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安常侍!!!

诶诶诶!公主!安常侍正引着下人们将一捆捆箭矢送往后院,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公主这又是发了哪门子脾气。

长宁也不管其他人,袍子松松散散耷拉着,又一把拽了安常侍的领口,就往寝宫里拖。

公主,公主,这这又是怎么了呀?安常侍刚被甩进寝宫,就看着长宁一脸欲要吃人的模样。

一定是苏令卿擅作主张,要遥生嫁与太子。长宁急得满屋子绕圈,如何也想不出对策,书中没有这个情节,横生的变故令长宁感到惶恐。

正巧此时,有一家丁敲了敲门,公主。

进来。

来的人,望了一眼跪的端正的安常侍,见屋子里没有外人,便说道:太子殿下正备撵,要去访苏卿家。

长宁的目光一凌,随之有痛在清秀的眉目间蔓延开来。

遥生是在求救。顾不得殿里的人,忙拉开

衣柜换去汗湿的短衫。一定是苏令卿从中捣鬼,脑子在飞速的旋转,手上却麻利不停。

大门被撞开,长宁已敛着袍摆往马厩里冲去,安常侍哪里跑得过公主?还是没出府,早已被长宁甩得没影儿了。

一路马蹄飞扬,长宁的马脚不沾地,苏府的大门敞开,正有小斯在阶梯上泼水冲刷乳白的石阶。手中缰绳一扯,那马纵身一跃,直跨进府里,惊得丫鬟们就往四散而夺。

好好的花池子才打理精神,那马看也不看,又是一掠,将泥踩得飞溅。直至到了苏遥生的闺房外,见云芝侯着,被马吓了一跳。长宁已翻身下马,直推门闯了遥生的闺房。

遥生还失神坐在妆匣前,被撞在墙上的门吓了一跳,退身站起,见长宁气喘吁吁而入,目光里哪有温顺可言。

你要嫁给太子?长宁的脸黑的可怕。院子里,云芝被马吓得声声求救。

长宁?先来的人是长宁。遥生眉眼红红,她别无他法。

府上乱糟糟一片,苏令卿寻着声音已急忙跑了过来。

公,公主?苏令卿哪知道这是闹的什么场面?府上乱作一团,那马追着云芝绕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分外喜欢她裙子上翠生生的小花。

太乱了,根本无法好好讲话。长宁也不管遥生如何想,扯了她的腕子就往院子里走。

一声哨,白马乖顺的朝长宁贴了过来,翻身上马,长宁与遥生伸了手来,遥生,跟我走。

生儿!苏令卿喝了一声,再不久太子就要亲临,这要他如何收场?

来。长宁促了一下白马,挡去苏令卿的身影,长宁坚定不移,遥生求救与她,她来了,遥生就一定会跟她走。

伸手搭上那手臂,长宁环了遥生的腰际一揽,人被长宁卷进了怀里侧坐。第一次,遥生坐在马背之上,心中忐忑不已。苏母也冲进了院子里,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咆哮。

有我在,别怕。长宁调转马头,也不管什么礼仪德行,她带着遥生,想要给她安宁容她冷静片刻。

手掌之下,长宁的心跳的飞快,遥生却第一次有了畅快的感觉。上一世她拼命讨好每一个人,活的委屈,过的憋屈,她已厌倦。骏马飞驰,就连风也要为她们让路,长宁的手臂稳稳缚在腰际令她安心,眼前的景观在飞速后撤,化作残影,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

遥生眯着眼,即使眼中又涩又酸,她也想仔细看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有潮意自作主张浸润了遥生的眼眶,忙是用手背蹭了一把,长宁见了,低头用下巴贴了遥生的耳际。长宁不懂遥生的情绪,可她想哭,就由她发泄,将那人压进怀里,保护好。长宁只想给遥生一些安全感,护着她的遥生,剩下的遥生想做什么她都不介意。

第19章坦诚示爱

长宁府,对于献平君驰马入宅似乎都习以为常,大家各司其职,却不像苏府那般,早是惊得四处逃散。

寝殿前,习音随着几名家丁急急忙忙跑来,长宁将遥生抱下马背,缰绳一甩,家丁接下就拉着白马离了殿前。下人们都很有眼力劲儿,皆是低着头未有胡乱张望,可遥生仍是窘迫不已,太过狼狈,只得自作主张推开寝殿的大门躲了进去。

我我一不小心把遥生弄哭了。长宁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如何是好,红着面皮,一脸尴尬之色。望着习音,想那人心细,应该知道怎么做。

奴这就配些安神的茶饮。习音告退,长宁赶忙冲进屋子里。

见遥生捏着帕子,别着头,长宁唯唯诺诺蹲在了遥生身前。

遥生?

长宁见遥生飞快的沾了沾眼角,结结巴巴。我我下次一定带了轿子接你,别怕了。

遥生瞪了她一眼,红红的眼,像兔子一样。

长宁咧嘴而笑:花了妆,都怪我。伸手压了遥生握着帕子的手,别蹭了,对眼睛也不好,我去打水。

长宁起身出了寝宫,唤来了丫鬟去备水。却如何也不敢再进去了,进去了遥生尴尬,她又要心疼。左右不是,干脆坐在阶上等习音来救场。

大老远,见公主灰头土脸坐在门外石阶上,习音加快了步伐。

习音救我。长宁拉了习音的手臂站起身来,哼哼唧唧唠叨了一大堆,一句也说不在正点上。

不然公主少等,让习音去帮苏千金重新洗漱梳妆一下?习音高举托盘,生怕被长宁撞撒了,糊弄了两句,便进了寝殿。

苏千金。习音端了托盘福身一礼。

公主呢?遥生确实介意自己狼狈的模样。

公主让我替苏千金洗漱。言罢目光扫了眼门口。

遥生又沉默了下去,这算什么?人劫了,她倒是躲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憨憨傻傻的人?

不一会送水的丫鬟也到了,好好梳洗一番,又换了身干净衣裳,遥生才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冷静下来。

公主?习音推开门去请。

却好大一会儿都不见那人

进来,遥生皱眉望去,见是习音硬咬牙切齿,拉拉扯扯了好半天,才把那个怂包拽了进来。

公主慢聊。习音嘴角抽搐着福身一礼,将长宁关进了屋子里。

长宁知道,遥生做事为人都是极其内敛沉稳的人,不会轻易慌张,也嫌少自乱分寸。可遥生每次哭,都是遇上连她也难以处置的难题,所以长宁特别害怕遥生哭,只要她一难过,就一定是被谁欺负了去。今天遥生又哭了一回,长宁苦坐,想想自己鲁莽,就这般抢人,倒要遥生回了家如何向父母交代?

越想越觉得天塌了,她怎么能给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留下这么暴躁的印象?干脆连遥生也无脸见了,还弄得人家好狼狈。

长宁觉得自己应该再冷静一下,傻愣愣弯腰一鞠躬,遥生,压压惊

转头欲出门,眼前一黑,撞了个踉跄倒地。这个习音!关了个什么门?

屋外守着的习音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像是什么大牲口撞在了门上。