慕祈道:“历朝历代实行新政都会受到各种阻碍,圣上应当想办法克服这些阻碍和困难,现在圣上实行新政,只是把一部分被地方官绅占领的无主土地分给百姓们,动的又不是他们自己名下的土地,他们这样公然反抗,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愿配合朝廷,这些人应当以朝廷法度来处置。”
淮王立在一侧,听了这话之后,赶紧给左谏大夫肖慎远使了个眼色,肖慎远会意,第一个从朝政的队列中走出来,跪在大殿中间,朗声道:“圣上,臣以为摄政王所言不妥,新田制违背祖制,如今已激起了官绅们的怨气,若是继续实行下去,必然会天下大乱,臣请求皇上废除新田制。”
裴星津是新田制的忠实拥护者,肖慎远和他向来不对付,这样说他自然不答应,赶紧站出来驳斥肖慎远话,两人在朝中吵得面红耳赤,等两人吵完了,慕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听说肖大人在榆县圈地不少,恐怕是这个原因,你才反对的?”
肖慎远被慕祈一句话直击要害,他一阵心虚,却还强装镇定,涨红了脸道:“摄政王,说话可得有证据,否则你就是污蔑下官!”
然而,他心中却很是不安,也没心思跟裴星津争吵了,退到一旁去,其他官员也不敢再开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在外面或多或少圈了一些没主的土地,而有些过分的,还侵占了百姓的农田,若是自己再出头,惹来摄政王的猜忌,派人过来查自己,到时候查出许多阴私之事,他的身家性命就保不住了。
慕祈扫了一眼百官,见众人都闭嘴了,他挑了挑眉,心里暗道一声“很好。”转头又跟龙椅上的小圣人说道:“圣人,依臣看来,裴大人对新田制颇有见解,此事不如派他去榆县督办,另外朝中许多官员明里暗里占了不少无主之地,应限在一月之内将这些地交出来给朝廷,否则依法处置!”
此言一出,群臣脸上皆是凛然之色。
小圣人本就懦弱无能,自然慕祈说什么是什么,他点头如捣蒜道:“甚好,甚好,都依摄政王的意思办。”
朝会散后,慕祈骑马去了西市,途径一处酒肆,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吆喝声,他勒马稍停,侧头一看,只见里面有个说书正口吐飞沫说的十分起劲,他仔细一听,只听那说书的说了一句:“要说咱们北齐摄政王可真真是风流情种……”
越往下面听,说书的便说的越来越香艳,讲的都是他和燕媚的那些风流之事,更过分的是,这说书的还将燕媚说成了妲己转世,从女娲娘娘那儿习得媚术,专门下凡来蛊惑他。
慕祈的脸色越听越黑,他偏头看了秦风一眼,沉着脸道:“这些坊间传闻是何时开始的?”
秦风听着也很尴尬,只觉得这说书的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摄政王和他的宠妾都敢编排,秦风抬手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大概从那圈牙印开始的。”
慕祈皱了皱眉,他不悦道:“此事怎么不早些报上来?”难怪李桑媛从西北回来,一路上都听到了关于燕媚的传闻,原来如此。
秦风低下头,双手抱拳道:“是属下失职。”
慕祈的脸黑沉沉的,他道:“你带人过来处理,今天过后,本王不希望再听到这些传闻,此事结束后,你自行去领一百军棍。”
“是。”
今晨,燕媚醒来时,慕祈已经离开了,不过床外侧还有他的体温,倒是提醒了燕媚,他昨夜里的的确确的在这里度过了一夜。
这还是慕祈头一次留下来过夜,他居然肯为她留下,这让燕媚很意外。
燕媚在床上怔怔的坐了一会儿,这才猛然想起,老王妃已经来玉京王府了,她作为晚辈自然要去给老王妃晨昏定省。
她赶紧唤了声:“棠溪。”
棠溪从外头进来,将纱帐挂在金钩上,见燕媚已经坐起身来,只听燕媚道:“棠溪,我可是起晚了?”
棠溪摇头道:“夫人起的不晚,现在还不到辰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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